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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
长随心知自家殿下的心思,小心翼翼道:“据宝扇所言,昭王妃已与昭王同房了。”
宣王扯唇,冷笑道:“同房了。”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都成亲两个月了,晏雪摧但凡是个下身健全的男人,那般温香软玉在怀,岂能忍住不碰。
思忖良久,他眸中闪过刀锋般的冷色,“想办法给宝扇送些药去,同房可以,莫让她怀了身子。”
不光是为母妃,为她,也是为兄长荣王,将来他都不可能留着晏雪摧的命,更不可能留下他的子嗣,威胁自己的地位。
与其后患无穷,不如从一开始就扼杀她怀孕的可能。
……
四月初,宫中暖情香一案总算有了结果。
起因是混堂司负责调制宫人沐浴所用澡豆、熏香的太监得贵时常出宫采买香料,便有宫嫔暗中寻到他,打听可有房中助兴的香,并许以厚赏。
正巧这得贵在外采买时,与秦楼楚馆的龟公们有些交集,得知青楼中盛行一种媚药,能让男女情迷意乱,沉溺房事,得贵设法讨到方子,自己回来调配,削减其中几样药性猛烈、颇为伤身的香料,调配出了这种相对温和的暖情香。
原本此事办得隐蔽,却不知哪个多嘴的宫人泄露出去,便陆续有后妃暗中求香,得贵贪图赏银,替后宫几位妃嫔都制作了暖情香。
康福将得贵招供的名单呈上来,永成帝见到那名单上除丽妃之外,还有颇得他宠爱的舒贵人,与几个不常承宠的妃嫔。
有些只是他偶尔路过殿外,进去小坐片刻,原本没打算留宿,却因一时兴起临幸了她们。
如今想来,哪有什么一时兴起!只怕都是那暖情香的缘故。
这暖情香成分虽不及宫外虎狼药凶猛异常,可长期使用,也于龙体有损。
永成帝狠狠盯着名单上的几人,眼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当下将几人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永不复宠。
至于丽妃,不光使用暖情香固宠,还诬陷八皇子与睿王妃私通,丢尽皇家颜面,但考虑到其生养皇子有功,降为最低等的选侍,禁足长春宫。
宣王与丽妃兄长户部尚书宁晟入宫求情,皆被永成帝严辞驳回。
这档口谁也不敢冒着触怒天威的风险求到御前,只能等来日永成帝平息盛怒,再想办法替丽妃求情了。
这日,永成帝再度派人召晏雪摧入宫。
对比他入宫办案那几日疲乏阴郁的神色,永成帝今日再打量他,又是一派金质玉相,沉稳从容的气度,这才稍稍放下心。
“群芳宴的案子多亏有你,若非牵扯出了暖情香,朕还一直被这些贱人蒙在鼓里!”
晏雪摧并不居功:“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永成帝斟酌片刻,试探道:“你赋闲在家也有两年了,可曾想过继续替朕分忧?”
晏雪摧笑道:“父皇说笑了,儿臣目不能视,不让父皇忧心已是万幸,如何还能替您排忧解难?”
永成帝见他平日使用竹杖,又有侍卫随行保护,也算能行动自如了,“你也不必过谦,宫中棘手的案子你两日便破,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晏雪摧眸光灰暗,缄默不语。
永成帝道:“朝多蟊虿,朕需要有人替朕彻查奸佞,揪出宵小,肃清不正之风。你自幼文武双全,颖悟绝伦,自此沉寂岂不可惜,回来帮朕吧。”
晏雪摧叹道:“儿臣双目失明,只恐卷宗都无法视阅。”
永成帝摆手道:“只要你肯来,这些都好办。偌大的朝堂,难道还挑不出几个士子,给你充当左膀右臂吗?”
晏雪摧又道:“儿臣行动不便,实难日日上值。”
永成帝立刻道:“有公务便处理公务,其他时候,朕都允你在家休养。”
晏雪摧却之不恭,只好道:“既如此,儿臣可一试,只是差事办不好,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永成帝满意地一笑:“只要你来,不管差事办得如何,朕都绝不怪罪。说起来倒有两个职位空缺,都察院与北镇抚司,不知你属意哪一处?”
都察院主掌监察百官,北镇抚司主掌缉查追捕,职权有相近之处,不过后者可跳过三法司直接审讯百官,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先斩后奏了。
晏雪摧欣然道:“谢父皇倚重,儿臣去北镇抚司。”
永成帝也赞成:“北镇抚司离昭王府更近,随时回府,也不耽误时间。”
晏雪摧含笑应下。
第40章
昭王时隔两年重回朝堂的消息一经传开,瞬间引发轩然大波。
须知这北镇抚司品阶不高,权力却大,缉查逮捕皆不受三法司制约,在民间可谓是臭名昭著,诏狱酷刑更是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
如今永成帝更是命昭王执掌北镇抚司,昭王的侦查能力与残酷手段有目共睹,加之他堂堂皇子的身份,不惧得罪任何人,如今手握权柄,行事只会愈发无所顾忌。
也有人说,一个瞎子不足为惧,可他寥寥几日,竟不动声色地扳倒了盛宠多年、更有家族和皇子倚仗的丽妃,其心智与手段依旧不容小觑。
尤其是几位皇子的母族,或有贪赃枉法,或有结党营私,一时人人自危。
不知永成帝此番用意为何,究竟只是想铲除奸佞,还是想借昭王的手,将他们这些年在朝中经营的势力连根拔起。
……
昭王府。
池萤被他从背后拥在怀中,后颈传来窸窸窣窣的痒。
那处被他吻了许久,起初她还会痒得将自己蜷缩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到现在已经习惯了那灼热的气息一遍遍喷洒在后颈。
湿润的唇一点点往下挪移,贴着她的背,池萤肩膀耸起,后背的蝴蝶骨愈发凸起。
“太瘦了。”晏雪摧指尖划过那纤细的骨头,“你家里没好好养你?”
池萤心下忐忑起来,尽量平稳呼吸道:“我自幼如此,不过也算是寻常身形,京中闺秀大抵都是如此。”
池颖月比她丰盈些,身姿纤浓合度,玲珑有致,不过分纤细,也不过分丰腴,是十几年来精心滋养出的大家闺秀的窈窕身段。
而她那时刚回池府,没日没夜地照顾阿娘,后又连日在风雨中奔波,满身脏污,几乎是形销骨立。
殷氏给她请大夫开滋补的方子,膳食上更是顿顿鱼肉荤汤,逼着她全部吃下去,短时间内的确养了些肉。
那段时日她经常喝荤汤喝到吐,殷氏见她身形勉强大差不差了,这才在膳食上放过了她。
晏雪摧指尖扫过她后背,又从腰身绕过,大掌抚在她平坦滑腻的小腹,摩挲着那道微微凸起的旧疤。
这里过于瘦而薄了
,按压下去甚至隐约能描摹出他的轮廓,难以想象,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