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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不然自己只怕这会儿来,只能看到几具尸体。
宴哥儿追来,刚好听到他娘这话?,也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娘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软弱性子,被欺负了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她?不让二舅弄死这些畜牲,肯定是有其他缘由的。
而这叶仕远也傻了眼?,一时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哪里晓得这会儿风东临上前,一把从他手里将匕首拿了过去,“我先来。”他受辱不如那叶仕远严重,但一样叫他彻夜难眠,连梦里都觉得自己在被欺辱殴打?。
当下?拿了匕首,就直接往对方大腿上那肉多的地方扎去。
风东临毫无技巧的手法,顿时疼得对方满脸的扭曲,眼?球凸出。
也幸好那嘴巴被堵住了,不然还不知要发?出怎么凄厉的惨叫声呢!
谢明珠只看了一眼?,避开?那人大腿上飞溅出来的血液,朝卫无谨劝着:“他们三不能死。”不能现在死,也不能死在这广茂县,太便宜他们了。
卫无谨方才还因谢明珠的话?,心中满是赞赏,就想着她?本来就和这普通妇人不一样。
所以眼?下?听到这话?,十分不解,试图劝谢明珠,“你可知道,我这些学生,在那州府书院,都遭受……”
谢明珠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都明白,可是今日?他们死了,你卫二公子州府那边的人不敢拿你如何。但你考虑过陈县令和他们四家要如何应对?你难不成还能跑去州府,将人都全杀了个干净?”
卫无谨刚才也是凭着一腔怒火,的确是想给?杀了一了百了,没考虑过后面他们会不会报复其他人?反正?自己已经让宴哥儿把人拦住了,今日?杀人是自己一人所为,他们那些人并不知情。
但仔细想来,只怕州府那边未必会讲道理?。
到时候柿子捡软的捏,恐怕真会给?大家带来祸事。
于是想了想,两眼?里迸发?着重重杀意,竟然赞同谢明珠后面的话?,“那我就全杀了!”
谢明珠见他这两眼?通红,只怕这会儿估计也没多少?理?智在身上,也不打?算和他继续讲道理?了,直接与他说起这人活着的益处,“你可以让学生们报仇,但性命要留着,然后管他们要广茂县学生这几年在他们书院的束脩全退,还有各种赔偿。”
说到这里,只朝卫无歇看了一眼?,“你去把条子拟好,一会儿学生们解气完了,叫这几人画押签字。”
“……这,这能行?”卫无歇半信半疑,“对方能归还束脩,还赔银子?”
“能不能,看你二哥的本事。”他这一尊大佛在,“他们要是不给?,你二哥亲自上去讨要。”谢明珠说完,立即朝那风东临问,“你们一年束脩多少??”
风东临有点懵,但是谢明珠身上有种让人说不上的气场,叫人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话?,下?意识就回着:“一年二十两,食宿另算,逢年过节在额外备礼。”反正?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节衣缩食,才够自己在州府待下?去。
以至于日?日?月月都在辛苦打?渔,然而仍旧穷得家徒四壁。
而谢明珠听了,立即转头和卫无歇说:“那就根据每个学生入学年限归还束脩和食宿费用,另外各类伤势赔偿精神赔偿,每一个一千两起步。”
“啊?”卫无歇傻了眼?,这岭南这么穷,“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这么多学生,一个他们就要赔数千两,那书院能愿意?
“不多,你想想每年,只是束脩就二十两,另外食宿还不算。而岭南这么多县城,他们学生之多,又有逢年过节的礼物?,算下?来怎么赔不了?”谢明珠本来还担心,生怕要多了他们赔不起。
如今看来,那州府书院可不缺钱。
又怕大家便是得了赔偿也不解气,继续说道:“银子到手,他们要是再出什么问题,又不在咱们这广茂县,到时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一面则问那风东临等?人,“你们觉得我的处理?方法如何?还是像你们卫二先生所想,直接将人杀了?”
宴哥儿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数千两的银子,下?意识就附和,“现在就杀了是便宜他们,让他们解脱。而且等?要到了银子,到时候他们要在州府死于非命,那是他们的命数。”
风东临等?人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这萧云宴他娘的意思,不是不杀这些人,而是先要钱,而且这些人不能死在广茂县的地境上。
那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这几年他们不少?人为了继续读书,家里已经欠下?了州府那边主家不少?银子。
如果能有了这些银子,不但能还清那边的帐,也许还能从主家中脱离出来,从此?获得那自由之身。
所以都有些动心。
卫无谨将学生们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当下?看了谢明珠一眼?,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但他觉得,这要钱一事,只怕未必有杀人简单。
可问题是谢明珠提出的,自是朝她?问,“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各家还受着主家管挟,若是上面发?了话?,这银子怕是未必好要。”
谢明珠如何没想到,当即朝他笑起来:“所以我没让他们各家父母长辈去要。”
卫无谨这时候也想起了,刚才她?和老?三说,‘银子是否能拿到,看你二哥的本事’。一时恍然大悟,怜悯地看朝自己这些学生,“你说的对,他们不敢拿我这个卫家二公子怎么样,而这些孩子如今拜了我做先生,我就是他们的师父。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我该去给?他们讨回这个公道。”
谢明珠听完这话?,立即就朝风东临等?人大喊,“还不快多谢你们的恩师。”
众人反应过来,这会儿连连朝他磕头行礼。
卫无谨没有阻拦,负手站在那里,笑得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你们磕的这个头,我受了,你们的委屈,你们的公道,我也替你们讨了!”
谢明珠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如此?她?也该回家了,匆匆而来,只怕沙若担心得要死。
于是也和卫家兄弟两人告辞,更是同那些学生说道:“你们千万要记住,受了委屈,不要想着忍让,这样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凌。”
宴哥儿一听这话?,熟悉啊。
立即凑过去,“对,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打?不过,就叫人,十个不够就二十个,二十个不够在继续。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明白吧?”
当然,他也知道权力固然可怕,这些同窗们真正?害怕的,也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权力。
其实早前宴哥儿也害怕,就像是他们明明还锦衣玉食高门大户,下?一刻却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