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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每个学生, 记忆有问题的没问题的, 污染有问题的没问题的……全都有各种心理问题。
因此18年最吸引安溪的, 反而是跟她来自不同世界的玩家。
而这里不同, 哪怕是同样面容的同学, 在这里也表现出截然不同的鲜活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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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同学?对吧?马上上课了, 如果你对我的职位有什么想法的话, 我们可以课下的时候再进行讨论。”一班班长看起来是个典型的好学生, 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校服都遮不住,带着眼镜成绩很好的样子。
他道:“不能影响上课是不是?”
安溪察觉到这位班长的暗示,转过头看向门口。
虞扶风不知道什么走进教室, 此时贴着墙壁站着,在他身侧的门框边站着一位穿着宽大黑袍的女性。
她头上戴着黑袍自带的兜帽,兜帽里的脑袋绑着一层层白色绷带一般的东西, 如月光般的长发柔顺垂落在耳侧位置。
安溪视线下移,她看到影女露在双手上也绑着这种绷带。除此之外,安溪在影女身上感受到了跟躲猫相似的气息。
“您就是一班班主任吧?”安溪热情走过去:“您好您好,我叫安溪,是刚入校的转学生,很高兴能够在一班继续学习!”
安溪说着又夸赞道:“您的头发真漂亮,这个颜色就像月亮一样美丽,莹润有光泽。”
虞扶风看着安溪笑得像个太阳花冲过去,心里很为兰水悲痛,悲痛这对比明显的待遇,然后没忍住扬起嘴角。
“谢谢你的夸奖,花枝已经将你们的信息放到我的办公室了。”影女的声音是跟外表不同,很银发很配的温和,“先入座吧。”
安溪两人暂时坐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
影女在讲台上讲话,简单介绍新同学。
新同学正在被搭话,一只嘴巴出现在安溪的课桌上,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安溪跟虞扶风都听到了钻进耳朵里的声音。
“你们知道为什么教室最后一排有一张空桌子吗?”嘴巴道。
安溪非常熟练,她一边坐姿端正看似认真在听老师讲话,时不时还点头应和,一边嘴巴一动不动发出细小的声音。
“说说,说说!”
“呵呵,因为几天前这个座位上的两个学生都死了。”嘴巴裂开夸张的弧度,像是在笑:“其中一个是被掉下来的、旋转着的、扇片割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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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非常配合地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嘴巴说得吊扇。
吊扇正在工作,只是工作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年迈的老人,还是肺部或者嗓子有问题的老人,走一圈就要咳嗽一声,动一下“骨头”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奇怪的是,在安溪看吊扇之前,她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安溪保持仰头的动作看着吊扇,很清楚看到吊扇上的锈迹,以及脱落绿色油漆后露出的银色铁片,除此之外还有溅射的斑点状红色,以及某一个扇叶边浓厚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厚重深色。
或许是人的五感共通,安溪仿佛能闻到附着在扇叶上的血腥味。
“低头。”虞扶风的声音冲散了钻进耳朵里的扇叶“咯吱”声:“一般情况下,不要直视那些疑似有问题的存在。”
扇叶越转越快,安溪瞳孔倒映着不断旋转的扇叶,脑中有了画面,某个瞬间,一片正在旋转的扇叶掉下来,正好从她脖颈经过,带走她的脑袋。
或者,老旧的吊扇不堪工作重负终于在某个时间点整个掉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顶。砸下来的时候,吊扇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如同一个绞肉机将她的脑袋搅得稀碎。
“安溪!”
安溪眨了下眼睛,转头看向虞扶风:“怎么了?”
虞扶风打量她:“你没事吧?”
“有点事。”安溪举起手,在影女同意下,说道:“老师,这个吊扇好像有问题,但是没关系,我略懂一些维修,我可以把它修好。”
学生们闻言下意识看向吊扇,于是一片扇叶掉下来,正好划过某个学生的脖颈,整个吊扇砸下来正好落在某个学生脑袋上。
影女出手很快,巨大的影子覆盖在学生身上,吊扇污染回到天花板,继续咯吱咯吱的工作着,静静等待下一个放风的时候。
安溪低头看向快要消失的嘴巴,微笑道:“你的故事很好,你的演示更好。”
先被扇叶划过脖颈,又被砸个正着的是坐在倒数第二排,安溪前排的大嘴巴。
安溪回答虞扶风的时候,大嘴巴疑惑为什么她没事,在安溪跟影女报告的时候,大嘴巴是所有抬头同学中最深入思考的那个,所以他是优先级。
大嘴巴想不通为什么安溪没事,影女明显知道底下学生小动作,警告大嘴巴之后,又拒绝了安溪修理的要求。
“它只是个吊扇而已。”
影女温和道。
课程继续,虞扶风写了小纸条给安溪。
【怎么做到的?】
安溪看了一眼虞扶风,非常记仇笑了笑。
虞扶风看到收回来的纸条上写着:
【认真听课啊,虞同学。】
他好笑将纸条收起来,认真听课了。
虞扶风没了小动作,安溪就很难忍住了,她左顾右盼,伸手从虞扶风手下把纸条扒拉回来。
【那只是个吊扇而已,你不在意它就只是个吊扇,你恐惧,它才会下来吞食你的恐惧。】
【我见多了,我小学的时候这种污染最多,什么床底下的手,床头的脑袋,闹钟里的小人,切手指的小刀,吃人的米饭……什么样都有。】
虞扶风看完之后,就开始回信息,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回纸条,那么安溪必然会再给他记一笔。
【都是要靠意志力吗?】
影女讲的课程是她高一的课,就算不是,安溪也不是个老实听课的学生,现在又不是刚下山还想着规矩的时候了。
安溪埋头苦写,所写的内容只有十分之一纪实,其余全是夸张和自我夸奖。
虞扶风一边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边是发现安溪确实很会讲故事,在不需要考虑什么收集信息之类的事情的时候,回到倾听本身,这就是一件很惬意很有趣的事情了。
于是两个,一个捧一个吹,纸条很快就写满了。
教室后墙壁上的钟表秒针“哒、哒、哒”走动着,教室里外所有存在渐渐褪色,而学生教师们,包括安溪两人在内,都没有发现异常。
一切变成灰色,影女的声音、学生们的私语、窗外的喧哗、书写的声音都渐渐远去,变得缥缈恍惚。
忽然,铃声骤响。
【H12年9月8日周一阴 19:46】
安溪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