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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
好在沈黛已经领命走远了,并未听到?他这一番吐槽,不然好歹又要推翻自己刚才?那番论段了。
于?是已踏上?了马车准备驾车离开的王昭珩,透过?敞开的幔帘看见门口缓缓走来带笑的青衫女子,忍不住抿唇深吸了口气,才?恢复了自己的心态。
这才?多久,崔大人就已经开始铺路了,是怕他们走不长远么?
崔大人这手段.......还真是厉害,一环套一环的,既然决定了的事儿就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只盼着一心促成这件事吧。
女子明媚又轻软的声音传来:“王大人,上?次那卤味吃得如?何,我前些时日又做了些泡菜,你带回去尝尝。”
王昭珩简直一阵苦笑,上?次那卤味他是一口没尝啊,倒是全进了崔大人肚里,只是这些他不好说罢了,而且他如?今既已得了崔大人的嘱托,怕是这坛子泡菜不接也得接了。
听说她厨艺不差,拿回去当早膳配一些清淡小粥倒是极好的。
“甚好,甚是唇齿留香,多谢沈娘子了。”
他一脸和气的接过?泡菜坛子,只是看着面前女子坦荡的模样,他不禁又好奇她是否知道那人为她所做的一切?
若她知道,她自己又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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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注:1、泗州在今江苏盱眙附近,北宋“江淮漕运的最后一道关卡”。从江南经淮河而来的漕船,必须在此转入汴河才能北上开封,因此它是连接长江、淮河、汴河三大水系的“枢纽核心”。
2、宋朝通汴运河和京杭大运河主要都是为了漕运,但是线路是完全不通的,主要路点如下:
河阴(今河南荥阳东北)→开封→宋州(今河南商丘→宿州(今安徽宿州)→泗州(今江苏盱眙附近)
第39章 奇毒(二合一)*捉虫……
沈黛送别王昭珩后,刚转了个身,不?知从哪踹出个小乞丐闪电般往她手上塞了一封信件,她本想逮住那?小乞丐问个究竟,只那?小乞丐就跟脚底踩了风火轮似的,眨眼就不?见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个恶作剧还是怎么的,当场就拆开了看?个究竟,里面只有一页信纸,还有个手心大小用桑皮纸包好的薄薄的药包。
她抽开信纸看?了看?,触手便觉这是上好的橙心堂纸,满满一页纸却只有短短几句话:
“崔大人甚是信任你,你将这药粉逐渐投入他饮食之中,否则,你在岭南的父母和弟弟将会没命。”
沈黛简直肝胆具颤,这好的信纸,还有这隐晦、恶毒的内容,无疑不?说明,这信就是胡观澜派人送过来的。
崔彦和江宁官场之间已经到?了拔剑相向、殊死较量的时候了么,难怪他急着教她练拳,这两日书房的灯也?都是一夜未灭。
她还不?知道这包药粉具体是什么,但是胡观澜想让她给崔彦用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敢耽搁,赶紧让人套了马车就往医馆而去。
她带了帷帽,穿的也?是普通老百姓的细布棉裳,找了回春堂的一个老大夫帮着检验了药包里面药粉的成?分。
老大夫打开药包,蘸取少?许在指间摩挲着,然后放在鼻间一闻,顿时看?向她的眼神都不?那?么和善了,将那?一包药粉狠狠向她一推道:
“娘子,你是从哪得的这坏人的玩意?”
幸好沈黛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编造了个身世凄惨的故事,什么小女子夫君刚刚亡故,小叔子一家就找上了门,争夺先夫留下的遗产,她宁死不?依,那?小叔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药粉想背地里下到?她的饭食之中,被她意外得知了。
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刚刚新寡就要面对小叔子这一家的财狼虎豹。
她越说越惨,到?最后还嘤嘤哭泣起?来。
那?老大夫瞧她哭得声泪俱下,颇为凄惨,顿时便信了八九分,只还保留着一二分的怀疑。
沈黛见状便递了个银踝子过去,那?老大夫眼里精光一闪,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打消了,便开始跟她滔滔不?绝讲起?这药粉的种种害处来。
“这是一种西域奇毒,我年少?时曾有幸去西域游历恰巧识得此毒,娘子今儿是幸运碰见了老夫,不?然恐怕你就算询遍了江宁大夫,都没一个人能给你解惑的。”
随着那?老大夫的声音喋喋不?休,沈黛才知道原来这看?似普通的白色药粉,却是杀人于无形的剧毒,一开始只是让服药人形体憔悴提不?起?精神,连着服用半个月后就会卧床不?起?,渐渐的就完全被抽走了精气神,变得枯败蜡瘦,然后一命呜呼了。
更绝的是这个药在服食期间,一般人只觉得身体疲累,精神困乏,不?会当是多大的事,待后面严重了再?来找大夫看?的时候却已是药石无医。
最歹毒的还是这药不?仅能让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能让人在死后不?留下一点线索,任天王老爷来了也?查不?出来你是被人毒死的,只当你是普通病死的。
已经午时,正是一日之中太?阳最毒的时候,沈黛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一手揣着那?药包,一手紧紧展开那?信纸反复阅读着,额头上早已渗满了密密的汗。
心里在激烈撕扯着难受。
崔彦待她不?薄,这个毒药会致死她肯定不?能用在他的身上,更何况她的人生观是在红旗国二十多年的法制教育下形成?的,她连鸡都没杀过,胡观澜却直接让她去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刚刚给了她幸福下半生的老板。
还是朝廷肱股之臣、圣上的左膀右臂、宣国公世子。
她是活腻了才敢去杀他,这个胡观澜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她这些时日清闲惯了都快要忘了他这号人物,却没想到?乞巧节崔彦为她挡马之后,他便又跟苍蝇嗅到?了屎一样贴了上来。
而且这次更狠,竟然还用原主?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只以往她没搞明白他手中的底牌是什么,便一直将他的指令当个屁放了,却没想到?他一直捏着原主?家人的性命。
这件事到?底和原主?的家人挂上了勾,她再?不?能不?当回事了。
说实话,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多少?还是要承担些这具身体的责任的,不?说要对她家人付出多少?感情,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这也?不?符合她的处世观了。
想到?此,她便觉得她对原主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只知道原主?的父亲是江宁这边的一个知州,因犯渎职贪墨罪被流放岭南了,貌似还有一个刚刚考上举人的弟弟也跟着一起?被流放了。
其?他例如原主?籍贯、家世、故交及在岭南那边的流放生活是一概不?知。
此时她只恨自己过来这边太?咸鱼了,从没去深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