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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统领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属下?是用智慧战胜了他的。”
崔彦咬着牙,微微蜷起的嘴角透着冷意道:
“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智慧?”
“小的虽被他揍的鼻青脸肿,但是小的誓死不承认拿了他的荷包,而且趁间?隙将那荷包塞进了忠义伯府沈三娘子的身?上,待从萧统领手上解脱出来?后,又从沈三娘子的身?上偷了过来?,到现在萧统领都以为是沈三娘子拿了他的荷包呢。”
听完宴七说完这些,崔彦却是慢慢转动着手中?的一方印章,似是陷入了沉思,又半晌才道:
“沈三娘子可有婚配?”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只一个荷包,爷放心,必是不会影响到她婚约的。”
崔彦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不要自作聪明,去查。”
宴七才紧闭了嘴巴,抱着自己的头,飞也似的退了出去。
崔彦才盯着手中?那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荷包,嫉妒得眼睛发?红,面冒黑烟,好半天才说服自己平静下?来?,一个荷包而已,他迟早也是会有的。
说完他又将那个荷包锁进了那个装信的匣子里。
直到此?时?,他才算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再次准备起身?出门,门外却又传来?崔召身?边刘管事的声?音:
“世子,国公爷命小的过来?有事相请。”
崔彦才无奈的又坐了下?来?,看来?今日的这顿训斥是少不了,只得道:
“进来?吧。”
刘管事才道明来?意:“世子,夫人那边头风犯了痛了一日,宫里的太医过来?瞧了开了方子也没什么用,国公爷说记得先夫人的嫁妆里有一味专治头风的膏药川芎膏,很有效果,国公爷让你给找出来?先给夫人用上。”
崔召什么时?候对母亲的嫁妆单子这么了解了,他连母亲犯头风都不在乎,又怎会知道她日常用药,这个殷氏还真?是会来?事,从没听说她有头疼的毛病,这头风难道还会突然?的冒出来?不成,真?正是拐着弯的想要一点点侵吞母亲的嫁妆。
他心中?虽然?冷笑不止,但面上却是他惯会的假笑道:
“真?是不巧,前儿官家?也找我讨要川芎膏,说是有宫妃犯了头疾,我想着母亲故去后,府中?也没人用得上,便全都孝敬了官家?。”
刘管事虽知道这趟差事必不会好办,但是他没料到世子竟拒绝的这般干脆,而且搬出了官家?来?,谁都无话可说。
他只有讪讪的提出告辞,父子之间?的事,还是让国公爷亲自来?处理吧。
而崔彦也知道,刘管事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他好打发?,但是崔召却并不会善罢甘休,以他对殷氏的宠爱,誓必会亲自过来?逼迫他这个儿子将东西交出来?的。
少不得他便立即起了身?,再不敢耽误,大步就往府外去,怕再被崔召给逮住了,少不得又要废一番口舌和他周旋这些内宅里极其没意思的事儿。
谁知道他千防万防、紧赶慢赶,还是在府门口被崔召给拦了下?来?,他刚坐上了车,车帘子就被人掀开了来?。
崔召衣衫凌乱,急得满头大汗,声?音带着他平日少有的低声?下?气道:
“川芎膏真?的没有了吗?就不能从哪里再匀出来?一点,你母......殷氏已经痛了一日了。“
崔彦抬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父亲,他身?上的肌肉线条还在微微颤动着,他应是从内院直接跑过来?的,堂堂国公爷在府邸奔跑成什么样,那么多的下?人看着主子慌慌张张又该作何感想。
他还真?是只要涉及到殷氏的事情就会昏了头,痛了一日又如何了,当年母亲可是整整痛了半个月,都不见他皱下?眉的,殷氏这莫名其妙的痛了才一天,他就完全不在乎一个国公爷的体面了,竟还能卸下?父亲的威严来?跟他这个儿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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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有点难过,小时?候也曾乞求父亲的爱,好在失望多了就渐渐习惯了,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在乎他的关怀了,却没想到在见到他为别人做到如此?地步时?,他的心还是微微颤了下?。
他敛了敛眼睫,不让他看出他眼底的情绪,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
“父亲今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他到底记不记得是谁急吼吼的在宫门口将他堵了回来?,又冷冰冰的放在府门口,连句交代都没有,他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他打发?的小孩子了,他得给他一个说法?才行。
崔召似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心里完全没有一丝将他随意抛下?的惭愧,只耐着性子捡几句重要的话说道:
“为了你的婚事,这段时?日殷氏去纪家?做了不少工作,只你为了那个外室的事情闹得太大了,竟连端阳公主都敢得罪,所以纪家?目前说想再仔细考虑考虑你和纪大娘子的婚事。”
“依我说,这事殷氏已经尽力了,只怪你自己不知收敛,为了一个外室闹得沸沸扬扬的,哪家?好姑娘愿意嫁给你,你自己也好好想叨想叨,若是纪家?成不了,你看看还有哪家?是你中?意的?”
崔彦......殷氏真?是尽力了,尽力毁了这婚事,只要有殷氏在,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都没有用。
他不想再跟他们纠结这事,本来?短时?间?内他也没有成婚的打算,便只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
崔召之前长?篇大论的给殷氏铺垫了好一番,见他表情仍是冷漠,此?刻也难免激动道:
“那川芎膏呢?可还有剩余的?”
崔彦却是轻挑了嘴角含笑道:“那我明儿得问问官家?,若他那边还有剩余的,我再捎信给你。”
顿时?崔召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都已经送给官家?的东西,又怎么好意思再找他老?人家?要回来?,这个老?脸他可丢不起。
况且有没有真?送给官家?还是一回事呢,若是那小子压根没送,那不是明摆着将国公府的这点腌渍事儿摆到官家?面前么,本来?当年他续娶殷氏,外面府邸就多有风言风语,此?时?若是让官家?在坐实了这个传言,他怕对殷氏不好,真?正是一点都不舍得她吃亏。
只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由?不得他摆弄了,反而是他这把年纪了每次在他面前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被他三言两?语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悠悠的放下?车帘子,全程都是一副矜贵从容的模样,比他这个国公爷更像“国公爷”。
心低那句“你又要去哪里?你还当这里是你家?吗?”
还没问出口,马车便已经缓缓驶了出去,留给他一地扬起的尘灰。
......
哪知崔彦刚到茗园的时?候,还没下?车就碰着了正在飞檐走壁的宴末,她一个闪身?就单膝跪在了他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