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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途抬眼:“怎么了?”

时述解释:“医生要求这几天先静养,你之前安排的工作就得重新协调。”

“我已经让小陶把具体事项发过来了,拿你手机才能找相应的客户解释情况,再重新安排时间。”

这确实是个问题。

苏途也恢复理性,短暂权衡了下,认为他确实还算靠谱,且他们之间还有需要“好好配合”的约定。

便也没过多犹豫,把手机解锁就递了过去。

有人愿意帮忙分摊工作。

她又何乐不为。

时述接过,参照着时间安排表打开微信,率先看到的却是她给自己的备注:

C洲际天下1#3601时述。

指尖顿了一下,眸色亦不由黯了些许。

却也仅此而已。

很快,他就编辑好措辞,找到相应客户,一一说明情况并重新协调,微信能谈妥就微信谈,谈不妥的再电话联系。

每次抬头,面前的人都看似在好好吃饭,实则一碗粥的热气都快没了,才堪堪吃了不过三分之一。

看得出来吃不太下。

也许因为胃口,也许因为心情。

时述没阻止,内心还是希望她可以多吃一点。

于是半个下午,两人就这么对坐在同个情境里,却愣是半句交流也没有。

直到与某位客户协调无果,对方直接把电话呼了过来:

“住院?”

“你就是想拒单,也不用编这么离谱的理由吧?怎么,还需要我买束花过去看看你?”

时述没开扬声,但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人离得也不远,苏途还是一下就听出了程淮的声音。

放下勺子看过去,正想让他把手机拿给自己,时述就已经开口:“她在休息。”

声线仍然平稳,与其他客户交涉时没有任何不同:“需要证明的话,下次聊效果的时候,我让她把病历单带上。”

顿了下,才看着苏途,冷声补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退单。”

苏途心跳一窒:“……”

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时自作主张,像正勉力稳定着情绪,却还是不慎流露了醋意那样。

电话那头也默了许久,也像是再极力维持平静,声音却还是透着恼火:“我需要现在就确认,她在哪家医院?”

时述却不再惯着:“不方便。”

说着,便当着她的面挂了电话,而后又沉默僵持了会儿,等待她的默许或发难。

苏途没说话。

因为她既不能表扬说你挂的真好,也没有什么情绪质问他为什么要挂,最后就只能这样呆呆的迎接他的视线。

莫名其妙的对峙。

又莫名其妙的翻篇。

-

傍晚的时候,医生来过一次。

确认完苏途情况稳定后,便同意隔天上午可以出院。

于是两人又凑合过了一夜。

一躺一座。

时述没再主动往床上凑,苏途更不可能主动邀请。

气氛就这么僵持到了出院。

时述收拾好东西,转头准备把人抱下楼,苏途却已经站了起来,又往外走了两步,用行动证明自己能行。

虽然因为身体发虚,走得慢了点儿,但考虑到医院人来人往,抱下楼的话她可能会有点为难,时述便也没有制止。

只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从昨天下午开始,两人不知怎么就处于这种眼神与肢体语言交流的状态,像懒得开口,更像先开口就输了似的。

宁愿妥协都不肯说话。

一直到驱车回到小区地库,时述看着人费劲地从自己偏高的越野副驾上往下爬,才冷不丁从身后把人抱了起来。

苏途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挣扎,却被制得更加牢固:“别动。”

声音和动作。

都强硬地像在警告。

苏途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吓住了,当真没有再动,呆呆地愣了会儿,才麻木地偏过头去。

抿着唇瓣安慰自己,只要再忍一下,等到家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却不想刚在卧室被放下,时述就又冷着脸问了句:“家门密码多少?”

苏途坐在床上,疑惑看他:“?”

时述低眸:“我一会儿出去买点吃的和护理用品,你先睡会儿,回来了我自己开门。”

“还有之后一段时间,你的车暂时回不来,吃饭吃药都得有人盯着,我知道密码能方便点。”

他这样解释着,心里却知道她八成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很难乖乖点头同意,便又不知是劝说还是胁迫地补了句:“不说的话,我一会儿自己去录个指纹。”

他下行的目光冷淡,与出口的话风极度不符,以至于苏途一时都有点理不清,他到底是要走还是要留:“……”

“在等什么。”

见她半天不说话,时述又问:“以为我把你放下就要消失?”

难道不是吗?

她眨了眨眼,明显已经有点蒙圈,觉得他的气场像要和自己吵架,说的话却又好像不是那样。

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自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想了。”

时述也不拖泥带水,当即便摊牌道:“就是为了哄你听话才那么说的。”

“……”

苏途这才张了张唇,却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叫为了哄她听话?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哪里有要哄她的意思?

时述这会儿情绪的确不好。

原因有很多。

从看到报告单开始,就在恼火她之前不把身体当回事的行为。

到被误会成夫妻时,看到她从愣怔转变为尴尬的神情。

再到接连两次的转账,和这么久过去都始终生分的备注。

以及不仅要替她和前男友聊工作,还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默许她继续和他接触……

他没有要和她生气的意思。

但要他完全心如止水,要求是不是也有点太高了?

可僵持了会儿,却到底还是稳着情绪蹲下身来,放缓声音:“你之前说,喜欢我身上的特质,是坚定、强势,对么?”

“你只需要被坚定的选择,所以即使我强势一点也没关系,但要是过程中有任何动摇或退缩,我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了,就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了,对么?”

苏途倏然瞠目:“……”

“看来我猜对了。”

时述牵唇,认真又不容置喙地说:“所以你别想了,上次是我不对,但同样的错,我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他刚刚要是真走了。

才是真的没机会了。

苏途感觉自己还是没太听懂,心脏却不由自主地鼓动,好半晌,才怔怔俯视着面前的冷硬轮廓,不太确定地问:“你是……”

“想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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