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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的碰撞,一点点迷离视线,击溃神经。

铅笔从发间掉落,如瀑长发散开,在虚空中晃荡飘扬,又垂到胸前,黏着皮肤,随呼吸起伏。

苏途脸颊酡红,眸色哀戚,脚背弓到极致。

不知挨了多久,终于还是隐忍不住,手指紧紧攥着发梢,声音低靡又缭乱:“时述……”

“慢嗯……慢点……”

时述单手撑着桌沿,埋首在她身前。

挺拔鼻梁陷.进皮肤,舌尖舔舐吸吮,厮磨辗转,肆意拨弄着唇腔里的发丝,声音像闷在鼓里,亦浸在水里:“不舒服?”

顶端受激,过电般的酥麻,惹得她浑身一颤,眼底湿成一片。

难耐抱着脖颈,忍着哭腔,无助摇头。

舒服。

前天晚上就很舒服。

他硬件到位。

软件更加到位。

从头到脚,都将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但就是有点太到位了,会让人一时有点儿承受不住。

她挨得辛苦,就想让他放缓一点,等自己再稍稍适应一下。

但话到嘴边,又无从出口。

就像她总觉得他的拥抱太紧,但他真要放松哪怕些许,她又会突然不乐意了般。

忽而便转了话音:“还是重……重一点好了。”

没有男人能听得了这样的话。

时述也是一样。

他浑身充血,发梢湿透,本就被温柔热意束得头皮发麻,进退维谷。

闻言愈发无从克制力道,连残存的理智都骤然溃堤。

大掌肆虐般收拢揉捻。

行程更加激进随心。

热意涌动,昏暗的室内里,气流又沉又急,一下下拍.打着绘在腰间沉睡的兔子。

烘烤撞击,融化变形。

附着在伤疤上,又消融在伤疤间。

如同此刻的她,饱受消磨、濒临崩塌。

苏途视线朦胧,看着兔子一点点模糊,体力也在极速瓦解。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可惜,画了半天,却只能在他身上待这么一会儿。

她瞳孔涣散,于心不忍般,又在意识消解间,喘.息着喊他:“时述……”

“运动员是……是不是不能纹身?”

他专心咬着耳垂,隔了会儿,才勉力抽出一缕神思,低磁声音随气流波动:“最好不要。”

电流经过,她耳膜收紧,止不住地激灵了下,声线更加破碎:“那、那我……”

“我去纹一个……好不好?”

她极力放松,右手垂落下来,指了指这个站位下,与兔子相对应的位置说:“在这里纹……纹一只大灰狼。”

“让你时时刻嗯……都待、待在我身上。”

他呼吸炙烫,薄白眼皮撩起,黑眸附着雾气,像正接收着水流的洗礼,泛着餍足而淬亮的光泽。

跃动的光晕下,锋利喉结艰涩滚动:“不怕疼么?”

气息落在唇角,灼得苏途唇齿颤动,手指紧紧抓着肩膀,满脸泥足深陷的苦楚。

却又有种说不清的甘之如饴:“你会……喜欢么?”

时述神思停顿片刻,却还是像无从拒绝当下的知觉般,拒绝不了暗藏这样隐晦深意的烙印。

甚至只是想想,就已经禁不住要蓄力争取。

他眸色愈深,蓦地咬住唇瓣,舌尖沉沉坠入:“会。”

苏途眼尾泛红,泪水粼粼涤荡,又忽一下夺眶而出:“嗯……”

继而又讳莫如深的,失声轻笑:“那就不怕。”

第84章

时述一直认为, 自己的自控力还算稳定。

尤其是验证在她身上的时候。

因为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需要刻意忍耐的事情。

但这一切,又好像在只能止步于开始之前。

事情没发生, 他可以忍着一整晚都不做,可一旦发生了,理智就会迅速脱线,隐忍不住的想要激进延续。

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

从午后弄到晚上。

夜里晚餐送到时, 她又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被喂了一些, 睡着之前却还记得, 让他隔天早点把她叫醒。

要去纹身。

那会儿他还在兴头上,一想到她要在身上烙下个永久的、专属于他的印记, 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把人拢进怀里,就给韩逸去了消息:【联系好这附近的纹身师, 明早就要】

发完也没管对面惊雷般的震叹——

质问他是不是疯了,恋爱上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记得自己是个游泳运动员吗??!

到时候随便一脱, 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随手息屏, 就将手机搁到一旁。

而韩逸骂归骂,事情也还是照做不误。

隔天睡醒,时述就收到了几份完整到如同个人履历般的纹身师介绍及近期作品,来供他挑选。

虽然随着文件一起发来的,还有几篇长达八百字的衷心劝告。

他懒于解释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纹,也无心与他人分享这样隐秘的事情,垂眼回了声:【嗯】

示意收到后,就打开文件开始筛选。

他五点半的生物钟,行事决断也一向利落。

今天却对着那几页大差不差的资料, 足足筛选了近两小时,才和其中一名纹身师联系上,说上午会过去,交代对方提前准备。

大年初三,早上八点,就把人从被窝里喊起来上班,其实还挺不人道的。

但给的钱多,也总有人乐意效劳。

然而等一切都准备好,再回过头来,看着怀里深睡一夜、都还是难掩疲惫的小脸,他不禁又有些犹豫,要不要等下次再说。

万一她昨天只是一时冲动,清醒之后又开始害怕了呢。

正兀自斟酌着,还是让人多睡会儿,等醒了之后再商量,她就像是心里装着事,竟恍恍惚惚地转醒了下。

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缓缓闭上。

隔了几秒,才察觉到他的视线,又惊醒一般怔然睁开,呆愣愣地问:“…几点了?”

睡太久了,身体也极度缺水。

嗓音很哑,有气无力的,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时述的声音也因此放缓:“还早。”

大掌轻抚发顶,像在收拢睡意一般:“再睡会儿。”

很温柔,苏途差点就被他骗了。

眼睛闭上才想起他没有回答,窗帘也分明已经开始透光,再睁开时眼里无端就带点儿愠色:“几点?”

面上也是明晃晃的较劲——

你什么意思。

不想待在我身上了是不是?

时述唇角轻扬,当即又施力撸了一把:“九点。”

“!”

苏途睁大眼睛,同时动腿踢他:“不是让你早点喊我吗?”

但因为双腿还在发软,轻柔的就像在挨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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