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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温和道:“所以对一切保持警惕。比如现在……”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继续道:
“你们不应该跟我来这里。”
虞扶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安溪左看看右看看,眨眨眼睛,忽然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你是骗我们的!”
虞扶风叹了口气。
燕春归尴尬笑了两下:“我不太会吓人。”
安溪:“?”
“我被吓到了啊?”
“我的吓人水平,还是比你的表演要专业一点的。”燕春归道:“不过我说得是真的。”
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快速道:“你们回宿舍找找课表,今天周一,每个年级的每个班级都有课。”
“我第一节课在八点十分,我要赶紧走了,我住在2201,也就是你们楼上,年级是高一七班,你们应该是在高一一班。”她飞快道:“中午食堂见。”
临走之前,她强调:“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她的语速很快,没有给人插话的时间,说完就急匆匆下楼,以至于安溪没来得及问,这里原来是二号楼,而不是一号楼。
燕春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安溪趴在扶手上看着燕春归的后脑勺消失在视野里。
“她在撒谎。”
“哪部分?”安溪扭头看向虞扶风。
她对于玩家进出她的世界会有什么感觉一无所知,因此不知道虞扶风说得撒谎指得是哪方面,不过她确实在刚刚对话时,感受到对方情绪波动。
“玩家进入副本能隐约感受到身边有几个人,即将离开副本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即将脱离副本。”虞扶风解释:“她说她感受到我们进入副本,但实际上,你我都不是真正的玩家。”
“要么是钟表欺骗了她,要么是她欺骗了我们。”
安溪明白了。
“你们的感受都很模糊,所以就算她真的能感受到我们是玩家入场,但她不可能感受到我们入场的地点。”
实际情况是,燕春归不仅知道他们两个人,且在一个宿舍里。
“当时为什么不说呢?”
安溪疑惑。
如果不是因为信息不对等,安溪决定尊重两位玩家,她当时就开口询问了。
“问了之后,无外乎两个可能,不是得到真相,就是得到另一个谎言。”虞扶风道:“与其浪费口舌听她说什么,不如顺势而为看她要做什么。”
“但是问是最快得到答案的办法啊。”安溪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得脑袋同学,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没想到她是个温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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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同学在活性消失前,是个很横冲直撞的性格,不过——
“她们其实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安溪忽然道。
现在轮到虞扶风疑惑了。
“燕春归是燕春归,脑袋同学是脑袋同学。”安溪趴在扶手上,语气平静到有些冷漠:“走吧。”
她直接翻身跳到下一层楼梯上,微微仰头看向虞扶风:“去看看有没有早课。”
*
再走下来,楼里人就多了起来,安溪盯着人看了半天,发现没几个见过的。
穿着校服的女学生们来来往往,有人注意到两人,问:“你们是谁?来做什么的?”
安溪给虞扶风使了个眼色,立刻扬起笑脸迎上去:“姐姐你好,我来找奶奶,我听同学说她来这层巡查了。”
女学生看着安溪,又看了看虞扶风。
虞扶风低下头一副小跟班的样子。
女学生将注意力放回安溪身上,疑惑道:“你找宿管?”
“嗯嗯!”安溪眼巴巴看着女学生:“姐姐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她在一号楼吧。”
女学生不太确定,扭头问旁边同伴。
“是在一号楼,”同伴点头,对安溪道:“你们去值班室等她吧,一号楼现在可不太安全。”
安溪“啊”了一声,有些纠结为难,她问:“那姐姐们知道现在几点……”
话音未落,两个女生的表情忽地变了,整层楼来来往往的女学生们都停住了脚步,她们转动着脑袋朝向安溪方向,每一个脑袋的转动,都像秒针在表盘上转动那样的简单容易。
虞扶风放轻呼吸,克制住恐惧。
安溪像是没有察觉到学生们突变的诡异,对几十双眼睛的注视更是毫无感觉,脸上神情不变继续道:“心还有的卖吗?”
她伸出两只手比比划划:“就是那种鸡肉点心,鸡点心。”
“学校没有这种点心。”
女学生摇摇头,其他学生若无其事继续之前的动作。只不过有的人之前转动太狠,现在再转回去,脑袋就不是那么完美的连在脖子上了。
安溪看了半晌,忍不住道:“姐姐,我略懂一些接骨缝合之术,要不要帮忙呀。”
虞扶风闻言往后退了一步,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学生们,尤其是脑袋转动后没办法完全复原的学生们,就不自觉停下了脚步,看向安溪。
安溪露出无害的乖巧表情。
第一个勇于尝试的永远是“走路无头”的,这位姐姐体型健壮,头颅圆润,唯一的不足就是面朝身体正后方。
“我还没学会倒着走路。”
这位姐姐坦然道。
安溪抬起来的手就放下了,她认真道:“那我要等姐姐学会这项新技能在动手吗?”
新姐姐感觉这话很不谦虚,她心里一下就踏实了,这一定是个高手。
女学生直接身体朝后面朝前蹲下来,用行动证明新技能不学也罢。
安溪弯着腰在女学生脖子上摸了又摸,心里有点底数了,为了防止万一,她还是谨慎询问:“姐姐头断了,不影响说话吧?”
“不影响不影响,妹妹快开始吧!”
回答问题的是一开始搭话的姐姐。
安溪“哦”了声,松开手,从挎包里先掏出巴掌大的塑料折叠袋,把袋子撑开,往头上一套。而后摸出个又轻薄又透明的一次性防护服套在身上,然后取出带着线的针别在防护服上。
最后她掏出一根三指宽的不透明深色长布条,长布条团在一起,安溪边解边解释:“这是个好东西,我一般不给病人看。”
她解开布条绑在“身前脑后”姐姐的眼睛上。绑了眼睛之后,安溪取出一把折叠刀。
刀叠了两折,安溪依次打开刀,刀刃有两掌长,刀刃在姐姐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掌就比脖子直径长,这刀理论上能一下砍掉两个脑袋。
周围围观的都猜到要发生什么了,无声往后退开一圈。
安溪手起脑袋落,周围“嚯哦”一声,脑袋在地的姐姐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好像疼了一下。”
脖颈血液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射到安溪身上,那头套防护服不知道什么材质,血液顺流而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