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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但他的影子却一直在她的心里,他越是对她不屑于?顾,她越是在意他。
本来去年他从西夏战场回来后,两人再见时都已经成熟了不少?,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说些伤人的话了,他也真诚的为小时候的那些事儿跟她道歉,她也大?方的说她早已不在意了,他们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有不顺心的事儿会跟她说,他难过?的时候也会找她一起?出去小饮两盏。
她跟自己说先从朋友做起?没关系的,迟早有一天她能得到他的。
可是天杀的,也不知道是谁竟将他日日佩戴的那个兰花荷包塞在她的身上,又偷偷拿走?了,让他误以为是她偷走?了沈黛送他的唯一荷包,却又不肯还给他,那次他生了大?气,放了狠话说她如果不交出来就跟她绝交。
可是那个荷包就只是从她身上过?了个趟,又被人拿走?了,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上,任凭她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他一心要?跟她断绝了关系。
直到今日她突然收到了他的纸条,还以为他是来跟她和好的,却没想?到他一看见她就抓着喊她沈黛,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没想?到至始至终她都只配做个替身。
去他奶奶的替身,这个备胎她当够了,正准备一脚将眼前的人踹走?,却又听?见一旁传来“公主,宁王就在前头”的声音,她看了看眼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终究不忍心让他落入端阳公主的魔爪,变成第二个安驸马。
无奈,她只得忍着膈应假装自己就是沈黛,哄着面前的萧策道:
“萧哥哥,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这边有人来了,我?们去那边说话好不?”
如此,便连哄带骗的将他带离了公主府,又搀着上了马车后,看着他醉倒在她的腿侧,她的脑海也在天人交战着,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今日他们的关系没有突破,恐怕等?他醒来又要?恢复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界面了。
她思忖再三,却终究只对身旁的丫鬟道:“去萧府。”
说完后,她才?沉沉松了口气,似乎是在心里放弃了某样?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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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彦刚上了自家的华盖马车后,嘴角的弧度都还没落下来,直到晏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轻飘飘的落在了车前,禀报道:
“爷,事情已办妥了。”
崔彦才?微微颔首:“东西还给纪大?娘子了?”
晏末是个闷性子,不多?话,一般都是别人问起?才?回答,见崔彦问起?,才?跟倒竹豆子似的道:
“给了,当时我?一粒黄豆弹过?去,宁王就晕了,于?是我?连忙捡起?了那个红色的....东西还给了纪大?娘子,又送她出了府邸,她一直问我?是谁,是谁派我?去救她的,我?谨记着爷的吩咐,不敢把爷供出来,刚好御史台的王大?人路过?,我?就趁机开溜了。”
晏末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见她说的绘声绘色的,崔彦都忍不住笑了道:
“你说王昭珩啊,倒是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公主府前。”
当时在朝会上,他都将端阳公主直接参禁足了,虽然端阳心里清楚是他的手笔,但是恨他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这话晏末就没法答了,只听?崔彦又道:
“宁王晕倒了,公主府没乱?”
“小的送完纪大?娘子后又悄悄在外围瞅了眼,小的出手轻宁王一会儿就醒了,端阳公主才?赶到那里,就被南宁狠狠骂了一顿......似乎是要?查现场所有中途离开的贵客。”
至于怎么骂的,她就没敢学了。
崔彦是能想?到的,宁王从来是不肯吃亏的性子,如今本来是跟端阳商量好了再她场子办事的,端阳就要?做好安保责任,却没想?到最后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不仅他手里的筹码没了,以后再也拿捏不了纪大?娘子,他自己还如此没面子的在大?冬天的晕倒了半刻钟。
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是奇耻大?辱,这一通火气当然首当其冲的会朝着端阳发出来了,只是端阳又岂是个性情好的,难道会乖乖忍下来?
如果忍下来了那才是有鬼了,崔彦便道:
“日后你还是回到沈娘子身边,她在你在。”
后面还有半句,崔彦没说,晏末也知道是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赶往汴河西院,她其实还蛮喜欢跟在沈娘子身边的,前提是她不要?跟爷闹矛盾,让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宴末退下之后,崔彦便又叫来了宴七吩咐道:
“近段时日,派人盯着宁王府和端阳公主府的动静,做得隐蔽些。”
宴七退下后,崔彦才?沉沉靠在车后壁,想?起?开年之后跟官家的首次谈话,接下来新政的重点是整顿边防军务,而这当中首当其冲的又是宁王外家所涉及的武阳侯姜家在宁夏冗兵问题,简而言之就是要?裁撤军队编制,优化军队结构,可以想?象这项政令一发布,宁王还不得急着跳脚,如果他不反抗,那就等?着姜家军被裁光,反正如今西夏战争已经结束了,边防早已不需要?这么多?士兵了;但是如果他们反抗,官家肯定?是早已留好了后手,就等?着瓮中捉鳖。
官家这是要?逼着他反,只崔彦就怕他狗急跳墙,逮着朝廷重臣的一二官员的家眷来威胁,别人家的他不在乎,只他现在好不容易要?有媳妇了,他可不敢冒险。
骨骼分明的指节轻轻敲着膝盖,前一刻还踌躇满志的准备着早日上门提亲,如今却有点犹豫了。
.......
翌日,四更的棒子声刚敲过?,沈必礼就带着老妻精心准备好的点心打开了院门,准备去上朝,可是他在门前瞧了又瞧却不见那日日都要?在门前护送他的“准女婿”萧策的身影,再低头一瞧却发现脚前似乎趴着个什么东西,挪了挪脚却发现那个“东西”突然站了起?来。
朝他抱了一拳道:
“沈大?人,安好,小女晏末,是曾经沈娘子在江宁的邻居,如今家里遭了难,特地前来投奔。”
沈必礼被她吓了一跳,又见她一板一眼的说着话,不像是宵小之辈,才?放下心来,见她可怜便道:
“既是黛黛的邻居,便先进去等?候,何?苦在这等?着,这天多?冷呀。”
晏末连忙道:“这倒不必,沈大?人,娘子肯定?还在睡着,我?就不打扰她了,等?她醒来再进去就好。”
沈必礼见她穿着也很是单薄,哪里肯依,只对着里面喊廖氏出来招待,才?肯上马车。
一路上他都很是有点不得劲,毕竟那个日日陪着他的“准女婿”不在,他不禁开始打起?了瞌睡,谁知道马车刚走?了会儿,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车轮猛地一顿,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马车应声歪斜。
车夫急勒缰绳,马蹄刨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