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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都?是像个树懒趴在他身上,恨不得上下?其手,好不可爱,如今却?要避着他。
他的眼底瞬间蕴满了失落、不甘、失败,几种情绪层层递进。
虽然昨夜她就躺在他的身边,小手被他大掌紧握着摁在了下?.腹,可她那眼底明显藏不住的委屈、抗拒、怨怼,都?被他清晰的看在眼里,他哪里还睡得着。
也没有强求她,还软下?身段说些讨好她的话?,只她却?蹙着眉头睡着了。
到?最后只剩他还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数着时辰到?天明。
他坐起了身,准备穿衣,却?还是忍不住掰过了她倒下?一侧的头颅,大拇指轻抚了抚她眉间的皱痕。
却?不想沈黛即使在梦中防范意识也很强,嘟哝一声,啪的一下?就打落了他的手,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崔彦一下?子石化在当场,心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了。
因为她嘟哝的那句竟是:“萧策......不要。”
虽然她声音慵懒、细碎的如蚊蝇一样,还有点含糊不清,但他从小习武耳力惊人,竟一分不差的全都?被他听清了。
他僵硬了半天,垂落在床畔的掌心都?在微微发着颤,她竟在躺在他的身侧时,睡梦中呼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不下?于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摁在地?上踩,若说刚醒那会儿?他还只对自己男人的魅力产生了一点点怀疑,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都?要被她玩废了,她怎可如此践踏他。
心底层层怒气呼啸而出,他根本控制不住的就钳住了她的下?颚,深硬的将她掰过来?面对着他。
指尖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她白?嫩泛着微红的小脸被他捏出一个向上的小鼓包,他却?仍觉得不足,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她微微翕合着嘴唇,露出粉嫩的舌尖,痴痴的挣扎着。
她这才吃痛醒来?,看见自己被催彦如此对待,眼角瞬间便泛出了红痕,低低蹙着眉,茫然、不解、委屈的哭诉道:
“世子,你干嘛。”
面对如此娇弱,浑身透着可怜兮兮的她,崔彦却?根本狠不下?心再欺负她,可让他厉声质问她,为何?要在睡梦中呼唤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又?觉得可笑。
这话?本就没什么答案,更不可能有他想要的答案。
而且当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就只能说明他败的一塌涂地?了。
骄傲如他,连拿他和萧策比较他都?觉得是侮辱,更何?况还是让自己承认他不如他。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层层情绪碾过喉间,最后只化为一句严厉的警告:
“既然答应了做我的外室,那就做好你外室的本分。”
说完,他狠狠的丢开?了钳住她下?颚的那只手,大长腿一跨,刷地?就下?了床,站在屏风前,微微伸开?了手臂,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闪着危险的光芒,反复在她身上碾压,像是要把她一寸寸揉烂,让她乖得像是小绵羊,再也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起来?,给我更衣。”
沈黛早被他一大早这莫名其妙的钳制、训诫气得小脸鼓鼓、眼睛红红,豆大的眼泪在眼底打着转,可内里的骨气却?根本不允许她落下?来?,只死死憋着。
什么叫既然答应了做他的外室,就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难道这些时日她处处委曲求全,贴心照顾还不够吗?
她难道什么时候还将自己当成正头娘子根他耍过小性子不成?就连他将那白?行首养在了汴京,她问都?没问一句。
就拿昨夜她虽然膈应他睡过别的女人,根本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可她还是忍了下?来?,靠在他的身侧,还按照他的要求用?小手帮他暖了胃。
她什么时候做了外室本分以外的事了。
他凭什么想掐就掐,想训就训,他有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去尊重吗,虽然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外室,但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红旗下?长大的好女孩呀,她也渴望有人能平等的爱着她、疼惜她。
想起现代种种,平等、自由、恋爱都?已?离她而去了,心里越想越委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滚落而下?,也不穿鞋,赤着脚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不就是更衣吗,她憋着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衣衫从后往他身上罩着。
又?屈蹲在他身前给他扣着革带,倔强得一抽一泣道:
“世子,说的是,在我还是你外室的这段时间内,我会好好做一个玩意的,再不会惹你不快了。”
这话?一出成功的将崔彦激怒了,他本还看着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心生不忍,又?哭肿了眼睛,本想等她扣好革带就抱她到?床上去。
却?不想憋了这么久硬是给他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若是此刻他身前是随便哪个人,他保管一脚就踹远了。
可瞧着她,低垂眉眼,努力收住眼泪,装出一副乖巧、体贴的模样,他只觉得寒心、冷心、痛心。
他什么时候将她当一个玩物?了,他有多么珍惜她,她都?看不见吗,亲手伺候她穿衣、穿鞋,怕她痛总是低声哄她,不管在哪里看到?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全都?送给她。
就连崔苗因为欺辱了她,他从此就厌了她。
怕她睡不好,在出远门之前特地?过来?看她,可她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呢。
如今她却?说出这么一番伤人心的话?来?。
真是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她真的好样的,不仅践踏他的尊严,连他的真心都?被她摒弃了。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气愤的府视着她,声音都?在颤抖着:“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也不等她系完革带,猛地?一甩袖子就大步踹开?了屋门。
沈黛只听到?“砰”的一声响,他人就不见了,两扇门还在微微颤动着。
她的心也跟着微不可闻的颤了下?。
自己虽觉委屈,这会儿?他人走了,看着空旷还泛着黑的屋子,她反而静了下?来?,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她竟开?始有点愤恨自己的软弱,不就是被人教训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这段时日她吃过多少苦,刚来?在那一方?小院子里每日吃着粟米稀饭,随时等着弹尽粮绝时,她没有哭;深夜驼着崔彦在渺无人烟的荒山狂奔了两百里,她都?没有哭;大腿被磨出层层血迹一动就疼时,她都?没有哭。
凭何?为了这一点点委屈就泣不成声。
为什么只要在崔彦的面前她就总会收不住眼泪,也特别容易软弱,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坚韧、不挠的自己。
可他分明不是她的依靠呀。
她越是哭给他看,才越是会让他看轻了自己。
这边正屋的动静不小,膳房那边又?早早给崔彦准备了出门的膳食、点心。
李婆子一向少眠,闻声,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