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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扯他的头发,然后拼了命地,不计后果地,使尽全力左右开弓扇他的脸。

也不知纤细瘦弱的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贺知砚被她死死压住,一张脸几乎被她抓破了,他拼了吃奶的劲,才一把将她从身上掀开,捂着脸狼狈地起身。

“你这个悍妇!”他摸了摸脸上的血印子,肿了半边的脸火辣辣发疼,连碰都不敢碰。

江夫人打累了,捂着胸口直喘气,两只圆润的杏眼瞪着他几乎喷出火来。

她喘匀了气,忽然一转身,从桌子上抄起一只碗口粗细的鸡毛掸子,又向贺世子直冲了过去,一副势要与他分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贺知砚哪见过她这种不要命的模样,一时唬的愣住,一边捂脸绕着桌子跑着,一边骂道:“江氏,你真是疯了!”

江氏两眼含泪,手里的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哭着喊道:“你要是敢把嘉月赶回沈家,我今天就不活了,我与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同归于尽!”

贺世子往前躲着,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脚,那鸡毛掸子就顺势破风而来,直往他脊背上狠命地砸。

他手忙脚乱地得从地上爬起来,道:“江氏你个疯子,住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就是!”

江夫人哭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女儿在沈家受了多少苦头?当初你将那沈家畜生夸得天花乱坠,你是不是收了沈家孝敬你的银子,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一听她到提到这个,贺世子便有几分心虚,当初沈绍祖是孝敬了他不少银子,他只当沈家家资丰厚,哪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网?址?发?b?u?y?e?ǐ???????é?n?????????5????????

江夫人又哭又骂,他便没底气与她还嘴对骂了,提着袍摆捂着红肿的脸急急忙忙往外跑去。

跑出院门前担心江夫人再追过来,回头时果然看见她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赶,慌得下台阶时踉跄一步摔了个狗啃泥。

贺世子暗骂一声倒霉,忙不迭慌慌张张爬了起来,狼狈地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飞跑着往外走,对院里的丫鬟喝道:“一个个都眼瞎了不成,还不拦住她?”

月华院的几个丫鬟原本还担心江夫人被世子爷打了,现在见夫人没吃半点亏,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没一个上前拦着。

贺世子骂骂咧咧跑远了,江夫人也没追出院去,她身体本就病弱,这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由夏荷搀着回了正房,喘了半天的气,激动的心跳才平缓下来。

不过脸上的泪还没干,眼里依旧含着一汪泪哭着。

姜忆安来月华院的时候,江夫人靠在榻上躺着,脸上都是愁色。

看到长媳来了,她疲惫地笑了笑,道:“忆安,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姜忆安在她榻旁坐了,端起小几上的汤药轻轻吹凉,道:“母亲有什么事?”

江夫人默叹了口气。

女儿和离的事,她是不敢指望贺知砚那个丧良心的了,他能不横插一脚阻拦就不错了。

与丈夫厮打了一顿的事,江夫人也不好意思说,想了想,她只道:“再过几日,嘉月就出小月子了。我寻思着,那沈家你妹妹是不能再回去了,我想让嘉月与沈家和离,这原也是你妹妹的意思,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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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想让贺嘉月和离,姜忆安有些意外。

她微微挑起眉头看着江夫人,不动声色打量了她几眼,似在确认婆母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过了。

江夫人看见她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不由坐直了身子道:“你这个丫头,别以为我也总是个软脾气的,当娘的怎会让自己孩儿受苦,这次我是下定决心的了。”

姜忆安灿然一笑,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躺下,她看得出,婆母方才像是动了大气,这会子情绪还有些激动,眼睛也红红的。

“娘跟我说这个,我自然也是支持的,妹妹想要和离,我只会为她高兴。”

听见这话,江夫人放了心,眼里却又含了泪。

国公爷担着九省提督的重任在边境巡视,不知何时才能回府。

她虽是十分害怕公爹,可若是公爹在府里,她去求上一求,女儿和离的事便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现如今公爹不在府里,她身体又病弱,女儿和离的事,还得指望长子长媳。

江夫人握着长媳的手,沉声道:“忆安,你妹妹与沈家和离的事,还得你和晋远操心。”

姜忆安笑了笑,道:“娘放心吧,不是多大的事,只要嘉月坚决想要与沈家和离,就不会有问题。您别担心,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养病。”

~~~

晚间沐浴过,姜忆安换了一身柔软舒适的石榴色寝衣,走到桌案前,将烛火拨得更亮些。

不一会儿,贺晋远亦沐浴过,穿着白色的寝衣,黑色缎带覆着双眸,手中拿了一本书册,慢慢走了过来。

姜忆安一手拿起烛台,走到他面前举着烛台晃了几晃,没话找话地道:“夫君沐浴过了?”

贺晋远淡淡嗯了一声。

他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也没有任何光亮,却似能感受到她落在他身上灼热的视线。

他有些奇怪,站在原地默然片刻,道:“娘子在做什么?”

姜忆安若无其事得将烛台放回一旁,笑眯眯道:“没事,只是想好好看一眼你。”

贺晋远怔了怔,对于她张口就来的甜言,不知该说什么,耳畔悄然泛起一抹薄红,默默将手里的当朝律册,放到了一旁。

姜忆安坐在桌前倒了盏温水,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自己喝一盏,另一盏推到了他面前。

想起今日婆母提起贺嘉月要和离的打算,她便与他说起了这件事。

“夫君,嘉月要和离,沈家未必会同意,届时该怎么办?”

她话音落下,贺晋远便微微偏过头来,面朝着她的方向,沉声道:“娘子想怎么处理,依你就可。”

姜忆安眨了眨眼睛。

依她?

她可没读过什么书,不会以理服人,只会以武服人,确定要依她处理?

姜忆安看着他清隽的脸,再看了眼他修长的大手。

他手背上浅浅的擦伤早已好全,她便抓住他的手,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在上面比划了个“砍”的动作。

“那我......套上麻袋揍姓沈的一顿,揍的他跪地求饶,揍的他哭爹喊娘,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签下和离书?”

贺晋远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略一颔首。

姜忆安:“?”

她行事不计后果,也不怕沈家报复,他竟没有意见?

“喂,夫君你不是状元吗?你一个状元饱读诗书,做事应该有章法的吧,怎么也像我这般鲁莽?”

贺晋远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极轻地笑了笑,道:“娘子不是鲁莽,娘子心中有谋划,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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