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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都没有。
为什么呢?
安溪想到她快速治愈的能力,无法不怀疑聂欢鱼的污染也发生了变化。
她在养那些虫子。
难怪安溪说容纳污染的时候,聂欢鱼反应很奇怪,她本来就没想治,只是为了活着的朋友来走一趟,做出努力治疗的样子。
当她发现安溪真的可以治疗的时候,她就慌了。
“你说过,你不会把治疗过程告诉任何人。”聂欢鱼。
“对。”安溪点头,“我不会说。”
“我在这躺一会儿,回头就说我选择缓解这个就可以了。”聂欢鱼温和道,“我知道你想治好我,但我其实已经习惯了它们,并不觉得难以忍受,之前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说出了自己一直的秘密,同时又感觉自己已经跟安溪达成共识,聂欢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于是,她真心实意道:“你真的很厉害,两个治疗方案,都非常专业。”
安溪一下就被激励到了,她蹭一下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大声保证:“你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等等,”聂欢鱼感觉不太对,“你想什么?什么万全之策,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只需要说我选择了缓解就可以。”
“不!”安溪摇头道:“你说得对,我是非常专业且厉害的医生,我一定能够满足病人所有的需求!”
“?”聂欢鱼猛地坐起来,她抓住安溪,“我不需要你治疗了,我现在保持现状就足够了,我对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你说要让我自己选择的。”
安溪摇摇头,自信道:“我可以让你更好,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她强调,“我,医生,超厉害。”
“信我!”
聂欢鱼非常后悔夸那一句。
第51章 传说周五的课
9.5日.多云.周五.12:32
距离午休时间只剩下最后不到半小时, 安溪让聂欢鱼穿上衣服先离开病房:“汪桃要醒了,我需要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喷雾器送给你了, 麻烦鱼鱼先到外面等一下。”
聂欢鱼, 或者说七班没人不知道安溪称呼习惯——最后一个字叠音。她没有在乎这个,她只想告诉安溪不要浪费精力在她身上,但是又很难开口, 因为安溪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时刻准备战斗一样精力旺盛。
聂欢鱼最后也没能说什么。
等到聂欢鱼离开后,安溪打开汪桃病床的帘子,汪桃还没醒,她侧躺在病床上, 怀里抱着汪石的脑袋,而在汪石的脑袋上有一朵红花,花枝弯着, 花瓣轻轻贴着汪桃的脸。
红花比汪桃更先一步发现安溪, 它直起花枝, 花冠朝着安溪的方向, 轻轻摇曳了下。
安溪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退出去, 她到看诊区没看到虞老师, 往里深走, 在杂物间对面的休息室里敲到了虞老师。
她就知道这个老师绝对不会, 在这个时候不在医务室的。就是很奇怪,他居然没有要求在现场围观。
当然啦,提出围观要求, 安溪也不可能同意。
“我应该拥有开证明的权利吧?”
虞老师正在翻阅什么,闻言示意旁边准备好的空假条、证明条以及一包湿纸巾。
“进展很顺利?”
安溪礼貌道谢,一点也不客气坐下来, 拿着虞老师的笔给汪桃开了个证明,一边写一边回答:“还行,不算困难。”
目前遇到的基本上都是污染后遗症,安溪能够处理,但如果是跟污染无关的病症,安溪可能只会建议哪里有病症污染哪里,然后她才会治疗。
“但是我观察微微,没有发现她有异常,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安溪收好东西,顺手把笔也装起来了。
“笔。”虞老师道,“行行好,医务室的笔,就不要拿了。”
安溪装没听到:“虞老师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呢?”
“或许是你医术高超,或许是污染潜伏很深。”虞老师看了一眼安溪的挎包,没好气说了句废话。
安溪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她起身告别离开,走之前还道:“老师,您脾气好像没有之前好了。”
说完就溜了。
到等候区时,安溪看到蛇三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在跟几个女生说话。她跟众人打了招呼,把两张证明给林念湖看。
“汪桃还要睡一会儿,你们看留下谁看一下她,另一个把证明带给宿管。”安溪道,“我午休后再过来。”
“她没事吧?”林念湖问。
安溪解释道:“她没事,就是睡熟了,不好叫她再起来。”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安溪看向蛇三寸,想到沐辛然的话,道:“我能单独跟你聊一下吗?蛇三寸同学?”
沐辛然倏地看向安溪,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蛇三寸已经答应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往看诊区去。
“安溪。”
沐辛然叫住安溪。
安溪回头看向沐辛然,她疑惑了下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安慰道:“放心吧,我有经验!”
沐辛然:“……”
这话实在听了太多次,她就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安溪很厉害,也没办法放心。
沐辛然走上前,刚要说什么,就隐约听到安溪清清脆脆的问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呀?”
沐辛然顿住脚步,拦下了君挽厦,一种熟悉的双眼发黑的感觉再次冲击到她。
她扭头看着没听到所以很疑惑的君挽厦,僵硬道:“让他们,单独聊吧。”
短短七个字,断了一次句,每一个字都吐的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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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已经快到午休的时间了。
安溪快速洗漱完,几乎躺下的瞬间就陷入了沉睡,午休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安溪没有一点清醒的意思。
等到安溪再次睁眼,刚好是13:30,她双眼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半个小时前倒头就睡的样子。
沐辛然跟微微都没醒,安溪没有动弹,静静躺在床上,她在思考。
今天周五,下午还有一节从周一就说危险的课,明天就是周测。
今天她需要把大嘴巴的事情解决,沐辛然两个男性朋友的事情解决,然后就是聂欢鱼的事情。
聂欢鱼这件事的难点在于,她的精神支柱是痛苦本身。
可问题在于,仅仅只有承受痛苦,而没有任何活着的动力,痛苦能支撑多久呢?等到痛苦不足以抚慰她的精神,日日夜夜折磨反噬精神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安溪又不可能罔顾病人自身的意志,不管不顾清除她的身体病痛。
安溪琢磨着琢磨着,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意识又开始往外飘,她忽然想到答应脑袋同学的花还没着落。
安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