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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布揭开,从中拿出些干粮出来,“这些籺都是今天现做的,嫂嫂你路上吃,另外我还给你们准备几双布鞋子。”
她看到嫂子穿着草鞋的那一刻,心就难过得不行。
虽然这广茂县的人,大部份都是草鞋木屐,可是嫂嫂他们哪里穿得习惯?所?以从开始纺线织布的时候,就学做鞋子了。
寒氏也疼她,认真教?她不说,还给了她不少碎布头,又带她去采了笋壳做鞋底。
一层层笋壳垫成的千层底,是能起到防水作用的。
但早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又才学的,所?以昨日谢明珠去家里的时候,她也才做了三四双,余下的是来不及了。
寒氏看在眼里,索性就带她去买两?双,给补齐全。
谢明珠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做布鞋穿了,虽然草鞋也凉快,但磨脚是真的磨脚,她还是喜欢布鞋。
奈何村子里的人世代都是穿布鞋的,若是她想学做衣裳,甚至都不用找别人,月之?羡就能教?她。
可做鞋子,大家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苏雨柔和卢婉婉也都是纸上谈兵。
所?以折腾了这么久,鞋面是做出来了,可要怎么缝上,那没个头绪。
但谢明珠也清楚,萧沫儿就算是再怎么能纺线织布,也不能赚这么多钱给他们买鞋子,少不得是寒氏掏的钱,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奈何自?己也是真穷,身上现在也没了银子,但凡她早来,也许自?己还没将银子买粮食……
如今看着鞋子,既是欢喜,又是担忧,“你才赚了几个钱,自?己留着便是,何必都给我们花了。”又朝寒氏道谢。
寒氏其实觉得他们姑嫂感情这样好,是挺高兴的,说明都是那重?情重?义的,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所?以便是掏了些钱,但也觉得这银子花得值,何况昨天谢明珠所?作所?为,她也十分佩服,只觉得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再说人家来城里,还给带了那么多东西,真拿去卖,少不得能换些银子。
人条件摆在那里,都如此大方,自?己就更不能抠门了。
便劝着她:“你快些收着吧。你一路上为沫儿做了多少?若非不是你,我弟弟如何能娶到她这样的好媳妇?”所?以啊,这个钱她是拿得心甘情愿的。
一行人又说了会儿话,沙婶也从儿子家过来了,与?寒氏也聊了几句。
没多会儿,沙老?头就拿着药包回?来,又见村里的人都齐全了,大家便收拾着,准备启程回?去了。
自?不多说,她姑嫂两?个离别时如何不舍。
午饭是路上各自?吃着干粮对付。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甚至都不用赶夜路,就能回?到村子里了。
夜里仍旧是在外过夜,大家拿出带来的米一同煮饭,翌日一早又继续赶路。
这一次回?来轻松了许多,一来是带去的海货都卖了好价钱,二来谢明珠这里多了一辆骡车,沙婆子阿香婶她们,也都不用走?路。
如此一来,整个队伍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日暮十分,就已经走?完了鱼尾峡,只是沙老?头到这鱼尾峡时,还是条件反射地摸出毒瘴丹要吃。
但被沙婆子一瞪,连忙给收起来。
不过这一次沙婆子没轻易饶了他,直接一把将他那装着毒瘴丹的荷包给抢过来,“我专程问了阿坎,他也说这毒瘴丹要少吃,吃多了比那醉酒发疯的都要严重?,会伤脑子。”
阿香婶昨天才去了医馆,专门问了这事儿,最有发言权,也凑了过来,“是了,医馆的大夫说,吃多了会伤脑子,眼花耳鸣都是轻的。”现在她甚至都怀疑,当?初冷广月疯狂,没准就是因?为这毒瘴丹吃多了,才那样严重?的。
所?以是希望沙老?头以后别沾惹这东西了,毕竟他现在是银月滩的话事人。
沙老?头也不想,尤其是想到当?时那冷广月发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骇人。
可又不得不说,有时候累了困了,嚼两?口,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但现在沙婆子给他将袋子拿了去,他也只讪讪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语气?多少是有些敷衍的意思?。
谢明珠在一旁听着,自?然是晓得沙老?头这槟榔没那么容易给戒掉,除非从根源上解决。
那只能是将银月滩现有的槟榔树都给砍掉。
可问题是,这槟榔又偏偏是一味好药材,若是都砍了,以后要用,又从哪里去寻?
所?以这说来说去,还是得靠自?身。
队伍后面,几个小年轻正在打趣庄如梦看病一事,这孩子可一点都不忌讳,还大大方方跟大家分享他这个所?谓的病,就只差没脱裤儿给大家瞧了。
谢明珠立着耳朵听了半响,也没听着什么重?点,又见夜色越来越浓,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路上。
队伍快到村子的时候,竟然看到村口有点点星火,队伍前面的人兴奋地高声喊起来,“是来接我们了。”
是了,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是会回?来的。
所?以也难怪家人们会来村口等。
只是谢明珠没想到,月之?羡抱着小时,带着一帮娃娃,竟然也在这队伍之?中。
她一出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帮娃儿就都围了上来。
自?打流放到如今,这还是第一次和孩子们分开这么久,小时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夜里总起来找娘,可将月之?羡给愁得不行。
这会儿小时见了谢明珠,哪怕爹爹再好,她也是要从爹爹的怀抱离开,扑向娘亲又香又软的怀里,抱着谢明珠的脖子就呜呜咽咽地说想她。
这让谢明珠多少有些愧疚,因?为这几天出门在外,不管是前日在杨捕头家跟萧沫儿睡一起,还是这一去一回?路上在野外睡吊床,她睡眠都相当?好,压根没有想起孩子们。
但孩子哭了,肯定?是要哄的,于是张嘴就说着违心话,“娘也想你们了,在家乖不乖的?”
其实也不怪她没惦记孩子们,只因?她知道月之?羡靠谱得很,压根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孩子。
所?以才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小时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吸着鼻子,哽咽地答道:“小时乖乖的,还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给小鸡小鸭们换窝里的芭蕉叶,挖坑埋上给娘亲沤肥。”
“哇,这么勤快能干呀。”谢明珠其实没特意叮嘱,心想他们虽然会给鸡窝换芭蕉叶,但是沤肥这事儿真没想到他们能干,当?下也是十分意外,又万分开心。
娃眼里有活啊!
这样一来,自?己的粪肥就不会因?为自?己出门这几天而青黄不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