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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少奶奶喝些醒酒汤吧。”

贺晋远点了点头,道:“放桌子上,你下去吧。”

有姑爷照顾喝醉酒的小姐,香草很是放心,于是福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贺晋远轻拍了拍榻上的人,温声唤道:“娘子,醒醒?”

姜忆安睡得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瞥了他一下,忽地闪电般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前一拽。

随之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两只手按住他的肩头,跪坐在他劲瘦的腰腹上。

“哼,抓住你了,看你还往哪里逃!”她灿然一笑,得意的大声道。

贺晋远眸中映着她此时的模样,

她把他按倒压下的动作干脆利落,只是不小心扯乱了衣襟,雪白的肩头露出半截,石榴色的抹胸小衣若隐若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喉结忽地剧烈滚动几下,心脏在胸腔中砰砰乱跳。

默然片刻,他抬起大手覆住她纤细的腰身,轻巧得稍一用力,将两人上下调换了位置。

大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修长的手指与她的五指紧扣在一起。

姜忆安蹙眉动了动手指,像是想要与他较量一下,然而一声音色滚烫的轻唤落在了她的耳旁。

“娘子......”

她愣了愣,瞳孔微微睁大,看着她上方的人,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贺晋远垂眸看着她红润柔软的唇,微微俯身亲了上去。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似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姜忆安抬了抬手指,莫名失去了动手的力气。

凭着本能,贺晋远在她的唇上生涩地贴了几下。

之后似乎摸索到了方法,便开始用力辗转厮磨起来,连唇角都不肯放过。

柔软的唇被温热爱意浸染,颜色越发娇艳轶丽。

忽地,贺晋远叩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似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酒,唇舌久久缠绵纠缠,春意盎然的床帐内,炽热的吻息沉沉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贺晋远停下亲吻的动作,垂眸凝视着她明媚轶丽的脸庞。

“娘子,我们圆房吧。”他低声开口,清冽的薄汗自白皙的额角滑落,幽深眸底荡漾起燥热的气息。

然而话音刚落,姜忆安蹙起眉头看着他,忽地抬手摸了几下自己的嘴唇。

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眉头一皱,握拳便朝眼前挥去。

有力的拳势径直砸向下颌,贺晋远微微一愣,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腕,“娘子?”

姜忆安动了动手,用力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

拧眉看了他几眼,嘀咕道:“你等着,今天我打不过你,明天我还来抓你!”

说完,她重哼一声,一把将贺晋远掀翻到旁边,拉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贺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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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错愕片刻,他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眼窝在被子里的人。

短短一会儿,他的娘子已经睡熟了,樱桃似的唇瓣红彤彤的,呼吸均匀而安稳。

沉默许久,他只好暗暗深吸口气压了躁动的情绪,默默躺下歇息。

~~~

翌日一早,天色微亮,贺晋远如往常般早早起身。

先是在院中练过了一套拳法,习武过后,回房换过衣袍,便会去兵部署衙点卯上值。

听到他换衣袍的窸窣动静,姜忆安也醒了过来。

她揉着惺忪睡眼,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嘴唇看上去分外嫣红。

“夫君。”她打着哈欠道。

“嗯,娘子醒了?”

说话间,贺晋远在她面前换下了习武的黑色劲装。

身上虽穿着白色的中衣,但衣衫下的臂膀坚实有力,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只消认真打量几眼,便可以看出其中蕴藏着蓬勃的力量。

但姜忆安只看了他一眼,便非常知礼地移开了视线。

贺晋远:......

看到桌子上有碗黑乎乎的东西,姜忆安奇怪道:“夫君,那碗里是什么?”

他默然片刻,套上白色的外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桌上的醒酒汤,是昨晚熬来给她醒酒的,只不过因在榻上缠绵亲吻,就忘了那碗汤......

想到那番唇齿间的纠缠交融,贺晋远耳尖涌上一片绯红,不自在得轻咳一声,道:“娘子昨晚喝醉了,醒酒汤是给娘子准备的。”

姜忆安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喝醉了?”

贺晋远略一点头:“娘子不记得了?”

姜忆安蹙眉回想了片刻,却什么也没想起来,便抓了抓额前几缕凌乱的乌发,嘀咕道:“我记得和嘉月一起喝酒的,我酒量很好的,几大碗都不会醉,怎么区区几盏酒就醉了呢?”

对自己酒量不好的这件事,她也没怎么纠结,既然酒量不好,她以后少喝些就是了。

不过,她忽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原来是醉了酒,脑袋迷糊了。”

贺晋远微微一怔,脑中莫名涌出不好的预感。

“娘子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去山上抓野猪,那野猪力气好大,我根本按不住它,还被它压住啃了好几口,啃得我的嘴都是疼的!”

说到这里,她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唇角,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

“夫君你看看我的嘴唇是不是肿了?”

贺晋远身体默然一僵,幽深眸底闪过几抹复杂的情绪。

他俯身看着她,伸出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唇角,开口时,嗓音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娘子睡梦中的事,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姜忆安眨巴着杏眸看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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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晋远沉默数息欲言又止,从柜子中找出常用的紫草油来,用指腹沾了一点,在她唇角的地方抹匀了。

“那娘子兴许是饮酒之后虚火旺盛,涂上紫草油,养一日就好了。”

他要去上值,叮嘱完她莫要吃烫热的东西,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是,那修长挺拔的背影离开时,竟莫名有几分仓促。

药油涂在唇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姜忆安笑眯眯摸了摸嘴唇,却又狐疑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奇怪?

做梦被野猪啃了,她的嘴巴竟真得肿了?!

她还隐约记得,虽然有点疼,但那啃来啃去的滋味还不错呢!

~~~

贺晋远复明之后去兵部署衙上值,还是担任正五品的兵部郎中,也就是中了状元之后,先帝授予的官职。

兵部郎中共有四位,每个郎中负责一司,而他负责的是职方司,专管边疆边防、敌情、灾情等军务。

大周西北与鞑靼部毗邻,近些年鞑靼屡次骚扰大周边境。

去岁鞑靼进犯大周西境,郭继山率兵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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