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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也是得一块儿去的。

萧瑾与司徒恭跟林檀骑马走在前头,朱庭玉想要插到他们中间,可挤了两次愣是没挤进去,挤进去也觉得怪怪的,那儿那儿都不对。

路边倒是有人一针见血。

“这人也忒没有自知之明了,就他那长相还好意思挤前面,就不觉得格格不入吗?”

隐隐被排斥的朱庭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成这样了,他只是挤了两次之后就放弃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觉得别扭。

致远书院离住处并不远,乘马不消多时便到了山下。

这是山下才是震惊的开始。

朱庭玉直接被这热闹得街市给弄得惊叹连连。他原本以为这里不过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却不想还有这么多的的铺子,且里头五花八门的什么东西都有,就连蜀国的土仪都有!

冯慨之凑了过来,问朱庭玉:“陛下不带些回去吗?”

朱庭玉有点嫌弃:“本就是蜀国所产,朕带回去做甚?”

自产自销?

冯慨之笑得有些微妙:“既然要买,何必买蜀国的,自然得买夏国的特产。”

朱庭玉有些心动,但是想到自己才被人坑了一把,连忙警惕起来:“不必了,朕不需要。”

冯慨之笑而不语,不花钱,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会儿不花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这一路朱庭玉都在克制,反倒林檀跟司徒恭毫无顾忌,看到喜欢的便会买下收着。一路买过去,一车都已经装不下了。

朱庭玉也想挥霍,他从前挥霍起来的时候可比林檀他们疯狂多了。只是一想到囊中羞涩,朱庭玉始终没动手。

见商街已经诱.惑不到朱庭玉了,萧瑾便直接领着他们进了书院。

这书院更是清幽雅致,前院甚至还开辟一大片空地供人吟诗作画。

眼下被顾淮南跟冯慨之请过来的这些文人们,便正好在斗差作画,甚至还有诗兴大发的。

萧瑾邀请诸位上前一观。

朱庭玉自顾自的走上前,便看到凉亭里头摆着好些古画,其中有一副临水红梅图,竟是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美,看得朱庭玉不忍放下。

冯慨之不知何时摸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询问:“陛下有意此画?”

作者有话说:

冯慨之:快,快问我多少钱!

第164章 斗茶 ◇

◎卖力推销的冯大人◎

朱庭玉缓缓收手。

他是动心, 但他更知道夏国人没安好心。坑了他那么多的钱还不够,还想再坑他的钱吗?

朱庭玉只是偶尔冲动了一些,但是昨儿被大臣们提面命, 今儿心智坚定了不少。不过, 这幅画还真的正中他心意,若眼下不是在夏国,若他之前没有被狠狠的坑一笔, 朱庭玉定然就收了。好画难得,这一幅画比他库房里的任何一幅都要出彩, 怪不得方才那么多人围在这儿品鉴,连咏梅的诗都写了一篇又一篇,一个个文思泉涌, 想必都是有感而发。

朱庭玉再三道可惜,可惜这画不是他的, 可惜他的那些大臣不让他再乱花钱了。

见他们圣上没有意气用事,后面跟着的几位大臣都稍稍安心了一些。只要他们圣上保持脑子清醒,那他们就不必担心。

然而他们放心的未免太早了些,这临水红梅图是冯慨之拿过来的。这画得来不费一个子儿, 原本是底下商贾孝敬给他的, 因其珍贵得很, 冯慨之哪怕没有那么喜欢也还是笑纳了。

冯慨之素来只喜欢波澜壮阔的山水图,对这些婉约的花鸟画并不看重, 这回一听说朱庭玉喜欢红梅画, 冯慨之立马就想起来这一幅, 顺带给带了过来。

既然都带出来了, 他就没想着要带回去。这天底下, 还没有冯慨之推销不出去的东西!

冯慨之重新将画展开, 对朱庭玉说:“都说名画配君子,依我看,这画合该是陛下的。这样的好画可不多见了,又是出自轻羽散人之手,这位大家流落在外的古画不过三四幅,唯有这临水红梅图是上品中的上品,多少人求之不得。今儿也不知是谁如此好心,将画给送了过来,说是要觅一位有缘人。”

朱庭玉心神一荡:“若有缘的话,直接送给他?”

冯慨之眼神都变了,这人……怕不是白日做梦吧,想屁吃呢,他道:“自然不是,这幅画可是主人家一掷千金买下来的。”

后头的段广基脸色都变了,又是千金!夏国哪有这么多价值千金的东西?

冯慨之凑了过来:“陛下不妨帮忙掌掌眼,看看这画究竟值不值这个价格?”

朱庭玉还真地认真看了一眼,越看越心喜:“不愧是轻羽散人的画作,浓墨点蕊,疏朗秀挺,千金都算少的。”

若要让他开口,必定价值万金。这样的好宝贝,怎么偏偏就不是他的呢?

冯慨之心想在你这么个冤大头眼里,自然是值得,又有钱,又好忽悠,这样的傻子可不能给放跑了。冯慨之乘胜追击:“这好画就跟机遇一样,把握住了就是您的,若是错过了,此生就再难见到了。待您回了蜀国可不就再也见不到了吗?这画又不是人,您想赏玩时它也不能长着脚,自己跑过去啊。”

朱庭玉一听,顿时挣扎了起来。他实在有些舍不得这画,也想入手,但是一想到要花钱,他又开不了口了。

昨儿才吃了一个教训呢……

后头的段广基几个见状不好,连忙阻止:“圣上,您库房里头的古画多着呢,不论哪个挑出来,也不输于这一幅。”

“话可不能这么说。”冯慨之立马打断,“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天底下没有第二幅这临水红梅图,哪怕轻羽散人在世时多画了一副,因其心境不同,感念不同,画出来的也是不一样的。若不懂画之人,怎品得出各种差别?自然也不知因何而珍贵了,陛下您说是不是?”

朱庭玉听他必言,仿佛找到了毕生知己一样:“看来冯大人也爱画?”

冯慨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一颔首:“爱画如命。”

朱庭玉看冯慨之的目光渐渐变了,他是个爱画的,无奈身边人并没有这一爱好,朱庭玉想与人分享都不成:“冯大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冯慨之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才时常不被身边人理解,尤其是家中妻小,但凡我想在外头买一幅画,只要价格稍稍贵了一些回去之后便是一顿耳提面命,还动辄警告下次再不许了,叫人好没面子。”

朱庭玉深有所感,可不是嘛,都说了他心坎上了。

每次他花钱的时候,也有一堆人跑过来说三道四的,叫人讨厌。

段广基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妙了,但是他们才学的官话,只是听懂无碍,但若是长篇大论显然不行,只能用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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