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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下去,整理好衣襟来见赵衢。

这赵衢是他昔日一手提拔的金吾卫指挥使卢骁麾下,两年来一直蛰伏鹤停苑,假借运送蔬菜之名,替他暗中联络外界势力,打听各方消息。

赵衢今日来,面色却是异常沉肃:“殿下,大事不好!”

荣王眉心一跳:“何事如此慌张?”

莫非是他哪个兄弟被立为太子了?

赵衢压低声道:“是丽妃娘娘出事了。”

荣王蹙眉:“姨母能有什么事?”

赵衢一番添油加醋道:“丽妃娘娘被查出用暖情香固宠,致使陛下龙体大损,现下已被打入冷宫。”

荣王心中一震,急忙问道:“父皇眼下如何了?”

赵衢摇摇头:“宫中消息封锁严实,具体情况尚未可知,不过陛下已请昭王执掌北镇抚司,严查朝中各方势力,这昭王为当年定王之死,与您不死不休,又因您设计下毒毁他双目,属下怕他借职务之便,对您赶尽杀绝……”

荣王:“晏雪摧眼睛痊愈了?”

赵衢不确定道:“理应没有痊愈,不过据属下暗中观察,他应该还看不见,但行动并不受阻,这两年屡遭刺杀,也都被他侥幸逃过。”

荣王攥紧拳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宫中越是隐瞒消息,越发证实了父皇圣躬违和的可能性。

丽妃不知用的什么虎狼药,父皇若无恙,岂会将她打入冷宫?

那晏雪摧偏又在这时被起用……难不成他已经双目痊愈,父皇打算立他为储?

昔日定王惊才绝艳,又为皇长子,他费尽手段才将人除去,却被晏雪摧追查数年,落得个幽禁终身的下场。

若非当年定王珠玉在前,晏雪摧甘当绿叶,不与之相争,他又何尝不是储位的最佳人选?

不论是心智和城府,还是心性与手段,他们几个兄弟其实都远不及他。

本以为父皇留他一命,来日总有转圜的余地,而晏雪摧双目失明,已然是个废人,再也掀不起风浪,可谁曾想如今

龙体不豫,丽妃失势,晏雪摧反倒在此时重获重用……

荣王思及此,已是满心焦灼,遍体冷汗。

赵衢试探着开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殿下如今的处境,与其等昭王来寻仇,不如……”

荣王闭上双眼,长叹一声。

他明白赵衢的意思,可逼宫无异于刀尖搏命,但凡有一个环节出岔子,他都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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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衢见他踟蹰不决,紧接着追说:“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属下可立刻召集殿下昔日旧部,到时金吾卫与宁家三百死士皆可为殿下所用,攻破皇城,未必没有胜算。”

荣王眼底掠过一丝狠厉,胸臆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沸腾情绪。

的确。

如今的处境,已容不得他醉生梦死了,父皇真有个万一,他又在这禁苑之中,只怕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那晏雪摧恨他入骨,届时岂会放过?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杀入皇城,一举夺下那至尊之位!

昭王府。

赵衢深夜悄然前来回禀,“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一通煽风点火,已经说动了荣王。”

晏雪摧牵唇一笑,“接下来他要如何谋划,你一切照办便是,切莫引人怀疑。宁家,荣王妃母家,金吾卫,还有他那些隐藏朝中的旧部,牵扯进来的人越多越好,到时一网打尽。”

赵衢当即俯身应下。

晏雪摧回到漱玉斋,刚进门便闻到一股异于往常的熏香味。

香气浅淡,并不刺鼻,可因他嗅觉敏感,隐隐便察觉不对。

他随口问池萤:“屋里换了熏香?”

池萤怔了怔,“没有吧。”

自从知道他对熏香颇为挑剔,漱玉斋干脆就用他惯常熏的伽蓝香,且用量很少,今日亦是如此,她几乎闻不到差别。

晏雪摧握住她的手,“无事,安置吧。”

他不再追问,暗中命人换了炉中香,次日一早,将昨夜异常的香料交给林院判。

林院判检查过后道:“此香料成分以伽蓝香为主,但添加了少许麝香。”

麝香也算是常见熏香了,“可有何不妥?”

林院判道:“麝香有提神醒脑、活血

通经之效,寻常使用并无不可,不过……”

晏雪摧蹙眉:“不过什么?”

林院判观他面容清宁,再根据这几日的脉案,昭王神志躁乱之症好转了许多,情绪也趋于稳定,大抵有近期多次同房疏解的原因。

“殿下与王妃如有诞育子嗣的打算,这麝香还是不用为宜,”林院判道,“妇人长期处在麝香环境下,恐刺激胞宫,难以成孕,而怀有身孕的妇人接触麝香,亦有滑胎的风险。”

话音落下,林院判明显察觉周遭静了一瞬。

他小心翼翼望向昭王泛冷的面色,一时只觉背脊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对了,”林院判从药箱中取出一瓶祛痕膏,生硬地扭转话题,“先前殿下询问祛除陈年旧疤的药膏,微臣尝试着调配了一瓶,殿下拿去试一试,坚持涂抹两月,应能见效。”

晏雪摧伸手接过,指尖把玩着纤巧的瓶身,唇边笑意收敛下来。

嘴上说着“没想过那么远”,其实还是不愿为他诞育子嗣吧,一经他提醒,她大概也有所顾虑,迫不及待便换了麝香。

也是,她心系宣王,与他同房只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呢。

晚间,池萤沐浴回房,拧紧眉头,将林院判开给她补气血的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晏雪摧进门,果不其然嗅到了熏炉中轻微的麝香气味。

他没说什么,径直入内。

手中握着祛痕膏,含笑吩咐她:“去床上躺着,衣裳脱了,给你涂药。”

第41章

池萤怔了会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替她涂抹脐下的鞭伤。

他平日总能摸到那处,大概记在了心里,除此之外,也就那些被他吮出的红痕,不过这种痕迹很快便会自行淡化,她没跟他提过,他也看不见。

可她还是隐隐察觉,昭王今日情绪不太对。

平日他不会如此吩咐,同房时褪下衣裙也多是水到渠成,而非用这种类似下令的语气,命她脱衣,上床。

哪怕是替她涂药,她心里也有股微妙的不适。

尤其是躺到床上,解开衣襟的那一刻,淡淡的酸涩从心脏蔓延开来,好像并不是在等他来上药,而是等待某种屈辱的惩罚。

冰凉的膏体甫一接触到皮肤,池萤的身子下意识开始颤栗。

他的力道并不算轻,指腹按压在凸起的疤痕上来回涂抹,就算早已痊愈的地方,也让她从心底泛起细微沉闷的痛意,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褥。

“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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