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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小朋友耳朵的手,镇定甚至平静地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至于霍廷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拆穿丢了脸面?

苏南并不在意,因为现在的霍廷深还没有足够的能量在这个校园里撼动威胁到她,等到一年后,霍廷深要是继承家业成功,苏南也不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量与他抗衡。

“宝宝,仰头让妈妈看看。”苏南更关心怀里小家伙的安危。

月宝乖乖地仰头给妈妈看自己的脖子。

小朋友皮肤白白净净又软嫩,这也就导致脖子上那条带着点青紫的红痕看起来格外可怖严重。

苏南呼吸乱了一瞬,指尖悬在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却不敢落下去碰一碰,生怕把月宝给碰疼了。

“疼不疼?”她轻声问,又低头,小心给乖乖仰着脑袋的小朋友吹了吹。

月宝的后脑勺枕在妈妈的一只手心里,闻言摇摇头,软声哄妈妈:“不疼呀~只是被揪起来的时候有点疼,妈妈吹吹就好啦~”

她一边回答,小手一边抬起来,把手腕上还显示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手表给挂断了。

她被坏蛋抓到的第一时间就按了手表上的按钮。

妈妈和爷爷奶奶还有猫猫都特意跟月宝教过好多次,让她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按报警键,这样妈妈就会知道她遇到了危险立刻来救她,手表是自带定位系统的。

月宝其实都听不懂,她就懂遇到危险,按下按钮,妈妈就会在来救她的路上。

所以她刚才其实只有一点点害怕,并没有超级多的害怕。

但这也并不影响小朋友鼓着小脸委屈巴巴地告状:

“妈妈,那个坏蛋凶凶的~”

“妈妈,他就像那样,一下子就拽住我的衣服,我就突然飞起来啦!”

“妈妈,坏蛋的力气好大,我一点都打不过……”

“妈妈,我不想要爸爸,我永远都不要爸爸好不好?”

“妈妈……”

脱离危险的小朋友一张嘴巴全程都在喋喋不休地告状和控诉,最后抱着妈妈的脖子,委屈巴巴地红了眼眶:“妈妈,宝宝有一点点害怕~”

那些情绪好像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以前月宝遇到的都是老师和警察们假扮的坏蛋。

今天遇到的可是真坏蛋!

这么一想,眼睛一眨,温热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一边哭还一边哽咽着不忘去找鸭鸭。

“宝宝,妈妈先带你去买药好不好?”苏南皱眉,担心不早点抹药的话,小家伙的脖子晚上会肿胀得更难受。

月宝用力摇头,眼泪都摇得乱掉,一边把自己眼泪吧嗒湿漉漉的小脸往妈妈的脸颊上蹭,一边软声哀求:“妈妈求求~先找鸭鸭吧,宝宝求求……”

她记得猫猫说过的,鸭鸭会被坏蛋欺负。

她要跟鸭鸭说,不要去找坏蛋,坏蛋力气好大,一下子就快把脑袋割下来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妈妈有些无奈的沉默。

“宝宝,妈妈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可能已经去和张延见面了。”苏南并不评价沈安安的选择对错,沈安安是个成年人了,她应该懂如何承担选择的后果。

只是刚才自己那么下霍廷深的脸面,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如果沈安安真的做出了某种选择,可能会被自己刚才的行为牵连,后果多半会不可控。

想到这里,苏南摸了摸怀里小朋友软嫩嫩的脸颊,在她茫然担忧的目光中,温声安慰:“别担心,妈妈现在就问问她有没有在学校,跟她说月宝专门给她带了小礼物,问她要不要。”

“是小鸭子~”月宝举起自己始终紧紧攥在手里的小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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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没有宝宝发现月宝一开始就把小手藏到背后啦?[猫爪]

这是1000营养液的加更嗷!还完债一身轻松![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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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苏南猜得没错, 在接到她消息的时候,沈安安正被张延带着做所谓的大改造。

张延说她满身都是令人皱眉的穷酸气,说她只要听话就能立马从麻雀变成凤凰, 还说能被霍廷深看上是她的福气,让她到时候乖巧懂事些,不要不识好歹。

沈安安被张延从头到脚批判得一无是处, 唯一被认可的, 竟然只有她那张脸。

然而……

看着化完妆后镜子里和苏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在张延满意欣赏的喋喋不休中,沈安安的手指一点点掐着陷进了掌心的软肉当中。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霍廷深“看中”。

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凭什么突然被霍廷深这位太子爷放在了眼里。

不过是因为有一张和苏南相似的脸而已。

自己成了伪冒伪劣的替代品。

这个世界真是……总能想到最新的办法来恶心自己。

沈安安目光紧盯着化妆镜里和苏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听着张延在一旁不甚满意地叹息:“假的就是假的,终究气质上还是差了许多,不能百分百相似,不过也差不多了,能被霍少看上的女人,哪儿有那么好仿造。”

仿造。

假的。

差了许多。

沈安安突然盯着镜子里的张延笑了起来。

张延被她笑得一愣,不自觉皱眉问:“你在笑什么?”

沈安安的目光和他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一个带着平静的自嘲讥讽,另一个则满是居高临下的不满和挑剔。

“没什么。”沈安安摇头, 仍旧笑, 笑得张延不由皱紧了眉,只觉得她像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沈安安却转身往外走。

张延眼瞳一缩,追上去拦住她厉声质问:“等等!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学校。”沈安安周身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就沉淀下来了许多。

她平静地望着张延, 反问他:“天快黑了, 我不回学校的话,又该去哪里呢?”

张延下意识说:“当然是去酒店……”

“像个被过度包装的劣质礼物一样,被你送去酒店等着那位太子爷拆开享用吗?”沈安安接过他的话, 她自己说的就要直白甚至粗俗很多,很符合张延对她的“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评价定论。

张延更觉得沈安安莫名其妙,他甚至难以理解地摊手笑了起来,同样反问她:“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这难道不是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你自己都已经默认的事情了吗?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他是真的不懂,也是真的觉得沈安安有病。

沈安安听着他的话,突然想到了在宿舍里做了一整天心理斗争的自己。

她才十八岁。

可她从来没有被谁真正在乎和关心过,也从来没有被谁放在眼里过。

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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