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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紧张兮兮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她说悄悄话:“到底怎么处理的?我都急死了。”

林时稔把办公室里的事情说了。

宋辞听完,拳头往墙上砸一记:“蔡伦这个傻X,怪不得周凛下这么重的手,之前偷拍你、在网上恶意发帖的人也是他,等他请假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林时稔心里一阵恶寒,可她还是不懂:“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难道就因为我考进重点班?”

宋辞斜唇冷笑:“他喜欢的于雪卉降到平行班去了,他总觉得你抢了她的名额,于是就恨上你了。”

林时稔听完这些视线才逐渐清明,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些人的恨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平庸、没有天份、碌碌无为,于是你的优秀、你的天赋、你的善良,全都成了原罪。①

宋辞叹一口气,凄凄地看着她:“周凛可就惨了,本来伤就没好,脸又挂彩了……”

周凛不来学校的原因,他多少能猜到点,所以一听说林时稔跟人起了冲突,就立刻把八卦讲给他听。

只是有一点让人震惊,这仇都没隔夜就被报了。不知道蔡师琛是怎么解释的,反正周凛直接揍了上去,下手还挺重。

为了林时稔,他是真的差点搭上前途。

林时稔心里也揣着这事儿,她咬了咬唇:“周凛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周凛的伤重不重?他为什么要揍蔡师琛?他是因为那个意外的吻而补偿吗?无数问号快要把脑子绕成一团乱麻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种没用的小细节?”

宋辞揉了揉眉毛,表情浮夸地说:“也不知道我兄弟毁没毁容,万一将来破相留了疤,影响终身大事怎么办?”

林时稔突然忆起周凛脸上的擦伤,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会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宋辞啧一声:“他最烦去医院,上次胳膊的伤就感染了,还是他妈妈押着他去的医院,这两天他妈妈也出差了……”

他的脸上就差写着“都是因为你,我兄弟才这么惨”几个大字。

林时稔暗暗攥紧手指:“你们,是住在一个小区吗?”

“你要去看他?”

鱼儿终于上钩,宋辞在暗处比了个“耶”,然后装模做样地说:“我把地址发你。”

上课铃打响,对话就断在这里。

月考成绩晚自习的时候就出来了,林时稔综合排名全校四十六名,又回到之前的平均水平,这还是物理考试受蔡师琛影响的情况,她粗略的算了一下,要是按照正常水平发挥,应该再多拿七分。

当晚没留作业,她很早就躺下了,可脑子里循环往复的都是宋辞那段话,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是周日,下午放半天假,林时稔抱着一束花,站在御景苑小区门口,看着硕大的榕树被风吹得抖动,偶尔有树叶扑簌而落。

一片,两片……四十六片……她在做心理建设。

就这么贸贸然地来看他,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

不过周凛替她教训了蔡师琛,她还没当面谢谢他呢,其实在微信上谢谢,也是一样的,而且他们小区的物业很严格,进去还得登记身份证……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家。

入秋后的第二个月,凉凉的秋意让林时稔在连帽衫外加了件棒球外套,她刚刚转身,就听到铁艺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帽子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

“林时稔。”

宋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视线移到她抱着的花,看了眼,随即晃了晃手里的门禁卡:“来看周凛?我带你进去。”

“……”谢谢你啊,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御景苑是新中式风格的低密洋房,错落有致的绿植移步易景,虽然比不上别墅,倒也是淮市有名的豪宅,也是辛晓梅的Dream House。

怕她找不到,宋辞好心地在前面带路,甚至还帮她刷了电梯卡。

四层一户的户型,电梯门在顶层打开。

林时稔屏一口气,抱着花的手臂微微收紧,按下门铃。

门口传来轻微的走动声,随着“咔嚓”的解锁声,401的大门终于打开。

室内的光线不动声色地漏了出来。

周凛逆光站在门口,灰色运动裤,上身一件薄薄的短袖,胸腹的薄肌线条隐约可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坠了汗,像是刚刚运动完。

哪有宋辞口中的虚弱样子?分明健康得可以打死一头牛。

周凛的声音很轻,微微带喘,好似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了?”

“宋辞说你伤得很重,我来看看你。”

“哦。”

两人门里门外地站着,好像都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林时稔脸色涨红,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直接把鲜花塞他怀里:“鲜花可以缓解病人情绪,增加空间里生机,对病人的身心恢复特别有好处。你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我就先走了……”

周凛嘴角颤了颤:“原来病人就是这么看的,门都不进,只在门外看看。”

林时稔没打算进去的。

只想当面道个谢,再道个歉,毕竟运动会那天,两人是不欢而散的。

哪知道他竟然直接开口:“正好我背上的伤处理不到,你帮我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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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50个红包!

①《东野圭吾恶意》

第32章 禽兽

书房是暖色调的, 光线肆无忌惮地穿过落地窗,书桌和窗台上有几株打理得宜的绿植,彰显了主人的品味。

两人近在咫尺,一站一坐, 影子叠在一起。

林时稔低着头, 小心而谨慎地用蘸了碘伏的棉签擦过他的下巴, 长发随着动作从耳侧漏出, 空气里一阵香气, 有几缕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臂,周凛喉结上下滚动。

伤口痒, 嗓子痒, 心也痒, 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 被她轻轻拍落:“别摸, 我刚消完毒。”

周凛的手僵在原地, 身体像被按了暂定键,视线落在粉扑扑的脸颊上,几乎移不开目光。

她声音很软, 动作很娴熟, 蹙起眉心继续数落:“你就是总沾水,伤口才一直不好, 这两天也先别做运动了, 等结痂之后再说。”

周凛自认为自制力不错, 但她这种撩人而不自知的贤惠模样, 真是让人邪念丛生,于是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就有点哑。

“不能洗澡了吗?”

林时稔带有批判性地侧目, 握着他的小臂缠纱布:“不洗澡顶多有点臭,又不会死,伤口感染不是小事,破伤风的死亡率跟狂犬病差不多。”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酥麻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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