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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喜欢荔枝酒,她早该差人送去的。

“秦大人怎么不早说呢?我明日就打发人送到府上,请老太太尝一尝。”

秦秉正淡淡笑了笑,“现在说应该还不算迟吧?你不必打发人去送,明日我下值后,去你酒铺里取吧。”

顿了顿,他又似不经意道:“不知你明天是否在酒铺?”

贺嘉月思忖片刻,既然秦大人亲自去取酒,她也不能失了礼数,最好亲自去酒铺为老太太挑选几坛最好的荔枝酒。

“酉时三刻,我在酒铺等秦大人,可好?”

秦秉正点了点头,一个“好”字刚说出口,身后突然响起了哒哒哒的沉重马蹄声。

一匹无主的脱缰黑马竟然在甬道上疾驰着,径直朝两人的方向跑了过来。

贺嘉月也听到了自后方而来的马蹄声。

她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那黑马竟转瞬间疾驰到了面前,非但没有停下的趋势,马蹄竟然高高扬起,朝她踩踏过来——

“啊——”

惊呼声还没出口,一只有力的长臂便将她整个人带离原地,护在了自己怀里。

马蹄擦着秦秉正后背的衣摆踏过,转眼间如离弦之箭般奔向了远处。

哒哒的马蹄声逐渐远去,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温声道:“贺姑娘,别怕,没事了。”

贺嘉月惊魂未定,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袖,一张脸煞白如纸,水润的眼眸中净是慌乱后怕。

她仰首看着他,心有余悸地深吸了口气,担心地问:“秦大人,你有没有受伤?”

秦秉正神色轻松地笑了笑,道:“我没事。”

看他安然无恙,贺嘉月暗暗松口了气。

不过,回过神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靠在秦大人的身前!

她的脸蓦然发烫起来,急忙松开他的衣袖,从他怀里撤了出来。

秦秉正也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妥。

他有些不自在得轻咳一声,道:“贺姑娘,方才情急之下,在下有些唐突冒昧,还请你不要介意。”

听他这样一说,贺嘉月抿唇定了定神。

秦大人是为了救她才将她护在身前,若她不好意思,反倒显得扭捏计较了。

“无妨,我还要多谢秦大人出手相助。”

“何必言谢?你以后与我不必见外。”深深看了眼她红透了的雪腮,秦秉正不自觉摩挲几下自己微皱的衣袖,温声催促道,“花圃就在前面,我们一起过去吧。

~~~

姜忆安与香草逛完了相国寺,与江夫人一同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只是在车里等了半天,才看到贺嘉月带着丫鬟红莲从相国寺出来。

和她们主仆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位秦大人。

姜忆安有些诧异,江夫人也十分意外,道:“怎么这么巧,秉正也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她自顾自点了点头,道:“兴许是陪他祖母秦老太太来寺里上香来了。”

嘴里这样说着,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大人,眼神中不自觉露出几分慈爱与赏识。

以前儿子在国子监读书时,身为儿子的同窗,那时他常到公府来的,对这年轻俊朗的后生,她那时就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江夫人暗暗叹了口气。

若是秦大人成了自己的女婿,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她贬损自己的女儿,毕竟嘉月是二婚,得个如郑大人那样的女婿,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而秦大人这般的长相与前程,拖到这会儿没娶妻,想必眼光极高,只怕等闲姑娘入不了他的眼。

到了公府马车近前,秦秉正不忘失礼,先是拱手向江夫人和姜忆安问好,之后方才带着小厮离去。

待秦大人骑马离开,那背影越来越远,江夫人靠在车窗处往外看了好几眼,又不自觉叹了几口气—要是秦大人是她的女婿该多好!

马车缓缓启动,姜忆安打量了几眼贺嘉月,觉得有些奇怪。

自上了马车,她一直都没说话,脸颊也红红的,抿唇看着窗外的方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妹妹?”

听到大嫂的声音,贺嘉月蓦然回过神来,一双水润的眸子睁大看着她。

“大嫂,怎么了?”

姜忆安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与秦大人遇见了?”

贺嘉月想了想,道:“很巧合,他正好来寺里,而且......”

她抿唇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在寺里遇到一匹惊马,幸亏秦大人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该再怎么感谢他了。”

姜忆安十分惊奇,微笑道:“妹妹,真的这么巧吗?那郑大人急匆匆回去办差,秦大人身为他的上司,怎么这么清闲,还有闲情逸致逛相国寺?”

她这样一提,江夫人也觉得太过巧合,眼神不禁一亮,眸中浮现出几分希冀来。

贺嘉月看了眼自己的娘亲和大嫂,十分笃定地道:“大嫂,娘,你们别想歪了,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秦大人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他,她一个二婚的女子,与他隔着难以逾越的千山万水,不用多想,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

从寺中回到静思院,姜忆安换了家常衣裳,靠在美人榻上歇息。

眼睛虽闭着,脑海里却一直回忆着相国寺遇到的那妇人与姑娘。

那妇人她总觉得熟悉。

不过,因那妇人遮住了半边脸,没看清楚面容,她到底想不起是谁来。

突然珠帘哗啦作响,香草拿着一盒香粉走了进来。

“小姐,这薄荷香粉是从哪里买的?还没打开用,就已经潮湿结块了,也太不经放了吧?”

瞥了一眼那盒香粉,姜忆安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除了姜忆薇,还能有谁?她手艺不精,做的香粉香气太过浓郁,我一直没用,幸亏没用,这才放了不到三个月,就......”

话未说完,她神色一凝,突然想起来了——那妇人就是平南侯府的夫人周氏,也就是姜忆薇的婆母!

想到姜忆薇那小姑子说的话,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忽地坐起身来,一只手握拳重锤了下桌子!

怪不得当初平南侯府那么快把姜忆薇那个蠢货娶进了府,原来是看上了她的八字,要利用她给夏世子冲喜治病!

香草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把香粉盒子丢到了桌子上。

“大小姐,是不是二小姐做的香粉有毒?!”

姜忆安:“......”

她屈指弹了香草一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她只是蠢,又不是坏,谋害我做什么,你快去让人备马车,等会随我去趟平南侯府。”

天色将晚,姜忆安还没出府,贺晋远从城郊大营下值回来。

见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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