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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栖默了片刻,讥讽道:“你的作风就是乱搞,管不住下半身,风流薄幸,水性杨花,臭不要脸——”

“啪!”赵殊意抽了他一巴掌。

谢栖气愤至极又难以置信,呆了好几秒,赵殊意却突然握住他的脸,发狠地吻了上来。

不能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一点也不甜,赵殊意恶意十足:“恶心吗?我刚亲完别人就来亲你。”

谢栖简直要气疯了,但赵殊意今晚打定主意要把他恶心到底,修长的手指摸向他的皮带,利落地解开,然后握住了他。

谢栖浑身一僵。

赵殊意试了试手感:“原来没病啊。”

“……你才有病。”

谢栖拨开那只手,但赵殊意顺势揽住他的腰,亲热地吻向他刚被打过的脸:“疼吗?”状似关心。

不知道疼不疼,谢栖整个人都在往后躲。

他刚才明明那么暴力,单论打架赵殊意不是对手,但他恐同病似乎又发作了,气势垮塌,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既然你赶走了我的人,”赵殊意这次很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就由你自己来代替——”

“?”

“谢栖,我要睡你。”

第12章 有名有实

赵殊意很少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刚才谢栖是怎么把他生拉硬拽拖进浴室的,他就原样复制,把谢栖拖回了房间。

进的是另一间干净的主卧。赵殊意光着脚,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谢栖踉跄跟着,表情简直惊恐。

谢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用“王子病”形容也不为过。在刚刚那一耳光抽过来时,他应该和赵殊意打一架,可他竟然没还手。

赵殊意只能理解为他被自己亲傻了。

直男,一个没有性经验的直男,表情又气又呆,哪还有平时趾高气扬的威风?

赵殊意亲手解开谢栖的衣服,把人推到床边。谢栖这时才稍微冷静了一点,从被他牢牢掌控的节奏里挣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赵殊意,你有病?”

“……”

连骂人都没新词儿。

赵殊意全身压向谢栖,又亲了他一下。

唇碰着唇,谢栖眉头一皱,撇开脸:“总这么恶心我,三四次了,你还想再玩几回?”

“你好天真。”赵殊意道,“哪个男的会用嘴去恶心他讨厌的人?……嗯?你见过吗?”

谢栖有点茫然。

赵殊意扳正他的脸:“我早就说过,如果你长得丑,我可下不去嘴。”

“……”

诚然那几个吻都带有恶意,但恶意和兴趣不冲突。

很多时候性和权力息息相关,许多人潜意识里认为上了一个人就等于征服了对方,不论男女,床上的支配近似于对对方意志的支配。

赵殊意以前不这么想,没有哪个人能让他睡过之后体会到权力支配的快感。

但当他一次次和谢栖亲密接触,见到后者慌张失措的模样,那种恶心中掺杂的隐秘兴奋微妙至极——是只可体会不可解读的情绪,如果用具象的语言描述,就偏离了它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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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多,没那么深,甚至他自己也不屑于承认。

但今晚情况特殊,只有一簇火星也足以将气氛点燃。

“我夸你长得好看呢。”赵殊意不给谢栖细想的机会,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吻下去。

谢栖完全是他的手下败将,以前不仅没跟人上过床,似乎连吻也没接过。

“我不会是他的初吻吧?”赵殊意微微闭眼,想法不耽误动作,越吻越过火。

谢栖整张脸绷紧,鼻梁被他咬一口,留了牙印,沉重的呼吸从接吻的间隙泄出来,鼓动的胸膛紧贴他的皮肤,腰腹下起伏的弧度在半解的西裤里若隐若现。

赵殊意瞥了一眼,挑眉:“你真的是直男?”

反应这么大。

谢栖的脸皮是纸糊的,一戳就破:“关你屁事。”

“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不可能不关我事吧?”

赵殊意把他身上碍事的衣物丢下地板,突然没了遮挡,谢栖好似无处容身,窘迫极了。赵殊意偏要追问:“你不愿意?”

只要问了,谢栖的答案肯定是不愿意。但赵殊意问他,却又不准他回答,堵着嘴巴将他压在床上,两个人摔跤似的跌在一起,床垫微微凹陷,赵殊意亲出了一身热汗,抽空去开床头柜。

必要的辅助用品家里都有,当时布置婚房时助理们准备的,他们一直没碰,没想到今晚派上了用场。

赵殊意撕包装的时候,谢栖沉默着,看模样是羞愤过头不想做,但欲望已经被挑起来,很难拒绝了。

赵殊意不喜欢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偏要惹他恼火或惊慌,才有掌控他的快感。

于是俯身亲他的嘴唇,谢栖习惯性躲避,赵殊意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亲都亲了,装什么贞洁烈男?”

谢栖一愣,果然又生气了。但没机会翻脸,赵殊意捧着他的后脑吻得温柔缠绵,哄他似的低笑一声:“谢栖,你这么纯情,小心被我玩死啊。”

“……”

谢栖气得要爆炸。

但赵殊意显然忽略了一件事,严格意义上说,他自己也不是情场高手。

以前他找人陪睡都是因为心情不好,通常自顾自倾诉,懒得逗弄对方,或者直奔主题。偶尔有几回,无论他怎么作弄,对方都乖乖配合,但不是因为他擅于情事,只是因为怕他。

但谢栖不是低他一等的小情人,怒上心头忍无可忍,猛地将他掀翻!

赵殊意微微一错愕,谢栖也无师自通地体会到了征服的快感。

“赵殊意——”

谢栖模仿他的举动,掐着他的下颌给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深吻。

赵殊意不想配合,但嘴唇合不上,嘴角都被咬疼了。谢栖恨恨道:“玩死我?你睁大眼睛看着,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赵殊意眼前一黑,伸脚踹人,却被抓住脚腕,蹬了几下全是无用功,谢栖粗暴地把他拖到了床尾。

赵殊意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面带狐疑地看着,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谢栖捡起领带利落地绑住他的脚,另一头系在床上,是个死结。

赵殊意脸一沉,没拦住,想亲自解开也没机会,谢栖将他牢牢压在床上,奇怪的是,脸上并没有胜利者的愉快,那复杂的表情似乎是不悦,讨厌,还有……莫名的恨?

——果然是贞洁烈男,好像跟他上床有多痛苦似的,明明身体很有感觉。

装什么啊?赵殊意想不明白。

但他和谢栖不同,他就算落于下风也不会跳脚,做无谓的挣扎,那样才是真的有失风度。

赵殊意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无法反抗的现状,当谢栖不大熟练地忙活一通,做完前期准备,倾身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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