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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欣赏罢了,并无别的意思。
张崇明深思了两日,因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最后只能自己说服自己,是他想多了。
王从武那边也在催促,最后两个一合计,决定等科举忙过之后,请宫中的陈太妃前来说和。陈太妃也曾照顾过圣上,想来她的话圣上多少是愿意听的,至少不会像那日一般排斥。
不是他们非要如此多管闲事,实在是圣上年纪到了,两三年前还能说小,如今都已经二十了,这年纪怎么不叫他们看着着急呢?
若是再不成亲,百年之后他们都无颜面对先皇。当年先皇可是将身上托付给他们几位大臣的,结果他们连圣上的终身大事都没安排好。
下回不论如何,也要让圣上给个态度。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他们哪有空安排这些呢?一个个被上圣上使唤的跟个陀螺似的,一日都不得闲。就算是与科举无关的人,也一样有的是事情做。
市舶司并陈疏才背萧瑾使唤去东北了。齐国没了,燕国给他们定的关税虽然不高,但也没有像齐国那样不设关税,往来间大宗生意的利润也降了好大一笔,需得不断开源才能满足日益渐长的政务开支。
是以,萧瑾想让陈疏才他们尝试着与高句丽通商,早日打通路子。
陈疏才被撵走了,徐庶父子俩也不得停歇,萧瑾让他们设计适应东北开荒的农具,且限时一月。萧瑾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做出来,反正任务先定了,毕竟有毕竟有压力才有动力么。
不过徐庶父子俩可不这么想,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个鬼差事之后,这得倒霉父子俩再次没日没夜地忙起来。
上次忙成这样还是去年的事儿。自从两军开战圣上不在京城,这父子俩实在是过了许久潇洒日子,直到萧瑾回来后重新想起了他们。
可见,这前段时间的安逸都是有代价的。想要彻底混日子,那是痴人说梦。
朝中无一人闲暇,韩仲文带领礼部一干人等并从兵部抽调出来的许多精兵前往燕京监考。
燕京城要参加科举的也差不多都报上名了。这科举也不是随便报的,为了做保这一项,不少人就费劲了心思。
夏国的科举是担保连坐法,若是考生违纪作弊,担保人同罪。所以若不是知根知底,谁也不愿意替一个陌生人担保,平白无故承担一份风险。
至于户籍生平,查的更是仔细。原先各地的官府就已经查过一遍,待朝廷那边的人过来之后,又查了一遍。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不合格的,叫韩仲文大白天的硬是生出了一身冷汗。怪不得圣上让他提防着呢,原来这里头真不太平。
韩仲文问:“可都已经查过了?”
“目前的都查过了,只是不知明日可还有人过来。”
韩仲文蹙着眉,心想着这报名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却拖到最后一日过来,也不知究竟安的什么心。
这一晚,燕京城外东门学院却通火通明。
不少读书人仍在纠结是否报考。前头该准备的东西他们也准备了,只是临门一脚忽然又犹豫起来。
作为读书人,风骨不能丢,他们原是齐国人,一心只想着为齐国朝廷尽忠。如今这么快倒戈他人,岂不是一点骨气都没了?
学生尚且迟疑,夫子就更不必说了。
东门书院的刘夫子正想去山长跟前探探口风,还没走近,就听到山长在里头破口大骂。
刘夫子凑近一看,发现山长旁边还有一个被动地坐在那儿、尴尬的连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儿孔夫子。
刘孔二人皆是年轻夫子,平日里会被人放在一起比较,正因为这份比较,所以两个人并不亲近,甚至平时还有些别苗头的意思。这会儿看到孔夫子如此拘束,刘夫子便好奇起来,于是便从山长愤怒到语无伦次的话中听出了缘由。
——原来还是科举闹的。
山长受恩于齐国朝廷,这书院这是齐国朝廷建造的,他以齐国遗老自居,很是看不上如今燕京人人舔着夏国的做派:“不过是一场科举罢了,从前齐皇尚在时候也有未曾见他们如此趋之若鹜。不过是如今换了一个主子,都争相表现罢了,说到底还是软骨头。”
孔夫子被迫听了半晌,又尴尬又无奈,这会儿提醒山长:“学院里头的不少学子也想去参加科举。”
“荒谬!”山长怒极,“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刘夫子趁机敲了一下门,缓缓走了进去,一面接过话:“诸位学子都有这个意思,若是一味打压,只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山长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
忽然,他的目光落向场中两个人,带着狐疑地打量着:“你们俩……不会也想去参加科举吧?”
孔夫子看了看刘夫子,见他神情镇定,便连连摇头:“怎会?”
压力给到了刘夫子这边。
刘夫子手心捏了一把汗,脸上却不见分毫,还义正言辞道:“我亦不会。”
“真不会?”
“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算你们还有些良心。”山长满意了。
刘夫子再不敢多言,连忙借口有事退了出去。
待第二日,他便悄悄地拿上自己的户籍保书,前去官府报名去了。
他不像山长,对那荒庸无能的齐国朝廷并没有什么眷恋。对比之下,夏国反而吏治清明,蒸蒸日上,若是有识之士,为何不可以借着科举趁势而上呢?他并不想一辈子做一个教书的夫子。
不过刘夫子还是忍不住庆幸孔夫子立场坚定,坚决不来报名,倒是替他避免了许多尴尬。
山长肯定是不会出现的,只要孔夫子没来,那一切都好说。贡院里那么大,碰到熟人几率也不高。
刘夫子正庆幸着,结果他刚刚心情愉悦地踏出官府的大门,迎头就跟拿着保书过来报名科举的孔夫子对上。
孔夫子正高兴没遇上熟人,结果一抬头,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憋死。
刘夫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保书……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中间,经久不散。
那一瞬间,两人只想从地上找个缝将自己埋进去。
第150章 考题 ◇
◎无理的要求◎
回家途中, 孔夫子与刘夫子虽并行一侧,但却许久都不曾说话。
两个人都觉得尴尬,昨日晚间那般言之凿凿道自己必定不会参加科举, 但是一转眼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食言而肥了。
但总这么尴尬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快分别时,刘夫子率先解释了起来:“我今日过去, 实在是赶巧。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见识见识下过的科举与齐国有什么不同。”
说完, 刘夫子暗搓搓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