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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乳酪,阿耶的手指轻轻点在娘亲的嘴角,笑容和蔼地对娘亲说:“怎么这么大了, 还能吃得满嘴都是。”

娘亲把脸蛋仰起来,任由阿耶擦弄,红润润的嘴唇翕张,不满地咕哝:“好吃,才多吃了两口。”

阿耶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替娘亲将嘴边的乳酪擦掉之后,手心抽出了一条干净的绢帕,替娘亲擦拭脸颊。

场面温馨而宠溺。

被忽视一旁的萧念暄忽然钻进了娘亲的怀里,打断了阿耶的施法,然后在两人的怔愣间,他把小脸也仰起来,嘟嘟唇说:“阿耶,暄儿也要,暄儿也要擦嘴嘴。”

萧洛陵诧异地看了一眼把嘴揪上天的儿子,一条帕子盖了上去。

还是等给他娘亲把嘴唇擦干净,才用这条帕子剩下的边角料理萧念暄。

绪芳初在一旁暗笑,怀中揣着不安生的崽子,将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尽收眼底,陛下看着慈爱,其实在萧念暄看不到的地方,对他的鼻涕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绪芳初快要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怕伤孩子自尊才没点破。

萧念暄呢,等阿耶把帕子从他脸上拿下来,阿耶又恢复了慈爱温柔。

“奶酪羹不可多食,你要控制身重了萧念暄。”

萧念暄的小脸蛋垮下来,皱皱巴巴的,似张被揉褶了的宣纸,委委屈屈地退了回去。可他也不会违逆阿耶,虽然不愉快,仍是可怜唧唧地回着阿耶:“暄儿知道了。”

萧洛陵正要说这事,恰好萧念暄在场,他忽然间想了起来,便问询身畔的绪芳初:“我这几日正思量给他改换名字,以前他想他娘亲,朕也盼他娘亲回来,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过咫尺之遥,也不必再念着了。”

绪芳初缓笑望着他:“你决定就好。”

萧洛陵有短暂的沉默:“你不参与给他起名?”

绪芳初托住香腮,凑近些小声认真地说道:“我绝对支持你。”

萧洛陵低声发笑,将凑近的女子干脆抱到怀里来,如同忘了孩儿还在场般,当着呆若木鸡的萧念暄的面,将绪芳初圈入怀中,“好,那我就让他的外翁给他起一个,他外翁的才华最是卓绝。对了,他外翁怕是还不知萧念暄是他的孙儿,只以为是替太子起名,怕是得慎之又慎,将他那本就存量不多的毛发都挠秃了。”

的确是不知,他们谁都没提过,绪家上下,连最清楚他们内情的绪瑶琚,也都只是知道她和陛下好上了,有了首尾,却不知他们是早就有了“苟且”。

不过陛下也真是刻薄,居然说她阿耶的毛发“存量不多”,绪芳初闷闷地哼出一口气,本打算还击过去,但看了一眼风华正茂、乌鬓如墨的陛下,还是不由地产生惊艳之感。

便忘了要刻薄回去的话。

小崽子的童言童语再次拉住了二人都有些缠绵飘荡的思绪,他天真地问:“阿耶娘亲,你们又要‘吧唧’了吗?”

他爹娘都朝他看了过来,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小崽子模拟出适才听到的声音,将嘴巴撅起来,上下地挼搓、开阖,搓出一股诡异的令人沉默的动静来。

“……”

娘亲羞惭不已地瞪向阿耶。

阿耶却是在笑,将娘亲抱了,对他说:“正是如此,你以后有了心爱的娘子会明白的。把眼睛闭上。”

萧念暄郑重地点点头,两只小手捂住了眼睛,“我不会看哦。”

儿子毕竟懂事,萧洛陵忍不住大笑,胸膛直震,接着便似有所指地望向怀中的人,绪芳初被笑得心慌意乱,呼吸急促,等他亲吻而下时,她已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生怕儿子偷看。

萧念暄的指头果然裂出了八道缝儿,将爹娘亲热的画面尽收眼底。

他想起姑奶奶对他说,如果有一天阿耶和娘亲抱在一起亲亲,他就会同时拥有阿耶和娘亲了。

所以现在,他真的可以同时拥有阿耶和娘亲了吗?

萧念暄心里满是幸福的问号。

用了晚膳,三人在太极殿里消食,又各自沐浴,萧念暄仍不乐意走,他想知道姑奶奶的话对不对。

阿娘答应得很直接爽快。

可一向最疼他的阿耶却破天荒地皱起了眉,像是有点儿嫌弃他似的,像是他碍了阿耶的什么事,萧念暄心情极其低落。

可绪芳初不给萧洛陵说“不”的机会,早已将被阿耶洗得香喷喷的奶团抱在了怀里往燕寝那张大榻上走了,只留给追上前的陛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啊呀,娘亲今晚想和暄儿一起睡,这样吧,你睡我们俩中间。”

萧洛陵眯眸发笑,但笑不言。

她这怕他动手动脚的心思真是藏也不藏了。

当晚上一家三口仰面躺在柔软的榻褥里,说着久别重逢的话。

萧念暄的话最多,不停地问娘亲离开阿耶和暄儿之后都在做什么。

“我回到绪家之后,借绪相给我的‘补偿’,在长安开了一间香药铺子,药铺子生意不错,几年经营下来,入账不少,我心急想在长安购置房产,就接着开了两家分号。福慧堂、宝芝斋、拈香斋,就是我在长安的三家铺子了,我一心都扑在生意上面,没空想别的。”

萧念暄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身后,沉默的夜色之中,男人的胸膛徐徐随呼吸起伏,似蛰伏窥伺的兽。

萧念暄侧身向娘亲,“娘亲,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

绪芳初疑惑地笑道:“是什么?你还有小秘密?”

萧念暄摇摇脑袋:“不是我的,是阿耶的,娘亲,阿耶这几年一直在找你,到处找你,他找不到你的时候都可伤心了!”

“萧、念、暄。”他的身后似是传来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萧念暄畏惧威胁,连忙一闪身钻进了娘亲的怀里,这样,阿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绪芳初没想到小崽子要说的是这个秘密,她抬起眸,看向匿在暗灯里的玄影,不知怎的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感,她小口地呼吸了几下,轻细的气流从喉腔被推挤出:“你一直都在找我吗?”

他没说话,幔帐内很安静,只有呼吸忽急忽缓地起伏。

但他不说话,自然有喉舌代他发声。

怀里的小人肯定地连连点头:“娘亲你不相信吗?阿耶的瓶子里有你的画像哦,是阿耶自己画的,他还骗我说没有找你,可是我知道,阿耶找不到娘亲都躲起来哭……”

越说越是离谱,萧念暄被他阿耶抢夺了回去,被摁进怀里,捂住了嘴巴,萧洛陵压低嗓音冷笑:“跟你娘胡言乱语什么?我几时哭?”

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谎,但是架不住梦到哪句说哪句,他扒开阿耶的手掌,坦坦荡荡地造起谣来:“阿耶哭的时候,还说好想好想娘亲……”

“……”

一世英名尽毁的感觉。

比起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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