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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想往后退,又怕他一下子跌倒在地,等他再起?来教训她就更严重了。

只得勉力?用弱小的身板支撑着?,低低的唤了声:“世子。”

这一声娇声娇气的“世子”,听在此?时崔彦的耳中,不差是?仙音,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从地狱蹿到了天宫,那些被纠在一起?的器官也归了位,浑身的血液也舒软了起?来,毛孔都舒展了。

嘴角忍不住就沁出一个笑来,稳住脚底重心后,很快就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一双有力?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将她箍住了,像是?要把她整个摁进他的骨血里,下颚也沉沉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滚烫又颤抖着?一遍遍的呢喃着?: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沈黛似乎都要听见自己那柔软的细腰要被他摁碎的声音,用劲推了推他,却根本抽不开身,用手掐了掐他坚硬了腰部,也是?一点用没有,他就像是?抓住了个救命浮木般死死的搂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让她离开他一丝一毫。

“勒疼了。”

她只有低低轻唤了声,想让他松开她,不然他再这样抱下去,她真怕自己要没命了。

然后这轻轻软软,又着?点娇颤的声音一出,崔彦是?再也控制不住,一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就朝着?那樱红如花瓣般柔软、馨香的唇瓣吻了上去。

他吻得又重又急,舌尖抵开她唇瓣时带着?微颤,连呼吸都裹着?后怕,像是?只要她一松动她就会消散一样,只想用这缠绵悱恻的吻将她牢牢锁住。

大掌贴着?她的后背用力?收紧,唇齿交缠,辗转厮磨间,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全是?失而复得的珍视与狂喜。

一旁的李婆子早已遮住了青桔好?奇的双眼,揪着?她的胳膊就将人给带了下去,心底却是?在偷着?乐,瞧这模样,还没进屋就忍不住了,这世子是?有多么喜欢她们娘子。

这男人和女人吵架,脾气越大可能就越是?说明喜欢的紧,不然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会屑于跟她们这种身份的人生?气。

她越想越觉得沈娘子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在这儿养老是?要养定了,汴京多好?呀,就前几天去吃的、玩的、逛的那些可比江宁有意思多了。

于是?很有眼力?见的就将青桔给拉走了。

而沈黛被崔彦这狂风滥炸似的拥吻,早已吻得喘不上气来,他又霸道的很,不容许她有一丝的退缩,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娇喘着?,任由他掠夺、厮磨、吸吮、轻咬......

唇腔里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她先前还觉得眩晕的很,待到他吻得久了、吻得温柔了、含着?她一寸寸吸吮时,那血腥味便渐渐淡了,她也在这多日未有的吻中渐渐失去了自我,转而开始享受这份唇舌交缠的刺激与快乐。

不得不相?信,每每在崔彦的怀中她的身体总是?快乐的,尤其是?他的亲吻总能有一种让她置身于云端不想下来的感觉,会想要、一直想要。

特别是?这段时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抱在一起?了,他也很久没有吻她了,如今这吻暴风似的来袭,才会令她觉得舒服的灵魂都在轻颤着?。

只这样一想,她便又像是?在好?奇的问自己,这些时日怎么就闹矛盾了呢,怎么就能忍住了不让自己快乐呢,可这个问题刚一过脑海,还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很快就帮她找出了答案。

一切的起?因不就是?从京西那个农庄调研回来开始的吗?

先是?他不辞而别提前回去给那白行首解围,后面?就是?她伤心了说出他用父亲性命拿捏她的话,再就是?那一日清晨,他莫名其妙的对她发火,让她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

想到此?,那句掷地有声的“既然身为外室,就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像一记警钟瞬间在她脑海敲响了。

沈黛,你醒醒,别人就只当?你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额,你竟还在他这毫无尊重可言的强吻之?下,感受到了快乐。

况且他令人快乐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他能将你吻的升了仙,也能将那白行首弄得成了神。

你既然轻易就能在他随意的一个拥吻中迷失了自我,你贱不贱啊?

他这吻住你的唇,还不知是?不是?刚刚吻过了别人呢,你都不嫌脏?

内心的声音层层扩展开来,她终于从他那温柔的沉沦中清醒开来,然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直到有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崔彦吃痛松开了她。

然后他竟轻拍了一个她的臀部,喘着?笑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

沈黛才从他怀里喘出一丝气来,瞪大了一双杏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厮不会以为她在跟他玩什么情.趣吧。

她是?怎么以为咬破嘴唇是?调.情?而不是?变态?

想到一些瓦舍妓馆,这些玩意儿多,总是?会有一些五花八门或是?稀奇古怪的招式,能将那快乐在普通的基础上提升一个档次,她便想到了白行首,虽说她只是?个卖艺的,并?不卖身,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结交的也多有一些花楼的妓子,懂得这里面?的一些门道也未可知。

所以,他竟是?在那白行首那里习得的,这竟也是?夫妻伦敦的一种情.趣?

这一下,深埋在内心的耻辱、愤恨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去她的委屈、隐忍,这崔彦已经这么没给她脸了,当?她个什么玩意儿呢。

顿时她也懒得装了,用劲就将他推了出去,冷声道:

“世子若是?喜欢玩这些,不如去找你的白行首,别在我这儿还想着?别的女人那的些能逗你开心的玩意儿。”

崔彦被她推着?移开了半步,还以为她有什么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他说,却不想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气鼓鼓,还带着?浓浓醋味的话儿。

顿时心里虽有点开心,却也有点生?气,都跟她说了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怎么还要这样想他,就因为那次他给白行首解围的事儿,可他已经送了礼物赔罪,晚上又亲自去身体力?行的陪着?她睡了觉。

她怎么还是?如此?想他。

只瞧见她认真、气红了双眼的模样,又不忍心斥责,只依旧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身,往身前带了带道:

“别醋了,爷可不喜欢那白行首,连句话都不愿跟她说,何况是?像刚才对你那样对她?”

瞧见她还是?一副冷漠、甚至还有点嘲弄的模样,知道她还是?不信他的话,只好?笑的又掐了掐她的臀部道:

“醋劲这么大,爷还不至于在这个事上骗你,信我?”

说着?又掰了掰她的下颚,注视着?她的眼睛道:

“嗯?”

他说的竟然有那么一点道理呢,他虽然有时候对他不咋地,但他这个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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