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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月宝又抱着猫猫圆润润地蹭到了圆圆师伯的身边。
程愿把小家伙提溜起来稳稳放到凳子上坐好。
月宝说了谢谢, 然后支棱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妈妈和鸭鸭讲话。
准确来说,是鸭鸭一个人在不停地讲话,妈妈在给月宝剥鸡蛋。
月宝不喜欢吃鸡蛋黄, 只喜欢吃鸡蛋白,所以一颗蛋会被苏南分成两份,一份蛋白给月宝, 一份蛋黄给月宝怀里的猫。
正正好, 谁都不浪费。
月宝一只小手捏着蛋白喂自己, 另一只小手托着圆滚滚的蛋黄喂猫猫,眼睛在鸭鸭和妈妈身上来回瞟,耳朵还支棱着努力听懂鸭鸭的每一句话,整张桌子的人加起来都没有比她更忙的。
沈安安已经跟苏南解释过一大堆了。
月宝坐过来的时候,沈安安刚说到自己和霍廷深从来都不认识。
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咬牙切齿真情实感恳恳切切……
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她语气里莫名的嫌弃。
于是月宝坐端正听,抱着猫听,吃着蛋白听,最后甚至整只崽都扒拉在圆圆师伯肩膀后面听。
沈安安激情发言, 幸好食堂二楼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她也有努力克制自己的音量, 否则那些看似坦白实则吐槽的话可能马上就会被人传给霍廷深听到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的, 听都没听说过,拿着名片走过来就跟施舍一样威胁我听话,要不是他话里话外都提到我妈妈, 我当时都想一帕子扔在他那张恶心巴拉的脸上!让他再敢抬着下巴看人!”
沈安安越吐槽越来劲, 甚至放飞自我伸手做了个扔帕子的动作狠狠砸向空气。
苏南和程愿都很沉默。
不是不善言辞,而是全程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插嘴接话的空隙。
月宝眼睛更亮了,听得比谁都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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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注意到女儿的小表情, 无言一瞬,好笑地抬手将听得入迷的小朋友抱过来放自己怀里,连带着月宝怀里的小橘猫一起。
“听这么认真,你听懂了吗?”苏南低声问。
月宝仰头看看妈妈,又歪头看看突然闭嘴的鸭鸭,最后想起猫猫刚才的那些话,用力地点点头:“听懂啦!!”
不等妈妈继续问,小朋友也开始学着鸭鸭的语气和声音滔滔不绝起来:
“那个坏蛋欺负鸭鸭,鸭鸭想打他,不敢打,就等他走了偷偷骂!”
沈安安:“……”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那么会总结!
她不承认月宝口中那个怂唧唧的人是自己。
月宝却已经抱着猫猫问妈妈:“坏蛋欺负鸭鸭,他的妈妈不打他手手吗?”
月宝做了错事都会被妈妈打手手的。
苏南还没说话,沈安安已经特别嘴快地接了一句:“也许他跟着爹长大。”
“跌~是什么呀?”月宝听到一个好陌生的词汇,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沈安安一噎,在两位学神温和目光的注视下,又绝望地涨红了脸。
原来在自己崇拜喜欢的人面前社死,才是这个世界最令人绝望的死法。
而她,此时正被月宝一句话问得反复死亡。
“爹就是爸爸的意思。”猫吃完蛋黄,重新在月宝怀里趴好。
月宝却没有再接话,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爸爸的存在有什么用,她短短小小的人生早就被妈妈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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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苏南安抚了沈安安一句,将那张印着小猫齿痕的名片递还给沈安安,问她:“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你的想法呢?你打算怎么回应他?”
沈安安想到刚才那个人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威胁,还有医院里的妈妈,她脸上的愤然消失,重新变得沉默压抑。
“我……”
沈安安话到嘴边,却只觉艰涩,往下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此,无声胜有声了。
苏南也不再为难,了然地点点头,声音清冷温和:“想见就去见吧,不用顾虑太多。”
沈安安愧疚地望着她,喉咙里好像堆积了很多的苦衷和解释。
苏南却对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不用担心你妈妈,我已经联系过医院了,你妈妈的身体现在营养不良需要先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支撑起一场手术,所以手术安排在十天后,这些天我也给你母亲请了护工照顾,大概中午对方就会联系你了。”
“至于费用,你全都不用担心,安心在学校学习就行,当然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苏南说着,目光看向又被沈安安捏在手里的名片,直言道:“我不会对你的选择有任何干涉,但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只要开口,我都会尽力为之。”
闻言,沈安安彻底缄默起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复杂,不安,惶恐,怀疑,受宠若惊,受之有愧……
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句话: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吗?”
真的很好,好的可以用细心周到来形容,无论是帮妈妈缴住院费还是联系医院,甚至还专门请了照顾妈妈的护工。
“这话你昨晚不是刚问过吗?”苏南抬手摸摸怀里歪着小脑袋听得格外认真的小朋友,声音比起刚才更加温柔:“我愿意帮助你的前提,是月宝足够喜欢你,而我自己本身也有足够的能力来给予这份帮助,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当然……”
苏南的声音顿了顿,眸光仍旧停留在沈安安手中的那张名片上,意有所指地提醒:“我们还没有签订合同,如果你觉得有更好的机会或是安排,也随时可以终止这份合作,一切都尊重你的决定。”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可就连沈安安都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找到自己。
“……好,我知道了。”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也垂眸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名片上。
薄薄一张,她却好像有点拿不住,指尖带着只有自己知晓的轻微颤抖。
沈安安离开了。
带着那张被张延特意留给她的名片。
程愿旁观了全程,在沈安安离开后,好奇地看了眼自家的小师妹,稀奇地问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难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她手上了?”
程愿很难不多想,毕竟以苏南的性格,在整个师门都是独树一帜的冷淡,能让她这么“纵容”的,目前为止程愿也只见到了一个月宝而已。
苏南捏了捏怀里月宝肉嘟嘟的脸蛋,闻言,平静中带着些许漠然地开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不想看她在最好的年纪被家庭和现实拖垮而已。”
她对昨晚看到的沈安安站在酒吧门口踟蹰不前的一幕绝口不提,但程愿是个聪明人,只凭她话中的“被家庭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