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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正是来源于这位若无其事的先生:“量够吗?”

宫芫华“哒哒”打字:“保够,我在063身上试验过了,不出三小时必定昏迷。”

南星:“不够就麻烦了。”

“保证一击得手。不够到时候我亲手打晕。”

“我也会亲手把你打晕。”

江忍冬一抬眼,就看着两道“慈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江忍冬问。

对面二人默契地一同低下头喝汤。

江忍冬:……

该不会是体检发现了什么不治之症,医生让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想着想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发不可收,打了一连串。

两人对视一眼,在桌下无声地击了个掌。

今夜发生的一切必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江忍冬小朋友发现任何端倪。未成年不宜观看!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用安眠药实在还是良心不安。

前天思考了好一会儿,宫芫华用他那上了人大的大脑得出“晕碳水”大法。

果真,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碳水带来的困倦。

晚上九点。

客厅里只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投影放着夜间新闻,南星吃着果切,戴着眼镜看得津津有味,耳边时常传来类似于猫爪子挠沙发的声音。

“挠扎线一块地方就拿你皮毛缝上去。”南星头都不偏地说道。

宫芫华嘟囔:“这么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你居然看新闻都不看我。看新闻的眼神比看我都深情,哼!”

南星依然无动于衷,推推眼镜戳了片苹果送到嘴边:“不好意思,我们年纪大的就喜欢看这些。”

“一般恐怖电影的开头都是主角在看夜间新闻好么?主角看着看着,新闻节目主持人就要开始报道主角所在的城市出现了什么灵异事件,然后音乐‘滋啦’一响……”

宫芫华双手握成拳伸到南星眼前,五指张开比了个爆炸的手势,用玄虚的声音缓缓道:“灵异事件就要发生在了主角身边,比如……一转头,看到一只脸色惨白的鬼正坐在你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已经看了你不知多久。”

南星终于从“一男子入室盗窃后顺手撕了孩子暑假作业”的新闻上移开视线,带着审视意味深深看了宫芫华一眼,看得宫芫华尾巴差点炸毛,担心地摸着自己:“这么看我干嘛?该不会是我身上真有哪块地方变异了吧?”

窗外树丛沙沙作响,南星学着宫芫华的语气压低声音:“因为,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身边已经坐了一只鬼了。”

话音刚落,室内灯光与投影仪骤暗,室内霎时一片黑暗。

侧方的白墙上,多了一道灰黑的人影,余光里,隐隐约约地正在动。

宫芫华霎时放声一嗓子“嗷”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南星的脖子。

“咳咳咳!闭嘴,然后放开我。”南星捂住宫芫华的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连警告道,“要是把江忍冬叫醒了,我保证你就是下一个灵异故事的主角。”

宫芫华胆战心惊地松开手。

南星按开落地灯,半是嘲讽,半是好笑地说:“看不出来啊,你还会怕恐怖片,是怎么敢拿这个吓别人的。”

“谁……谁说我怕了。”宫芫华吞咽唾沫,“我就是被关灯突然吓到了而已。你突然说什么有人身边已经坐了一只鬼什么的……”

南星又吃了块苹果,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难道不是吗?你是吸血鬼,我身边坐了只鬼,有什么问题?”

靠,还真没法反驳。

以及……这新闻到底要放到什么时候!说好的吸血呢!说好的亲亲呢!

那些暧昧的粉色泡泡呢!pia唧一下就挤入了“入室盗窃暑假作业”“跳河轻生因为河水太臭放弃”等等一系列离谱新闻,南星竟还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神都不分给他!

是谁提出的交易!是谁打扮得那么好看来诱骗!感情都错付了!

眼看南星又要拿起投影仪遥控器,宫芫华一急,劈手就要去夺。

不过南星的身手和反应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拎起遥控器闪身就是一躲,连皮肤都没触碰到。

宫芫华的胜负心被激了起来,倾身悬空覆在南星身上去抓,南星动作灵活得不像话,如同在池塘里抓游鱼一时间竟还真抓不到。

好一番争斗,两人不知不觉滚作一团,在狭窄的沙发上进行心理年龄最多十岁的争斗。

雪豹先生还是收敛了几分,因为担心碰到南星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最终,南星扬起嘴角,眼睛亮晶晶的,透出胜利者的自豪,还将遥控器从背后拿出来骄傲地在宫芫华面前晃了晃:“你抢不过我的,第一次是你胜之不武,这次不会了。”

抬手时,宽松家居服随动作抬起一角,露出纤细且极其富有力量感的腰线。

宫芫华脑子里“轰”的一声,啥想法都被炸没了,静谧的夜晚,只偶尔有几声虫鸣,任何声音都变得无比明晰,包括下陷的沙发皮革摩擦声,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已经九点半了。”

“所以呢?”南星手肘撑着沙发,获得胜利的自豪褪去,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

自己完全被笼罩在宫芫华的身下,因为体型差,视线里天花板都被挡了去,只能看到彼此。

宫芫华手悬空,仍维持着虚虚护在南星脸颊边防止失手打到眼镜的动作,只要再近些,就能额头相抵,更近些,就能……

灰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依然明亮,如同暗夜里的宝石,和宫芫华张扬的性格不像。

眼中的世界沉静,且危险。

反而南星眼睛深棕,眼型随本体偏圆,实际上是非常温柔的长相,但只要是认识他的,都不会把南星和“温柔”这个词牵系在一起。

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执着于将自己和“温柔可爱”这一类词汇强硬牵扯在一起。

他们两个像是被交换了标签,都和自己原型南辕北辙,说来真是奇妙。

宫芫华曾经问,为什么会选他。南星不知该如何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总结,那么应当是“眼缘”。

第一印象在南星的眼中几乎可以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如果说有评分,在村子里看到笼中那双灰绿色眼睛时,大抵就已经在心中打了高分吧。

南星想找一名同类,也更想找到那名分享过去,现在,未来的人。

“所以,”宫芫华说,“该做正经事了。孩子都睡了,成年人的时间到了,嗯?”

这是一个平常但有趣的一天。

可亲吻,却不显得那么突兀。

也许在人类眼中,他们以现在的姿势再接吻,似乎水到渠成。

“嗯。”南星应道。

宫芫华没想到南星应得这么干脆,口嗨完了真实践起来倒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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