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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距,虽然这一切可能之后仍旧是不可跨越的,但她找到了自己,提升了自己,哪怕最后没有李璟川,她也依然会生活的很好。

(这也算是我对读者宝宝们的祝愿吧,不管有多爱那个人,依然不要忘了自己)

但,请放心~之后一定是甜甜的~也请相信!学成归来的灿灿一定会比现在还有魅力

(ps:80230228宝宝,你的每天的祈愿我都有看到,让你失望了呜呜呜他们还是分开了,但相信我!马上就会甜起来!不虐不虐!)

第47章 他所求的 也许他怨的,不过是她不够爱……

舒榆离开的那天是1月9号, 时隔多年李璟川依然会想起那天,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 常年不下雪的江市竟罕见下起了大雪。

纷扬的雪花很快将整座城市覆盖在一片肃穆的洁白之下,机场跑道在风雪中显得有些模糊。

李璟川并没有进入航站楼, 他的车静静停在机场外围一个可以望见跑道起降区的僻静处。

降下车窗,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雪花瞬间涌入, 他却毫无所觉,只是沉默地、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透过漫天飞雪,凝视着远处那架已经完成登机、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的客机。

庄儒撑着一把黑伞, 默默站在车外,雪花很快落满他的肩头。他犹豫了一下,想将伞递进车内, 为市长挡去风雪, 但李璟川只是极轻微地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架越来越快的飞机。

引擎的轰鸣声隔着风雪传来, 有些沉闷。

那架银色的飞机在跑道尽头昂起头,挣扎着冲破了厚重的雪幕,带着他全部的眷恋与温度, 义无反顾地融入了灰白色的天际,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 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雪花扑簌落下的声音。

李璟川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看了很久,直到那片天空再也寻不到任何痕迹,他才缓缓升起车窗, 将外界的风雪与喧嚣隔绝,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只是对庄儒做了一个返回的手势。

回到那个突然变得空旷冰冷的公寓,李璟川径直走进了书房,反手锁上了门。

他将自己彻底封闭在这个曾经充满两人共同回忆的空间里,一步不出。

连市政厅那边,他也破天荒地让庄儒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几天假,这是李璟川自从踏上仕途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他向来严谨自律,从未因私废公。

三天后。

书房门外,李振邦眉头紧锁,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示意旁边的庄儒拿来备用钥匙。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一股浓烈呛人的烟味混合着酒精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地上散落着无数烟蒂和几个空了的酒瓶,一片狼藉。

李璟川就那样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背对着门口,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异常孤寂落寞。

他穿着几天前那身衣服,褶皱不堪,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憔悴又沧桑。

听见开门声,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仿佛与外界隔绝,依旧维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尽管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所有的光线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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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邦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堵得发慌。

他挥手让庄儒退出去,自己缓步走进这令人窒息的房间,绕过满地的狼藉,最终停在了李璟川的身后。

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一只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沉稳有力的手,轻轻搭在了儿子僵硬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这声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李璟川才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石磨过,带着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缓缓开口,语句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和情绪的巨大波动而显得有些断续,却字字沉重:

“我还记得江市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在几年前。” 他停顿了很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那时候我刚踏上仕途不久。”

“爷爷的期许,父亲的教导,都在耳边,不敢忘。”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空气里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那天,我刚出市政厅的大门,碰见几个在玩打雪仗的小朋友,” 李璟川叙述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他们不小心将雪球打在了我身上,庄儒想让他们离开,我说,没事,玩吧。”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因为那时候的我同样也想起了,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没踏上这条路的我和父亲,和哥哥一起打雪仗的场景。”

李璟川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对遥远过往的眷恋和脆弱。

“那时候,哥哥不愿走仕途,只喜好一心研究学术,父亲起先不许,后来,还是妥协了,因为父亲知道就算哥哥不愿,李家还有我。”

“而后我也如您所愿,走上仕途,一路看似平步青云,仕途平顺。” 这句话里,听不出任何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

“只是也因此,不能再有小孩子心性,要将所有心情,都藏在心里,不能流露表面,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深刻的无力感,“于是我也日复一日地扮演着这个角色,想将它演好。”

“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忘了我以前是个什么人。”

“那天看到那些孩子,我突然很怀念小时候的日子,还想和父亲,和哥哥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他的声音哽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勉强继续,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悲凉,“只是我知道我身上背负着什么,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有玩心了。”

“况且我确实也没什么很喜欢的东西,也就都无所谓了。”

“这么多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像这么过一辈子也可以。”

“直到我遇到了舒榆。”

那么鲜活,那么灿烂,就这样闯入到他死寂的按部就班的生命里。

她会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偷偷准备惊喜;

会在深夜等他回家,靠在沙发上睡着,手里还攥着画笔;

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什么都不问,只是安静地给我倒一杯温水;

也会在他把自己绷得太紧的时候,故意捣乱,把他从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里硬拉出来,看看窗外的夕阳。

这些微不足道的日常越来越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他早已冰封的心海上,漾开一圈圈带着痛楚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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