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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了?

他又难堪又愤怒又委屈,种种情绪充斥心间,逐渐滋生出恨意。

他痛苦极了,感觉心脏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突然感觉肚皮被轻轻踢了一脚,他一时间竟愤怒至极,连肚里的小乖都怨恨起来,当初如果不执着有孕,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天这副田地?

他痛苦极了,捂着心口放声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坠落。

张庭心里有些难受,蹙紧了眉,揉揉他的头,“我怎么就向着他了?你才是我的夫郎,我搭理他做甚?”

宗溯仪眼眶红肿,里头布满血丝,“他是个男子却故意做捕快打扮,整天勾勾搭搭缠着你,撒娇卖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不是向着他是什么?”

“你还为他逼问我,是觉得我对你的新相好不利,想要警告我对不对?”

“我知道我变丑了,不纤细了,脾气还很奇怪,你转头就物色好新小侍,准备择日纳进来是不是?”他越说越伤心,越说眼泪掉得越多,“都叫我郎君,都说我是你夫郎,可我知道,我一直都记得,我不过是个卑贱的不详的奴隶!克死了爹娘祖母,还害的你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的做官,连赴任路上都担惊受怕!”

他感觉肚子抽搭搭的疼,可心中远比这痛,“我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郡公了,充其量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侍,你还问我做什么?想纳,纳了就是。”眼泪簌簌往下掉,浑身竖起荆棘,不留余地扎伤自己。

张庭很不舒服,不明白怎么闹到这个地步,但她无暇追踪事情始末,将人揽进怀里安抚情绪,轻轻拍着他颤动的后背。

他太激动了。

她心里也不平静,但极力克制,“宗溯仪,我不缺钱不缺名,自认样貌上成,咱们成婚四年了,若有他意,身边怎么会只有你一人?”

她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他脸上的泪痕,神色微冷。

“那个小吏我原以为只是长得偏中性,没有多在意,你说他是男子调走便是。一件小事也值你哭成这样?”

“你说你丑了胖了,我们房事可有间断?”

“至于贬官,我曾跟你说过,不是因为你。京都风云诡谲,我根基浅薄,并非久留之地,若没有你,我也会自请外放。如今只不过是时候提前罢了。”

“所以,你在哭什么?”她拧起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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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溯仪听了逐渐冷静下来,旋即心头松了口气,没有变心没有变心就好。

情绪平稳过后,他肚子不疼了,心口也不痛了,只是人变得十分疲倦。

他靠在她怀里,瘪着嘴抽泣,嗓音沙哑,“你好凶……”

张庭冷漠地推开他,走到桌前端了碗水递过去。

宗溯仪小心觑了她眼,终于生出恐惧,连话都不敢再说,诚惶诚恐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

他能感受到,张庭生气了。

“日后你心里憋着事,最好给我尽快说出来。”她语气平直,眼神阴沉,“否则,再有今日这场闹剧,必定让你好看。”

她黝黑深邃的眼盯着他,“说到做到。”

第147章

宗溯仪被吓到原地不敢动弹, 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眼眶里面悬着泪花却不敢落下,他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扑过去, “别对我这么凶……”肩膀控制不住轻轻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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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身前的衣襟被人紧紧攥出皱褶, 似乎是怕不抓牢些她就不要他了。

而她面上冷意未消,望着头顶干燥光滑的石壁,不知在想什么,忽而, 她抬手握住宗溯仪的。

他以为得来爱人的怜惜,心底像燃起一盏暖黄的灯, 融融的暖意和喜意缓缓漾开, 眸光颤动,目光紧盯着她。

洞内, 静得能听到他紧张的心跳声。

沉默良久, 张庭垂下头望进他眼里去,那目光中没有宗溯仪意料中的温柔, 只有仿若与生俱来的冷漠, 如同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冰冷而疏离, 谁都不能真正触及她的内心。

那寒意渗透骨髓,他止不住打着哆嗦,心头咯噔, 生出无限惶恐。

却也只能惊惧地瞪大双眼,看着她无情的漠然的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掰开, 宗溯仪泪流满面摇着头说,“不要不要啊,妻主我再也不敢了……”掰开的手又重新抓了上去, 更牢更紧,力道之大,连指节都泛白。

“妻主,我再也不敢了,心里有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嫉妒了,再也不任性了……”他盛满泪水的眼望向她,像溺水者死死抱住一根浮木,“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张庭的手再度落在他的手上,明白自己这回一定要给宗溯仪个深刻的教训,才能真正记住不敢再犯,可她沉重地闭了闭眼,目光落在他满是希冀乞求盼望的脸上。

难以抑制的心软了。

张了张干涩的唇,“心里别憋着事,你是我的夫郎,我们才是一家人,我自然毋容置疑始终站在你这边。旁人长得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掏出帕子给他拭泪,上面还有宗溯仪之前绣的小胖鸡,笨拙圆乎,还跟现在的他有几分相似,张庭不禁笑了下,展开帕子晃晃,肥嘟嘟的小鸡在她手里展翅飞翔。

看向他,“郎君针线苦练得如何了?”

宗溯仪眼里原本还包着一汪泪呢,闻言面上立时就笑开了,眼眶里的泪花都笑得抖出来,“你总拿这个取笑我。”眉眼如月,张开手紧紧拥住她。

紧绷的气氛消退,场面一下子变得松快欢欣。

他整个眼眶都哭肿了,只得眯着眼缝仰面看她。

“张庭,我只要想到你身边有旁人就恨得发狂,往后要是控制不住嫉妒,你还会爱我吗?”鼻尖红红的,甚是可怜。

宗溯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她强忍住才没笑出来,一手抚着他的发,“你嫉妒是因为太过在乎,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不喜?”

宗溯仪开心地笑起来,像一朵单纯烂漫的向日葵,紧接着问:“你爱我吗?”

她微不可察顿了一下,转头捏了捏他的鼻尖,半哄半骗,似是而非,“你一直乖乖的,我就爱你。”

“那我一直乖乖的,你要一直爱我。”他的头钻进她的脖颈,瓮声瓮气说道。

张庭无奈摇摇头,都快当爹了还这么幼稚。

他久久不见她应答,失落地耸搭着脑袋,但不敢再造次。

两人已经闹了很久,她重务在身不能再耽搁下去,“给砖窑瓦窑配置的图纸和配方,我准备好了,要先去山下跟底下交代一二。没几月就入冬了,这可耽搁不得。”

宗溯仪谨记自己要乖乖的,十分懂事地说:“妻主你就去吧,家里有我你放心。”

张庭点点头,看着他肿肿的大大的眼眶,忽而说:“你待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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