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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装b了!等等……H大。

姜厘慢动作地眨了下眼,随后向柏然询问了关于明日事程的详细信息。

柏然告诉她,南苑有两只小母猫到了产期,组织负责人就联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医院院长愿意半价接受产期猫猫,但为防止这种情况总是发生,要求他们将校园内的公猫们抓捕归案,集体噶蛋,永绝后患。

但学长学姐们要么就是在被老师们抓着做苦力,要么就是在实验室抛头颅洒热血,课程实在紧张,明天能参加活动的人员寥寥无几,只能临时抓壮丁,抓一些像她这样的保送待入生帮忙。

柏然还在不断劝说着:【学姐人可好了,说不白让我们帮忙,为表示热情,她会请我们小萌新去二食堂狠狠搓一顿!还会带我们参观校园,就当提前熟悉了~】

姜厘揣着自己的小九九满口答应下来,她指尖在聊天框上间断飞跃着,迅速和柏然确定了明天接头的地点和时间。

网易云的悸动歌单已经切了四首歌,再次沉寂下来的消息列表挠得姜厘心痒痒。

她踌躇着再试着发下一条讯息时,突然发现,自己被第二次删除了。

淡定,深呼吸。

姜厘努力调整好状态,鼓起勇气提交第三次好友请求,发送过去的瞬间,页面又自动蹦出一句话

——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

……陈屹泽把她拉黑了。

“……”

姜厘彻底蚌埠住了。

有没有人了!她装一下直球小狗,怎么把她当真狗了!!

还没来得及吹的发丝裹在毛巾里又潮又燥,姜厘气鼓鼓地关了音乐,扯开毛巾,踢着拖鞋走到浴室握着吹风机吹头发。

静音的吹风筒轻巧又省力,姜厘举着吹风机,乌眸盯着镜中反射的优渥装潢又有点气不出来。

镜中,来源于佳士得某年秋拍的复古翡翠古董镜正被水波灯照得波光粼粼,洗手台侧壁上摆的青白釉花口瓶被随意插了几朵鲜嫩的黑宝石亚百合。

姜厘幽幽挪开视线,不由得叹了口气。

妈的,富人的烦恼真是太少了,这种布景陈设环境下,想气都气不起来。

可她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富人,她享受这样的环境是有代价的。

古董配鲜花,她得救她妈。

姜厘眸底被水汽浸得湿润,她手指泛着微微的麻,原地站了一会后,又垂目静悄悄打开了手机。

相册收藏夹置顶的全家福格外显眼,照片中明媚的光线像在吸她的视线。

画面中爸爸目光温和,大手突着薄茧紧紧牵着她们两个人,妈妈偏头朝她笑得开怀……

熄屏键咔地摁下,屏幕全黑。

浴室顶灯照得鲜亮,镜中的女生挑着睡裙吊带的温润手指,悄悄往下拉了拉。

……

陈妄山的语音规劝在陈屹泽拉黑姜厘后又迎来了个小高.潮。

叱咤商场的老江湖唯独对儿子无计可施,只能婆婆妈妈地发一条又一条的语音进行感化。

陈屹泽看着堆积如海的语音条,太阳穴直跳,少爷被接二连三的破事烦得头疼,翻了个白眼,扔了准备拿到浴室换的白T,刚准备重新屏蔽他爸,那边就急迫地发来语音通话。

陈妄山的电话不能不接,这是陈家的不成文家训之一。

陈屹泽垂眸盯着屏幕,间隔三秒还是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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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家?”陈妄山很快出声,嗓音试探。

“……在。”陈屹泽支腿岔坐在卧室的皮质沙发上,模样有些破罐破摔。

“我说的事你都看见没,怎么不回?小厘是妹妹,你当哥哥的带妹妹学学车,熟悉熟悉校园怎么了?”

“学车教练不会教?熟悉校园有地图。”陈屹泽态度敷衍,嗓音懒洋洋道:“爸,我修双学位。我很忙。”

“交代你点事就这么难?!”

陈妄山被气得不轻,话筒那侧传来他气急败坏拍桌的声音,陈屹泽揉了揉耳朵,把手机挪远了些。

“小时候不是非缠着我和你妈要个妹妹吗!现在妹妹来了,没见你半点上心!”

陈屹泽往后一靠,皮笑肉不笑道:“能一样吗?我要的是亲妹。”

“就当她是你亲妹怎么了?”

“当不了。”

“怎么当不了?!”陈妄山中气十足地质问。

陈屹泽顿了一会,无可奈何地阐述事实,语气还有些困扰:“可能因为,她想泡我。”

陈妄山:“?”

“刚拒完告白。”

陈妄山:“??”

“删了两次,赶都赶不走。”

“真烦。”

陈妄山:“……”

话筒那边彻底没音儿了。

陈屹泽判断这事可以暂缓一个篇章了,他揉揉后颈,刚要说个结束语捡T恤洗澡时,对面悠悠传来不太信任的一声。

“……就你?”

弯腰捡T恤的手指停在半空,陈屹泽唇线陡然扬起,笑意渐浓:“我怎么了?”

:)

“——等会儿我这有个电话进来,”显然注意力被分散,陈妄山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他胡乱嘱咐了句“照顾好妹妹”,很快挂了电话。

没劲。

陈屹泽唇线渐渐拉平,神态转为平静,他抬了抬倦怠的眉眼,还没什么动作,唰地一声,房内灯光骤熄。

顶灯和浴室暖光灯暗得无声无息,就连一直预备着的空气净化系统面板上的小红点也遽然消失。

视线暗的时候除视觉之外的其他五感都格外敏锐,很快陈屹泽就听到走廊外有阵细碎的脚步声。

来人轻手轻脚,却跟他之前一贯听到的略有不同。

男生眉梢微抬,漆黑的眸在夜色中异常清冽,他稍稍往边上挪了几步,松松靠着身侧的门框,静等来宾。

半分钟后,姜厘就掐着嗓子柔柔弱弱地敲上了门,女生声线细得造作,像含了口春水:“哥哥你在吗?好像停电了,好黑。”

姜厘卖力地掐了下指腹,逼自己演完全程:“我好怕……”

怕字还没完全吐出来,那扇姜厘预想中坚不可摧的房门就悠悠打开了,一束光线刺目又乍眼地打在她身上。

姜厘使劲眨了眨眼才适应这光线。

房门那侧,陈屹泽正好整以暇地举着手机,用手电筒打光。

他比她将近高一头,光柱斜斜地打过去,姜厘半湿不湿的头发披在肩后,细细的肩带不知何时滑落在下,瘦削圆润的肩头像悉心温润过的大颗珍珠,锁骨线条立体柔和,姣好的脸蛋可怜巴巴,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陈屹泽眼睛眯了眯,他忽然想到徐轻川打趣时问的那句“妹妹长得漂亮吗?”

挺漂亮。

陈屹泽又明晃晃地看了一会,直到感觉姜厘快耐不住性子逃走,才低头调整视线,朝那双温静的双眸投去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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