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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他。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而崔彦这边出了紫宸殿,刚下了玉阶,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竟迎面?碰上了一身黑色劲装的萧策,他头?上冒着?细汗,正焦急的在地面?寻找着?什么。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已出了宫门,意识到丢了什么,又回来寻找了。

因着?沈黛的事儿,崔彦对他并无好感,正打算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哪想到萧策正寻到了丢失的东西,一转眼就看到了他,还很是熟络的问?道:

“崔大人,那日赶的还算及时吧?”

他觉得怎么也算是他提前给?他报的信,那日在城门口他虽然走得急,并没出声表示,但是今儿既遇到了,他怎么也得感谢、感谢他这个报信人吧。

顿时便微微列了个大嘴巴,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门牙,一副静等他恭维的模样。

崔彦才微微转身,眼神在他身上挑了挑,心想这人还在他面?前乐呵什么呢,殊不知他口中的外室就是他自己的未婚妻,还有人上赶着?送绿帽给?自己带的。

他忍不住也有点想笑,却还是低“咳”了两声,掩饰住了这份只能独乐乐的心思。

“及时,多亏了萧将军,有机会请你喝杯喜酒。”

萧策虽然纳闷,一个外室有什么喜酒好喝的,只崔彦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就胡乱点了头?,趁间隙,一边将刚才自己失而复得的一个荷包往腰间系着?。

崔彦看着?那是一个葱绿蓝底绣着?一枝孤兰的荷包,面?上已经洗得泛白了,想是有些年?头?了,可萧策却十?分宝贝的小?心翼翼往腰间系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映射入他的脑海,他顿时便收拢了神情,紧盯着?那个荷包试探道:

“你这个荷包上绣的兰花样式倒是挺难得的,竟不知萧将军府中竟有人有这般巧思。”

萧策想起八年?前从江宁回京述职的沈黛一家,那时候她还布满十?岁,才学会了女红不久,第一个完整的绣品就是给?他绣了这个荷包作为?新年?贺礼,他还记得她梳着?可爱的双丫髻,脸蛋粉嫩、粉嫩的,一脸欢喜的将它递给?他时说?过的话:

“萧哥哥,祝你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不要忘了黛黛哦。”

那是他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他怎么可能忘了她,他也想和她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想等到她一及笄了,就将她娶回家。

只可惜就在她及笄的那一年?沈家却出了事,刚好那时候他正在宁州前线和西夏奋战,再加上父母的阻挠,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为?他们涡旋,也是今年?凯旋回来之后才知她竟一个人被?落在了江宁,所以他才以军功和柴二陛下换了去江宁的差事就是为?了能寻到她。

可是他在江宁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她一丝人影都?没看见,就连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他悻悻的回来,很是抑郁了几日,却没想到就在前几天他竟然收到了让人递给?他的信件,他不敢相信她竟是想跟他退亲,可他不愿意。

这些年?他早已将她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对待,拿着?这个荷包思念她是他在边关唯一的信仰,支撑着战胜了一场又一场战役。

他是不可能会放手的。

想到此他又爱惜的抚摸了下那个泛白的荷包,眼神也充满了怀念道:

“这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绣给?我的,她一向?最是聪明、乖巧。”

崔彦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声,你未过门的娘子现在是我的外室,聪明、乖巧也只有我看得见,以后也只会给?我一个人绣荷包,至于你就永远活在过去的美梦中吧。

“原是这样,那萧将军可要保管好了,切莫教一些心怀不轨之后偷了去。”

“谢谢崔大人提醒。”

萧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却在想以他的武术功底和今时今日的地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偷他的东西,且还只是为?了一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荷包。

崔彦见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提出了告辞,只走的那一刻还是不经意的回头?撇了眼他腰间晃荡荡的荷包。

待一出了宫墙,登上了马车,崔彦就立刻唤来了宴七道:

“你去跟着?萧将军,将他腰间的荷包摘来给?我。”

单膝跪在车头?的宴七就是一愣,此刻他都?恨不得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错吧,爷竟然让他去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而且还只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且那可是萧统制,他想从他手上夺去那荷包可不是容易得事。

见他一脸沉默皱眉的模样,崔彦就有点不大高?兴了。

“可是有何难处?”

看他这是在发?怒的边缘,宴七可不敢挑战,只他既领了任务,相关的风险和可能的结果还是得提前沟通好,便道:

“萧统制武功高?强,想从他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荷包并非易事,属下可以保证能取得那荷包,只他若是发?觉了,该如何是好?”

若是发?觉了,不会觉得爷对他有断袖之癖吧。

崔彦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那即使发?觉了,也是你的事,于我何干。”

说?完不等他反应又接着?道:“滚下去吧。”

宴七才悻悻的退了下去,说?的也不无道理哦,若是发?觉了他就全权承担下来,反正萧策也不认识他,他再栽赃给?某个垂涎他的小?娘子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顿时,他嗦的下就不见了。

崔彦才去衙门里?处理公务,离开了六、七日,积攒了好一些活儿,更有一大堆案卷要等着?他签批,还有很多未着?手的事儿要等着?他相商。

于是一直忙到下衙的时候,手头?上还有好几份案卷没有签批,只他想着?萧策腰间的那个荷包,便没什么心思处理了,只拿出了暗卫从岭南递过来的奏报,重又看了一遍。

沈必礼一家三口在岭南的流放生活,主要是负责修治城郭,这个是个苦力活儿,沈必礼已年?过四十?且一直是文官,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只这些都?是一开始胡观澜给?安排好的,他不干也得干;儿子又一直在读书,文弱书生一个,两人天天要鸡还没打鸣去出发?去搬砖,晚上总要天黑了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

更何况晚上回来后,他时不时还要监督着?儿子学习,经常考校一番,这夜里?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

而这样高?负荷的工作一干就是三年?,沈必礼终于病倒了,一连高?烧了三日,好不容易醒过来现在人还是糊的,若不是他那边留着?的人帮忙打点着?,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道这沈必礼休养一段时间之后身体?会如何,别真就倒在了岭南,那到时候他都?不敢想象沈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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