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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嫂子带来麻烦,再说,林家嫂子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冷淡,姜忆安双手抱臂想了会儿,突然眼神一亮,道:“夫君,这个好办,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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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还不见国公府来送银子,林有才骂骂咧咧地起身,对吕娘子道:“嫂子,快去做饭去,我饿了。”
吕娘子没说什么,拉着女儿的手去厨房做饭,林有才又喊了一句,“做一个肉菜,炸一碟子花生米,再烫一壶酒来。”
吕娘子站住了脚,本想说家里只剩一根腊肠,要留着给婆母补身子的,但看到二弟目含凶光地一瞪,便默默咽下了嘴里的话,低头去了厨房。
林有才吃着菜喝着酒,西屋里响起一阵沉闷的咳嗽,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看到儿子在屋里又吃又喝,老太太气得拿拐杖重重拄地,含泪骂道:“你哥活着的时候,为了你卖字卖画凑银子,你哥没了,你又来祸害我们!你这个没良心的,能不能念着你大哥的好,别再来折腾我们了!”
林有才满不在乎地斟了杯酒,不耐烦地道:“我哥不在了,我嫂子就得养着我!你老人家别在我面前唠叨了,该干嘛干嘛去,要是气病了,还不是我嫂子给你花钱治病?”
老太太闻言,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吕娘子忙搀着她从堂屋出来,劝道:“娘,你别生气,二弟今天来,不是来问我要钱的,他就在这里吃个饭,一会儿就走了。”
老太太抖着唇说:“你也不用安慰我,他能做出什么好事来!等我哪天闭上眼咽了这口气,你也早早离开这个家,带着青儿改嫁个好人家,也能过上好日子!偏生我还死不了,让你白白跟着我受气!”
吕娘子眼眶泛酸,有些哽咽地道:“娘,二弟只是一时糊涂,他还年轻,以后会改好的。文修不在了,这辈子我只想守着你和青儿,不会再嫁人了,你要养好身体,长命百岁......”
劝解完婆母回房歇下,吕娘子便推着小车出门摆摊卖豆腐。
等到了胡同外的晚市街上,吕娘子支好了摊位,把豆腐摆在桌子上,便有人走了过来。
刚切完豆腐递给头一个顾客,另一个顾客便走了过来,不断地切豆腐称重,她很快忙了起来。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刀,帮她切起了豆腐。
吕娘子微微一愣,待抬头看清了来人是姜忆安时,不由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贺家娘子,你怎么又来了?”
姜忆安笑了笑,道:“我帮嫂子卖豆腐。”
说着,已熟练操刀切了块方方正正的豆腐,搁到了吕娘子的秤盘里。
吕娘子抿唇看了她一眼,道:“你一个国公府的贵人,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姜忆安切着豆腐微微一笑,道:“嫂子,我以前还杀过猪呢,这算什么粗活,咱们先把豆腐卖完,其他的话都会再说。”
恰有顾客来买豆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吕娘子微微咬住了唇,没再说什么。
没多久,摊上的豆腐卖了大半时,忽然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从对面街道走了过来。
吕娘子看到那男人,便急忙将剩下的豆腐用箩筐盖住,对姜忆安道:“贺家娘子,剩下的豆腐不卖了,我要收摊回家了,你也快走吧。”
姜忆安愣了愣,“嫂子,还剩这么多豆腐呢,怎么就不卖了......”
吕娘子却来不及再说什么,低头一言不发得将豆腐收了起来,因有些紧张,手指头都在微微发颤。
只是豆腐还没放到小推车里,那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男人便已大步走了过来。
他站到豆腐摊前,长相凶狠的脸上挤出一丝猥琐笑意,色眯眯地笑问:“吕娘子,怎么这么快就收摊了?我还没买豆腐呢。”
吕娘子咬唇看他一眼,眼中显露出厌恶害怕之色,道:“豆腐卖完了。”
张屠户却嘿嘿一笑,伸出油腻的大手,猛地抓住吕娘子纤细的手腕,“急什么啊,你把那豆腐筐掀开,我看看,要是我喜欢,剩下的豆腐我都买了......”
吕娘子羞愤交加,一张脸涨得通红,道:“你做什么动手动脚,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张屠户又是一笑,低头凑近了她,道:“你喊人,丢名声的是你又不是我,还不如让我多摸几下,我把你的豆腐都买了......”
话未说完,他的肩膀忽地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姜忆安似笑非笑地道:“你要买豆腐?”
张屠户转头看见她,忽地愣住,下意识松开了钳住吕娘子的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她,道:“哪里来的小娘子?我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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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安冷笑看着他,道:“没关系,以前不认得我,从今往后,你就记得了。”
话音刚落,吕娘子只觉得面前一道凌厉的劲风刮过。
接着,砰的一下重重响起,是张屠户被踹飞三丈远后落地的声音。
姜忆安不慌不忙地收回腿脚余势,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张屠户向后仰躺着摔在坚硬的地面上,连爬都爬不起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凶狠的肥脸因吃痛扭曲到更难看的形状。
他抬起手臂指了指姜忆安,狠声道:“你敢打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杀猪的,等老子爬起来,绝对饶不了你......”
姜忆安冷冷一笑,双手抱臂慢慢走到他面前,脚尖轻轻一抬,靴底踩住他那油腻腻的粗短五指,毫不犹豫地用力重重碾压几下。
张屠户登时杀猪般惨叫起来。
姜忆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姑奶奶我也是杀猪的,拳脚功夫也略懂点,从没像你这般恃强凌弱——刚才是你这只手不安分是吧?”
张屠户惨叫几声,连连求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姜忆安却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吕娘子,道:“嫂子,你过来,带上那把切豆腐的刀。”
吕娘子还在震惊之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姜忆安忽然吩咐,她便下意识拿着刀,快步走了过去。
姜忆安看了眼她手里的那把刀,是笨重的菜刀样式,虽不够锋利,也够用了,便自顾自点了点头,道:“嫂子,他刚才欺负你,他这只手就不用要了,你就用这把刀把他的手指头剁了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就像切白菜似的那般寻常,张屠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声道:“姑奶奶,我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手指头,以后怎么做屠夫养家糊口!”
吕娘子终于回过神来。
明白贺家少奶奶是为自己出气,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