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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竟然要与姜鸿和离!
她心中忐忑,不知该怎么办,陈管家告诉她,让她不必担心,他会想办法的......
想到这里,罗氏猛地回过神来,道:“薇姐儿,你不要再问了,娘赶紧带你们走,娘这些年存了不少体己,带你们离开,也能过上好日子!”
姜忆薇哭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氏怔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会这样不理解她!
“娘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要是这件事没被发现,这姜家的东西,不都是你和程哥儿的......”
她话未说完,啪的一声重响,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忆薇恨恨看她一眼,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啊,我更恶心会有那样一个害人的亲爹!”
她哭着跑了出去。
罗氏手里的包袱散落在地上。
她呆呆坐在地上许久,悔恨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姜佑程看着她呆坐在地上,也不知该怎么办,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娘,二姐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吃油炸糕。”
罗氏转过头去,定定看着他。
过了许久,她忽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笑声尖利而疯狂,在夜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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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心服口服了吗?
翌日一早,陈管家被送到府衙,因人证物证齐全,很快被判了凌迟处死的刑罚,而罗氏因得了失心疯,不出几日便病故了。
姜忆安再次见到姜鸿时,他的头发胡须灰白相间,额头眼角满是皱纹,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
看到女儿出现在姜宅,姜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哑声道:“安儿,你来了。”
姜忆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姜老爷,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听到女儿疏离的称呼,姜老爷怔怔看了她一眼,心中酸楚交加。
先前女儿还喊他一声爹,现在连声爹也不愿意再喊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
女儿怨他是该的,虽不是他直接害了苏氏,他也难逃其咎。
若非他愚孝糊涂,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姜鸿沉默了许久,道:“安儿,你祖母她受不了刺激,中风病倒了,她想见你一面......”
姜忆安竖掌打住,“先前陈老太太还是说过要把我赶出姜家,与我断绝关系呢,今天又见我做什么?”
姜鸿叹道:“安儿,你毕竟是姜家唯一的血脉,你祖母只有你这一个亲孙女,她如何能不想见你?”
姜忆安冷笑,“那麻烦姜老爷告诉她一声,她现在连一个亲孙女也没有了,从今往后,我与姜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姜鸿面露痛苦之色,花白胡须微微颤抖,“安儿,你毕竟是姜家的血脉,这个时候你提出与姜家断绝关系,你祖母怎能受的了?”
姜忆安冷冷睨了他一眼,讥讽笑道:“受不了那也得受着!谁让她重男轻女,只想要一个孙子,这是她该得的!她不是还想要孙子吗?姜老爷你还没到天命之年,还可以继续娶妻生子,圆了老太太抱孙子的梦。”
姜鸿闭眼叹了口气。
要是以前,听到女儿这番话,他早就跳起脚来与她吵上几句,可如今,他心中只有惭愧。
最后看了姜老爷一眼,姜忆安不想多呆,转身就走。
姜鸿却突然叫住了她,“安儿,你慢着,爹还有一句话要说。”
姜忆安刹住了脚,转眸看着他。
姜老爷眼圈泛红,低声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爹心力憔悴,已向朝廷辞官,明日便带你祖母回老家养病去了,此去一别,以后我们父女相见的日子就不多了。”
说着,他从衣襟中摸出一沓房契地契来,有些哽咽地道:“爹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能弥补爹的过失。这是姜家宅子的房契,还有田庄的地契......”
说到这里,他再度自嘲地笑了笑,惭愧地道:“这些原也都是你娘带来的,现在爹都还给你,以后的日子,望你照顾好自己。”
姜忆安扫了一眼那些房契地契。
她早知那是她娘留下的,原来还顾念几分骨肉亲情,没想要回去,是打算留给他们过日子用的。
现在既然他还回来,那她也自然会收走。
她神色淡淡地取了房契地契,定定看了一眼姜老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又顿住脚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身后传来呜咽的干哑嚎啕声,她没再回头。
姜宅外的多福胡同中,贺晋远负手而立,正在默默等待。
看到姜忆安走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温声道:“娘子。”
姜忆安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下扑到他怀里。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底隐约有些泛红。
一想到也许姜家老爷与那老太太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他的娘子难过,贺晋远脸色一沉,道:“娘子,可是他们让你受委屈了?”
姜忆安抬头冲他弯了弯唇角,道:“没有,谁能让我受委屈?”
悄悄吸了吸鼻子,她笑道:“我替我娘惩治了凶手,坏人也得到了报应,我只觉得高兴。”
贺晋远暗松口气,大掌轻拍了拍她清瘦的脊背,温声道:“娘子,我们回家吧。”
回他们两人的家,以后的日子,他会陪伴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
许是经历了这场变故,会让人有些疲累,回到静思院后,姜忆安睡前只说了几句话,便枕在贺晋远的胳膊上沉沉睡了过去。
天色微亮时,贺晋远忽地醒来,却发现怀里空了。
他霍然起身,视线在房内快速逡巡一遍,却不见他的娘子。
他立即掀被下榻,匆匆推门走了出去。
静思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雀鸟在枝头叽喳几声,疾步走进宽阔的庭院,他的神色罕见得焦急慌乱。
突然,看到角落处的习武场有个熟悉的纤细身影,他便顿住了脚步。
晨光熹微,姜忆安一身石榴色的裙裳,头发简单绑了个高马尾,手中挽着一把长弓,眯眼对准了场地上的箭靶。
一阵微风拂过,她微微偏首,感受着晨风的力度和方向。
下一瞬,羽箭从她指间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铎的一声,径直射中了靶心。
身后有熟悉而沉稳的脚步声走近。
姜忆安回过头,看到贺晋远大步向她走来。
他只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连外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