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酒盏递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却一直不接,只一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她似是觉得?自己的猜想应验了?,崔大人这种可能只是内心想要?外里冷淡,俗称闷.骚吧。

便大着胆子眼扭着腰眼波流转将酒盏递到?了?他唇边。

只他这突然打翻酒盏的动?作,却让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勇气和设想都卸了?下来,只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久久呆立,不敢动?弹。

直到?上方?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给我擦干净。”

她才?心下稍松,拿了?帕子覆在男人胸前的衣襟上轻轻擦拭,腰上那一对曲.波也有意无意贴上他的臂膀。

崔彦始终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却越来越凝重,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调动?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去接纳白行首,可是当她指尖和他相触的瞬间,他还是感觉到?极度的不适,毫不犹豫的推开她,起了?身道:

“崔某还有公务处理,行首请回吧。”

白行首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含着屈辱的眼泪一步三回头的潸然退下。

崔彦却仍坐在水榭里一动?不动?,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凉了?,可他的心口却仍簇着一团火热,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实验结果。

白行首也不行,原来他并不是认为画舫娘子肮脏,而是对除她以?外的女子都没有欲望。

她沈黛是谁,一个外室,凭何能承担他崔彦这般的厚爱。

他越想越气,气势匆匆的走到?卧房的隔间,来到?沈黛的床榻前,却见她一张小脸蒙在那一头浓密的青丝里面,只露出两扇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和樱桃般的唇瓣。

夏日?的暑气未褪,她寝衣单薄,遮不住她发育较好的巍峨曲线,和那股子恼人的幽香。

嘴唇睡得?红扑扑的,像是那鲜嫩欲滴的花瓣。

他偏不信这个邪,他怎么可能只对了?她才?会有那股男人野性的欲望,为了?证明她不过也没什么不同,便在她床头悄悄坐了?下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拨过她的发丝,轻覆在她的樱.唇上缓缓抚摸......揉搓。

她的唇又凉又软,像上好的丝绸。

不一会儿,他便已热血上涌,全身燥热难忍。

到?最后根本抽不开了?手。

他不知道自己揉搓了?多久,直到?手上沾染了?不少涟漪,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让他才?终于收回了?手,在衣摆上轻轻擦过残留的水渍。

然后他就站在她的床前沉沉的看着她,眼里的浓雾也越来越深,如一汪深潭将她牢牢圈住。

他很?是瞧不上自己,只一个未施口脂的唇部,就能让他心神?激荡,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变的,是专门来吃他的吧。

他一向活得?恣意,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只知道但凡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随着性子要?过来,要?不来就去抢,何曾委屈自己、憋着自己不去要?的。

只唯独于这男女之事上,他一向恭谨克制,从未恣意过,直到?今儿才?方?有一刻的放纵,体会这事儿一丝的美妙。

只是更?多的需求却被他内心许多年的坚持给深深杀住了?。

若不是长橙今儿的提醒:“再过三日?就是国公夫人的忌日?了?,爷虽然在外地,但也得?准备起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一点点浇灭了?他满腔沸腾的烈火,他永远无法忘记曾经在母亲墓前发过的誓言。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薄情寡性之人,他以?后若是娶妻一定?会万分珍惜自己的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让她遭受到?像母亲那样的背叛,到?最后一尸两命、含恨而死。

层层心事横亘在心头,屋里的沉香越燃越旺,他知道他再没得?入睡的心境了?。

他出了?屋门,带着一身的酒气,游荡在庭院之中,一轮月牙在天空泛着银白的光,像是给愁苦的人儿开的一盏心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水榭旁边。

他坐在水榭里,想让这荷风将他脑海中无限交替着的母亲还有她的身影统统驱散开来。

然而风就是风,它?只会越吹头越疼。

玉石阶上有白行首的气息,他不想待,他想起那日?她在荷花深处趟过的那条小船,便走了?过去,倾身躺了?下去,也学着她摘了?一片荷叶遮住了?面容,将自己沉浸在无边黑色之中。

他就在这艘小船上睡了?一夜。

许多回忆也渐渐没入心间......

第32章 断舍?(捉虫)

扶香苑的莲花池水是由秦淮河引渠而来,修建的又大又深,夜晚的风又总比白日要肆无忌惮一些,晃得小船浮浮沉沉。

迷雾丛丛摇晃着的梦境里,崔彦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他?回到了第一次进学堂的情景,他?背着母亲亲手做的小书包,放学后?,兴奋的扑在母亲的大腿上?说:“母亲,儿子今儿学了一首诗,背给你听好不好?”

他?还没开始背,一旁的父亲就拉过他?道?:“你这皮小子,给我小心点,伤着母亲肚里的弟弟,看我不抽你。”

他?对父亲比了个鬼脸,就又跑到母亲的腿边,轻轻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道?:“我不要弟弟,我要背诗给妹妹听。“

只是他?今儿才新学七言律诗,句子有点长,他?才刚背了前四句,后?面四句就咿呀咿呀的卡了壳。

父亲在一旁笑着踹他?:“看你显摆的出?了大丑吧。”

他?羞恼的脸涨得通红,母亲就摸摸他?的头道?:“大郎才第一天进学已经很厉害了,下?次就能全部背给母亲听了。”

可惜时间不能永远停留在那时候,再一转眼是一个雾蒙蒙的天气,他?刚下?学回来正要给母亲背他?已完全习得的那首诗。

可他?连母亲的院子都没有进去,他?只看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然后?母亲和妹妹都没了。

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母亲生产的前一天,意外发现父亲竟然跟自己的庶妹,趁她睡着在她床前脱.光了衣裳,还肆无忌惮的调情道?:“你嫡姐就是太?过古板无趣了些,不如你灵动活泼,我一见你就心生欢喜,什么都忍不得了。”

亲眼见到那一幕,又听到自己敬爱了十多年的夫君亲口说出?那样子的话,那一瞬间母亲的信仰破灭了,只剩万念俱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直接被刺激得早产了........

然后?一尸两?命,那是一个成?型的女婴。

他?刚刚学会了那首诗,却再也没机会背给母亲和妹妹听了。

更可恨的是,后?来他?的外家为了维系和国公府的姻亲关系,竟然无耻的把那个庶女嫁了过来,还是打着照顾他?的旗号,他?在父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