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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听着都很受用,当然了,她也只会这些。
幼时虽也接触过琴棋书画,可后来去了庄子,一切只能搁置下来。
女红与烹饪是喜好,也是生活所迫,一开始阿娘教她,后来她自己也琢磨,慢慢开始做些香囊绣帕拿去换银子,下厨也是这些年在炉灶前练出来的本事,庄上日子虽清苦,可菌菇野菜也能做出珍馐美馔来。
下厨这类喜好或许并不符合高门世家培养闺秀的要求,但难得有机会袒露心声,池萤还是实话实说,昭王若有心,往后便不会再拿琴棋书画来考校她、为难她。
偶尔这么猝不及防试探一回,她冷汗都吓出来了。
晏雪摧听到她指尖拂过书页的声音,不禁起了兴致:“王妃在看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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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是程梦窗的《梦斋笔录》。”
她去书斋不过是走个过场,随手挑了两本名家随笔翻了两页,讲的似乎是文人墨客的风雅趣事,想着来日赏花宴难免要与那些皇亲国戚有些交集,看看也没什么坏处,便顺手买了下来。
只是话落时瞧见他唇角抿笑,她不禁惴惴:“殿下看过?还是说,这书有什么不好吗?”
晏雪摧摇头,笑道:“讲的什么?念给我听。”
“大概都是程梦窗京中交游的笔记,”池萤翻到前面看篇目,一行行地念,“焚香抚琴,月下小酌,对弈品茗,红袖添香,绾发描眉,卧榻……”
念着念着,终于察觉不对劲,这哪是什么文人雅事,而是……
她脸颊泛红,羞于往下念读,昭王却直接点破:“我记得这本是程梦窗记录与妻子闺房情趣的随笔,看来倒是没记错。”
池萤:“……”
他明明知道,还要她念出来丢人!
池萤脸颊红透,好像暴露了自己的才疏学浅,又有种被他戏谑的羞愤。
晏雪摧眉梢轻动,“原来王妃是真不知道啊,我以为王妃是特意买来,想要与我探讨夫妻之乐的。”
池萤低下头,尴尬得攥紧了书角。
晏雪摧轻叹道:“可惜我双目失明,不能为王妃描眉点额,陪你观花赏景了。”
池萤愣了愣,抬眼看到他唇边的笑意,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涩。
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所有宽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道:“林院判医术高明,假以时日,殿下定能痊愈如初。”
晏雪摧搁下手中茶盏,抿唇一笑,忽然朝她伸出手,“过来。”
池萤呼吸一滞,迟疑片刻才起身。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缓慢地磨蹭过去,指尖轻轻才碰上他的手掌,猝不及防竟被男人一把环过腰身,双手抵着他宽阔硬挺的胸膛,勉强才站稳。
略带薄茧的大掌覆在她后腰,滚烫的热意渗透衣料,距离太近,彼此呼吸交织,清冽的伽蓝香混杂着淡淡茶香掠过鼻息,池萤满脸涨红,后背都渗出一层薄汗。
她微微偏头,想调整一下姿势,可身子才一动,立刻就被揽得更紧。
眼
看着彼此唇面只剩一指之距,池萤心跳噗通,耳尖至脖颈都泛起绯色。
察觉他薄唇似乎有靠近之意,她攥紧手指,慌不择路道:“殿下,我……我唇瓣有点肿……”
话音落下,她便后悔了。
不说倒还好,彼此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此话一出,无疑戳破了那些藏在暗夜里心照不宣的隐秘。
男人略带笑意的气息落在她唇面,指腹轻轻摩挲了下,“肿了?”
池萤顿时抿紧唇瓣,屏住呼吸。
晏雪摧道:“是我亲得不好,抱歉。”
池萤也不知怎么回,他总说抱歉,可态度却非赔礼道歉的态度,这二字就像免责书,说完便可为所欲为。
她垂下头,闷声问道:“那晚,殿下为何诱我饮酒?”
晏雪摧嗤笑:“诱?我只是没想到你酒量如此不济,三杯便不省人事了。”
池萤小心翼翼抬眼瞥他,见他一脸坦然,又带三分促狭,想来应是不曾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否则她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才微微松口气,便听他道:“我的确亲得不好,可你也咬破了我的舌头,咱们就算扯平了,可好?”
池萤满脸怔愕:“你……”
她才不信自己酒后会如此失礼,分明每晚睡后胡作非为的都是他。
晏雪摧:“不信?要给你看看吗?”
池萤险些舌头打结:“不,不用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王爷,既说她咬了他,那便只能是她的错。
池萤还得硬着头皮告罪:“倘若真是我咬伤了殿下,我向您赔不是。”
晏雪摧轻笑:“是该赔罪,我到现在还疼着。”
池萤指尖发麻,埋低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怕知晓他看不见,可总觉得以他的敏锐,她所有的羞窘慌乱都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察觉她隐隐的退让,晏雪摧指尖加重力道,将人往身前抱紧,橙花气息充斥鼻腔,温柔地包裹住他所有的感官,他闭上眼,亲昵地蹭她细腻柔软的脸颊。
池萤懵怔地贴上他的脸,彼此呼吸交错,体温相触,甚至能透过皮肉感受其下清晰的脉搏跳动。
他的心跳,好像不比她的慢。
晏雪摧蹭了蹭她脸颊,一个轻柔的吻轻轻落在她唇瓣,池萤杏眸睁大,下意识攥紧衣袖,心底难以抑制地紧张。
停留片刻,又含住吮了吮,语气坦然到,仿佛只为确认红肿的程度,“的确有些肿。”
池萤忙不迭点头:“嗯。”
可随后却听到他轻微沙哑的语调:“那今日便亲别处,可以吗?”
池萤脑海中一声嗡鸣,像被抽走了所有思绪,也不知他一个瞎子是如何做到的,等到意识再次回笼,人已被他放到了床榻上。
后颈被温热的掌心托住,微凉的扳指似有若无地划过颈侧。
池萤身子僵直,只觉得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男人薄唇所过之处,触觉在无限地放大。
他靠得很近很近,身躯每一处几乎都贴紧了她,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吻落在额头,缓缓往下,辗转流连厮磨,高挺的鼻梁蹭她鼻尖,缓慢掠过脸颊,又蹭她脖颈,所过之处皆像燎原之火,池萤浑身热意都在升腾,后背早已沁出汗意。
他吻到颈边,再往下时微微一顿,问她:“我这样,你可愿意?”
池萤仰头轻轻喘着气,事已至此,她也不愿再挣扎了,可他总是在这些紧要关头询问她的意思,她实在是……耻于回答。
“我……”她咬咬唇,“都依殿下。”
晏雪摧:“这便好。”
他摩挲着指腹下纤细的骨节,忽然轻笑一声,“王妃,你可以不用绷得太紧,放松些。”
池萤窘迫极了,心跳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