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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情。
她冷着脸,不禁有点匪夷所思:“你就没想过,我就是因为碰到过你这种人, 才会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信任的吗?”
她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才比较可笑。
她把在别人那里吃到的教训,拿去规训真正在意她的人,不允许他犯一丝一毫的错误,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就会立即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将人不遗余力的赶出自己的世界。
可谁又能永远不犯错?
她自己难道就没有浑身缺陷、频频失误吗?
这样的见解如同当头一棒,赫然将程淮敲得脑壳震响,再回过神来,俨然又是那副饱受羞辱的偏执模样。
“你说什么!?”他狠厉道。
苏途攥着又开始震动的手机,从未如此急切地想替自己申辩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早就做好了注孤身的准备,而一个人的时候,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又哪里有那么重要。
她不仅不在意,甚至还能作壁上观,看那些人津津乐道的一唱一和,多有趣?
可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她好像真的找到了愿意陪她三餐四季的人,所以必须要亲手洗掉自己身上的淤泥,才可以干干净净的走向他。
她毅然的目光,锋利又柔软,像把杀人不见血的薄刃,直至收势,程淮才难以置信地感知胸前痛意,眉目邃然变得狰狞。
将死也要拉人陪葬般,一把扣住她的肩,把人抵进墙根,厉声质问:“你说谁是蛇?”
“谁咬谁!?”
到底是谁一步步把他架到这个位置,上不去下不来的?
现在戏演到一半,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她随口撂下一句他是蛇,就准备跟别人跑路了?
那他算什么!?
肩胛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攥到手臂发麻,苏途一时有点感觉不到,兜里的手机还有没有在震动。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会不会因为刚刚的事情,开始对她感到失望,以后就再也不来找自己了……
她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认认真真地和人解释。
可她力气太小,挣扎半天都难以摆脱,只能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而后愠怒抬眼,用最原始的论据,一字一句地警告:“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到底是怎么分的……呃——”
“你怎么敢——”
程淮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奋力向后一贯,镜片下的宁静骤然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阴狠暴戾。
后脑勺砰地砸向墙壁,苏途只听到嗡一声震响,眼前就倏地陷入黑暗。
她仰着脖颈,白皙的脸色蓦然变得通红,瞳孔在受力中一点点失焦,虚张的口鼻更越来越难以汲取氧气。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恍惚听到一阵开门声响。
包间里出来一个女人,正想去洗手间补个妆,抬头看见面前的景象,化妆包蹭的掉落到地毯上。
睁大眼睛恍了好几秒,才颤巍巍出声:“你们……在干嘛?”
程淮这才被拉回理智,手臂猛地往边侧一扬。
表情难看的回视面前的女人,能听到身后瞬时传来的急促呼吸,却莫名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
苏途浑身瘫软,扶着墙壁一路急奔。
终于哆嗦着关上房门,连试四次才成功把防盗链挂上,却还是不放心,又从衣柜里抓了把衣架,一个一个挂放到门锁上。
做完这些,又原地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脱力贴着门板一点点往下滑。
房间没有开灯。
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兜里的手机震了很久,大脑神经才迟缓的感知到,等身体做出反应,解锁看到屏幕时。
上面正显示着16个未接来电。
恍神间,电话又进来了。
她瘪着唇角,刚颤着手指划过接听,眼眶便忽一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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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求救,想让他现在就来接自己,想说对不起,之前是我对你太苛刻了。
可张了张唇,才惊觉喉咙一阵钝痛,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她惊恐地睁着眼睛。
对面却不知怎么也在沉默。
刚才挂电话前,她只说了句有事要处理,晚点再给他打。
所以时述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电话轰炸对不对,只是莫名觉得不安,更没法就这样坐以待毙。
可等电话真的接通,不安也并未减缓。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问了几次她都不肯回答。
也不知道她去事务所聊方案,怎么会又突然和别人一起外出。
更不知道她需要的冷静过后,突然的一句“我想清楚了”,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没有给他任何指令,所以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死缠烂打。
还是就此放过。
好半晌,才似叹气一般,沉声道:“处理完了?”
苏途又试了下:“……”
还是没有声音。
她赶紧爬起来,打开室内灯,回卧室找到矿泉水,仰头猛灌了几口,才终于呛咳出声。
而后把手机拿远,又小声试了一句。
有声音了,但是很奇怪。
他肯定能听出不对。
她蓦地拧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述听到听筒里接连一阵窸窣,而后忽然又没了声音,以为她只是误触的接听,却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只安静等着被发现后的审判,却没想到会直接就被挂断。
他敛眸坐在车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答复。
下一秒,屏幕就猝然跳出了视频请求。
他怔了下:“……”
指尖无端也有点抖,颤动地点击接听,屏幕瞬时浮现一张憋闷又低落的脸。
一闪即逝。
苏途只让他看了两秒,确认自己没事,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切换成了后置摄像头,边让他看房间里的情况,边打字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时述也打字:【为什么?】
苏途却勒令:【你说话】
时述:【?】
苏途:【我要听你的声音】
“……”
有点怪诞。
时述神思放松了点,嗓音却紧绷:“听、什么?”
苏途:【都可以】
她突然就变得霸道:【今晚不许挂电话,我要一直都可以听到】
时述罕见的被难住了:“……”
要怎样才能一直听到?
朗诵吗?
顿了会儿,才犹豫着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
画面静止了下。
好奇怪,她刚才其实还挺害怕的,可从接到他的电话开始,就因为偏离重心而忘记去顾及害怕了。
等听到他的声音,便又在不知觉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