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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呛。

楚悠从不过问他们来做什么。

和鸢戈见了几次后,她发现对方总悄悄看她采来的花。

于是,再又一次见面,楚悠送了她一大捧。

冷淡少话的少女耳尖发红。

转天,她带来一只雪白罐子送给楚悠,里面是两条色彩艳丽的小蛇。

楚悠含蓄婉拒,借口是自己不会养蛇。

鸢戈垂下眼睛,抿着唇轻轻点头。

“这个很漂亮,可以送我一串吗?”楚悠指了指她腰上坠满的雪白骨饰。

她仍是那幅冷淡模样,又点了点头,将好几串骨饰解下来送出去。

女孩间的情谊始于交换。

楚悠会送鸢戈新采的花、在镇上市集买的饰品。她回赠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毒药、能一击毙命的暗器……

又下过两场雨后,溪石村迎来了难得的晴日。

秋日的午后静谧安宁。

竹竿上晾晒着被褥衣物,随秋风轻晃。

玄离独自出门去了,大黄躲在阴影下呼呼大睡。

楚悠坐在鸢戈身后,咬着红发绳,将她的头发编成许多漂亮小辫,再簪上从山上采来的花。

伏宿蹲在前面,像苍蝇喋喋不休。

“鸢戈你带这朵蓝色的花真好看……”

“这朵紫的也漂亮……不如我再去山上采一些……”

鸢戈用乌黑瞳仁盯着面前的人:“伏宿。”

“哎,在呢!”

“离我远点。”

“……我在夸你呢!”

“很吵。”

两人又开始对呛起来,没几个回合,伏宿败下阵来,蹲在角落里使劲生闷气。

楚悠笑看他们斗嘴,为鸢戈编好最后一条小辫,再绑上红绳,给她递去镜子。

鸢戈怔怔盯着镜面。 W?a?n?g?阯?f?a?B?u?Y?e?????μ???€?n????????5?.??????

灿烂小花点缀在发髻里,红绳随着转头飘动,衬得冷淡面容也多了几分生动。

她轻轻碰了一下花,又碰了碰自己的脸。

“花真好看。”她低声道。

楚悠拖着板凳坐在她旁边,笑眯眯道:“人也好看。”

鸢戈浅浅弯起唇角。

伏宿正好转头看见这一幕,在原地呆呆蹲了很久。

她们并肩坐在小院里晒太阳。

过了好一会,鸢戈才再次开口:“夫人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楚悠托腮望向晴天:“我有一个孪生妹妹,看见你,忍不住会想到她。”

“我与夫人的妹妹,很像?”

“其实不太像。”楚悠浅笑摇头,“她漂亮活泼,话特别多,有点吵。”

“夫人很想念她。”

“对呀,好多年没见了。”

鸢戈面容冷淡,默默往她那边靠了点,肩并肩挨着:“主子手下不只有我和伏宿,若是想找人,很容易。”

楚悠忍不住笑起来:“以后再说吧,谢谢鸢戈。”

鸢戈似乎误解成她与家人失散,所以才多年没见。

她换了个话题:“你听说过缚心藤吗?”

缚心藤花毒每月发作一次,这个月发作的日子临近,一天不解决,始终是隐患。

听见“缚心藤”三字,伏宿从呆滞状态回神。

鸢戈点头:“听过。夫人怎么问起它?”

“我……随便问问。听说它很罕有,解药也很难找吗?”

伏宿插话:“夫人想找缚心藤的解药?”

楚悠点点头。

他的表情顿时古怪:“它的解药我……”说到一半,他猛地止住,“咳咳……它的解药的确很难找。夫人想要,可以问问主子,他或许有办法。”

“我问过,他说没有。”她摇摇头把愁绪甩走,掐着日子数了数,发现再过三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成婚差不多一个月,还不知道玄离的生日呢。

“对了,你们知道玄离的生辰吗?”

伏宿挠头:“只知道在九月,具体日子属下也不知道。”

即使跟随多年,他对玄离的私事也知之甚少。

鸢戈:“我知道。九月廿七。”

楚悠愣住。九月二十七,正是三天后。

他们竟然是同一日生辰!

一个绝妙的点子冒出来,楚悠笑盈盈道:“我要给他过生辰,你们跟在玄离身边多年,他平时有什么喜好?”

伏宿与鸢戈对视一眼,皆没敢答话。

想起几日前玄离所说的,伏宿的心一沉再沉。

那一日,该不会撞上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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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zzz

男主即将掉马[好的]

第17章 惊鸿客(十七) 把她关起来

暮色由浅转浓,直至天黑透,伏宿和鸢戈辞别,玄离还是没回来。

中午的饭菜还剩着不少。

楚悠一个人生火热饭,三个月没进灶房,连点火都手忙脚乱。

用来做引的干草烧得很快,她不慎被燎了一下手背,将它扔进灶膛。

院外传来高高低低的喊声,村里人在喊顽皮的孩子回家吃饭。

放牛的孩子归来,水牛哞哞叫,路上的狗儿也在叫。

外头很热闹,显得院子静悄悄。

干柴噼里啪啦燃烧,楚悠盯着跳跃火光,用火钳拨弄了几下。

奇怪。

三个月前,她一直独自生活,以前也没觉得院子这么安静。

“嘤嘤~”毛茸茸的狗头蹭过来。

楚悠弯起眼睛:“大黄真乖,今晚给你煮肉吃。”

说着,她起过烧水,从手环里取出一大块妖兽肉。

大黄乌溜溜的小眼睛瞪圆,前腿趴在地上坐跪伏状,焦急地嘤嘤叫。

不要啊!它不要吃女主人做的饭!

刚被捡回来时,它还疑惑自家主人怎么会纡尊降贵下厨,后来楚悠给它做了一顿“狗饭”。

它才知道世上竟有吃完能看见走马灯的厨艺。

楚悠把肉三两下切好丢下锅,在菜筐里挑挑拣拣,顺眼的都往里扔,并抽空抚摸狗头。

“好啦别急,很快就做好了。”

铁锅咕嘟咕嘟,颜色逐渐诡异可疑。

“嘤嘤……”狗命休矣。

*

楚悠一个人吃完晚饭,洗干净碗。

大黄似乎吃撑了,趴在屋里一动不动。

下午她问玄离有什么喜好,鸢戈和伏宿想了很久,最终鸢戈不太确定道:

“主子桌上偶尔会放一碟梅花糕,也许喜欢吃。”

这是很寻常的糕点,街边铺子都能买到。

离生辰还有三日,楚悠打算学会梅花糕的做法。

她提着一篮昨日挖的嫩笋,敲开了隔壁赵婶子家的门。

赵婶子是村里手艺数一数二的妇人,做得一手好面食。

得知来意,她热情帮忙,细致讲解了做法,并让楚悠明日白天过来,亲手带她做一遍。

楚悠记下做法,表达谢意后回到小院。

夜色已深,差不多是平时睡觉的时间了。

院子里静悄悄,屋里亮着她离开时点上的灯。

小山村的夜既长又静谧,楚悠沐浴完晾干长发,依然没等到玄离回来。

临窗长榻上新添了一张小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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