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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的名声传出去,谁还会嫁给他?他现在双目失明,再加上郁结于心,想必不需要动手,只等过个几年....届时大房自会乱起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父亲英明。不过,秦家的人不依不饶,说秦姑娘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出嫁到半路却变成了一具尸体,非要让大房的人给个说法不可。”

“秦姑娘本是无依无靠寄住在叔父家的,秦家这样说,不过想多得些烧埋银子罢了。贺晋远双目失明足不出户,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世子一向不理会这些事,那江氏又是个性子柔弱胆小的,放心,只要想办法让江氏多给秦家一些抚恤,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追究了。”

“父亲说得是,儿子记住了。”

“这件事,你娘不知道,你在她面前,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至于你媳妇......”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防着她,不会让她知晓一星半点的。”

听到这些话,她的头顶如同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之后,再面对贺晋睿那张脸时,她的脑海中便不断响起书房里的那番话。

一开始,她不明白他与公爹为何这样做,可在后来的朝夕相处中,她逐渐发现,二房一直在觊觎国公府的爵位,而丈夫的内心不知积攒了多少对大哥的愤懑与嫉妒......

她内心煎熬,可生怕遭到他的报复,她不敢说出真相,这三年来,她困在如意院,时时处在他的防备与监视之中,几乎度日如年......

她偷听到的,惟有这一件事,至于他有没有还做了其他害人的事,她便不再知晓了。

但她莫名有一种直觉,大哥大嫂成亲那天路上遇到的獒犬,还有国公府中时不时出现的扑人的野猫,也与他分不开干系。

听到这些话,姜忆安眼神震动,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眼中的怒火若隐若现。

她万没想到,二叔与贺晋睿竟是这种阴暗算计的卑鄙小人!

温氏想起了一事,又道:“大嫂,你要小心些,我觉得你们院里好像有他们的耳目,但凡你们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姜忆安的怒气更盛了,一双澄澈的杏眸几乎喷出怒火来。

怪不得当初贺晋远的眼睛好转之后,第一个知晓这个消息且来静思院探望的,正是贺晋睿与二婶秦氏!

“他们竟往我院里安插耳目了?妹妹你知道是谁吗?”

温氏蹙眉摇了摇头,道:“大嫂,我不清楚。”

姜忆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感激地道:“妹妹,他不是派人把你送走了吗?你是怎么又回来了?”

还冒着不知有多大的风险,来告诉她这些真相。

温氏道:“我假装染了风寒,说要在客栈休养几日,让我的丫鬟假扮成我在屋里呆着。我本想着,如果没有遇到大嫂的话,就写一封信,让人转交给你,不过,好在我运气比较好,竟然遇到了大哥大嫂出行......”

姜忆安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妹妹,谢谢你。”

温氏却轻轻摇了摇头,道:“大嫂,你不必谢我,你不求回报帮我,我不告诉你这些事的话,会内心有愧,一辈子都不安的。只是......”

她微微咬紧了唇,低声道:“大嫂,对不起,我告诉你这些,但是却不能为你们出面做证。现在我依然还在他的监视中,我担心我的家人,怕万一他知道是我告的密,有一天会报复我们......”

姜忆安道:“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让你再承担风险?”

温氏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她便不再多呆,匆匆下了马车,再次与姜忆安贺晋远道别后,便很快消失在了如织的人流中。

回府的马车上,一想到二房竟在暗处做了这么多谋算贺晋远的事,姜忆安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把他们揍个半死!

只不过,温氏虽告诉了他们她知道的事,但并没有证据,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应该更加冷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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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晋远亦是眉头拧紧,但看到她气鼓鼓的脸颊,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娘子,莫要太生气,现下当务之急,是确认温氏所言是否属实,再有,想办法把我们院里的耳目查出来。”

谁是耳目,姜忆安心里已有了大概的猜测,但对方到底是不是二房的人,还需要试探一番。

“夫君,秦姑娘的事,我会去向母亲求证,耳目的事我也会去查清,”她默默深吸一口气,气得握拳锤了一下桌子,“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对你下黑手!”

那成亲路上遇到的獒犬,是贺晋睿去处理的,国公府里总是无故出现的扑人的野猫,是贺晋睿建议放到乡下庄子里捉老鼠去了,这些事情发生时,每次他都在场,而当初正因为对他十分信任,他们从没有往深处想过!

现在细细想来,若是他在幕后操纵了这些事,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想到当年在问竹楼上发生的意外,贺晋远长眉锁成一团,无言沉默了许久。

~~

回府之后,姜忆安先去了一趟月华院。

彼时江夫人正在屋里与几个妯娌商议为国公爷操办寿宴的事。

江夫人道:“前些日子给公爹去了信,他老人家已准备启程返京,想必赶在寿辰前,是能回来的。”

因此前南地有叛乱,国公爷奉命前去平叛,一去数月有余,如今叛乱已定,正在回京复命的路上。

他老人家戎马一生,十年里有九年都是在京外奉职。

当年六十大寿时,府内儿孙打算为他庆祝寿辰宴,却因接连发生了贺晋远失明、先帝驾崩的事,家事国事变动,他老人家哪还能吃得下什么宴席,不过是一碗清汤面过了寿辰罢了。

江夫人一直记着此事,因眼看公爹的寿辰又快到了,便想着这回为他老人家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寿宴。

听江夫人说了这件事,崔氏道:“大嫂,这我是第一个赞同的,公爹也上了年纪,还为了国事日夜操劳,咱们为他老人家办一场寿宴,阖府上下的人都为他老人家磕头祝寿,也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谢氏也笑道:“那是自然,公爹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也是府内小辈们的榜样,我常跟三爷说,不奢望晋衡、晋承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能有公爷一半的本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氏闻言斜睨她一眼,撇了撇嘴冷笑说:“他俩有没有公爷一半的本事不好说,闯祸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谢氏脸上的笑意凝住。

她的两个儿子确实是府内闯祸最多的,被二嫂这样一噎,她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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