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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犹豫,说自己还没想好。

最后却因为他。

选择了放弃项目,放弃房子。

至于到现在仍在对他隐瞒。

也许是因为,为了他而放弃那样意义非凡的房子,这样的话,哪怕仅仅只是说出来,都是对和外婆共同拥有的过去的骤然背弃。

她不敢承认,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

那天才会那样焦虑不安、瑟缩黏人……

客厅只亮着一盏夜灯。

昏黄光晕将高大轮廓,拓出一层幽微又深重的阴翳。

苏途睡得晚,夜里开门出来倒水,倏然对上昏暗中的深邃黑眸,心脏没来由地沉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过后又望向次卧。

想起从前哄宋聿睡觉的经历,下意识便猜测:“他挤你了?”

即使是开着暖气的室内,她穿的仍然是较为保暖的棉质睡衣,简约柔软的白色,如瀑长发自然散在身前,隔着距离,亦能勾连起记忆深处的馨香。

神情滞涩,明眸微瞠。

看着温软无害。

又莫名勾人。

鬼使神差。

时述喉结轻滚,哑声应道:“嗯。”

苏途眨了眨眼,原地僵定了会儿,才攥着把门,紧绷道:“那……”

“你要不要、来我房间。”

第70章

从雪场回来。

两人之间就一直有些微妙。

可能因为互相都从没煽情的表过白, 那一瞬的汹涌之后,就都有些没回过味来。

接着便是匆忙散场,分房睡觉, 也没什么契机将那一点微妙瓦解或延伸。

但老实说,已经过去这么久,苏途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他却好像直到现在都还是有点不对。

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话。

上床之后,虽然也是第一时间把人搂住, 动作却很松散, 像刻意避着什么似的, 仅仅只是把手臂搭在腰上。

苏途之前总觉得他抱人太紧了。

现在却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又觉得这样的拥抱未免冷淡了些。

而且按理说, 他这会儿不该分秒必争的,抓紧时间和自己多做些什么才对吗。

但想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照他的作息,过不了多久都该醒了。

又觉得可能只是困了。

都睡着了也说不定。

她僵着身子, 感知着耳畔的低缓呼吸, 不知平躺了多久, 才终于按捺不住,暗暗偏头。

却邃然对上迎着她的视线,轻缓抬起的沉寂黑眸。

她呼吸一滞。

身形不觉又僵了些:“你怎么、还没睡?”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闭得严实。

但这样近的距离,还是足以看清他眼底清明,并无半分睡意,状态却莫名低淡。

静默对视了会儿。

苏途抿了抿唇,还是问了:“你不开心吗?”

时述长睫微垂,情绪也确实不高:“我开心对你很重要吗?”

“……”

为了让他开心。

可以果断放弃那样重要的东西, 赤.裸裸地向他表白,还在深更半夜、主动邀请他进房间。

苏途蹙眉,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

想做什么就做。

不想做就睡。

没事非要问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他开心对她来说不重要。

那她这样把人喊进来是想哄谁?

她明亮的眼睛掠过些许较劲,过后便自觉无能般,背对着人翻过身去。

哄不好就算了。

他不睡她还要睡呢。

搭在腰上的手却蓦地收紧,轻易便将刚刚离远的身子拉带回来。

隔着轻薄的睡衣面料。

肩背抵着胸膛,大腿贴着大腿。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就处在压抑状态的地方,便贴着挺翘臀部,倏然挺立。

坚硬。

可怖。

清楚感知到它膨胀的全过程。

无异于像是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被利刃扼住喉咙般,摄得她瞳孔放大,浑身僵定,分毫不敢擅动。

薄唇贴触后颈,又辗转衔住耳垂,低磁嗓音染着欲色,压着细嫩的皮肤扩散:“知道把我喊进来,意味着什么吗?”

苏途浑身一凛,过电般的激灵了下:“……”

脊背僵硬又酥麻。

知道。

又不太知道。

说的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也以为事态总是可控的,可她尚且还没经受住当下的侵袭,身体就又倏然被翻了回来。

双腿被抵开,窄劲的腰身挤进来,滚烫事物隔着几层面料,紧紧与她挨在一起。

本能挣扎的双手被钳制,一并扣押在头顶,另只大掌托着下巴,迫使她仰头张唇、与他接吻。

“唔……”

苏途睁大眼睛,双腿弯曲,腰身应激拱起,扑腾间却像是在对什么发起冲撞。

引得悬空的上身也彻底将压下来,腹肌贴着纤腰,胸膛覆盖柔软。

前所未有的窘迫姿态。

她心惊肉跳,憋涨着脸,俨然一只待宰的活鱼,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好似玩火自焚般,不知怎么就将自己推到了绝境。

只能趁着呼吸转换间,微弱而含混的呼救:“时、时述……”

双腿无意识的蜷缩,蹭着贲张的腿肌。

说不好更像求饶还是引诱。

时述气息很沉,无端透着隐忍:“别动。”

是提醒。

也是警告。

他房间开了。

套也带了。

又发现原本还不知道能不能进的那扇门,其实并没有上锁。

而当一件一直想做,却又那么合时宜的事情,全然没了阻碍。

自我约束就会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他本就忍的辛苦,靠着思索宋聿的那番话,挨到了这个时候。

最后却还是因为她暗暗投来的,载着安抚与某种隐晦索求的眼神,顷刻破功。

克制遭遇反噬。

如果她再乱动的话,他就真的没法保证,自己究竟会做到哪一步了。

他面色凛然,感觉到身下的人,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缓过劲了,挣扎抵御的力道在慢慢褪却,眼里的慌乱与惊恐亦渐渐淡化。

这才松开桎梏,捧着脸,低头继续接吻。

苏途却还是紧张。

双手仍搭在头顶,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搞得有点无所适从。

尽管他的吻已经在逐渐回归舒缓,也开始有意识地在降低自己的攻击性。

可抵在腿间的庞然事物却依旧不容忽视,而且……她没穿内衣。

轻薄的睡衣根本阻隔不了什么。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皮肤渗透而来的热意,连同鼓噪的心跳,在呼吸转换间交融起伏。

老实说,心理上她其实并不多么抗拒,但身体似乎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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