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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努力锻炼,不过也才来到了50,她很容易疲惫。

比如现在,她的唇色就淡了不少,需要补点口红。

玩家闭上眼睛小憩,直到导演说准备开拍,她才打着哈欠睁开眼睛。

这一次很顺利,陈子彬没有再被导演反复cut,一结束玩家就往助理姐姐上一倒,像只懒洋洋的树袋熊被带回去休息。

收工!

接下来几天陈子彬和玩家的戏都是分开的,这让他长长舒了口气,可有些时候却难以避免。

比如吃饭,玩家吃的不是剧组统一发放的盒饭,而是李家阿姨的豪华特供版。

几名主演和导演坐在一起吃饭,他总不可能说他回车上吃。

就看见张莱无微不至地照顾玩家,甚至还会帮她擦掉嘴边不小心沾上的酱汁,简直像对待一个小宝宝一样。

不是,这对吗?

察觉到他视线的玩家瞟了一眼过来,他张张嘴,最终说出来的是:“多吃点。”

“你太瘦了,还总是容易累。”

“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你……”

玩家可有可无地点头,见她兴致不高,陈子彬闭上了嘴,并且暗自懊恼,说好的任平笙远离计划!

可再怎么远离,两人也是有对手戏的。

而和玩家对戏的下场,看张莱就知道了。

每天开拍前陈子彬都要提醒自己,演员只是份职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可摄像机一开——

白茶坐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窗外是一片蓝紫色的漂亮晚霞,房间没有开灯,那幽暗清淡的蓝仿佛蔓延到了她白皙的脸颊,像一尊美丽的瓷娃娃。

她晃着腿,手指翻飞,一抹银光闪烁其间。

等匆匆赶到的许亚钧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把小巧的蝴蝶刀。

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这太危险了,白茶怎么会有这个。

看见他来,白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牵住了他的手:“叔叔,你听过最近流传的那首童谣吗?”

她往下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俯下身来。

“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白茶的笑容像模糊、不可探究、不能探究的夜色,他看不真切,只觉得今天的白茶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送白茶回家,然后跟着他走进她们家的地下室。

只有一点点光,楼梯很狭窄,可白茶的步伐很轻快,然后他看见白茶似乎站在什么东西面前。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具年轻男孩的尸体,脖子上好大一个窟窿。

白茶手倒腾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笑着对许亚钧说:“叔叔,你看,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裙子还是被弄脏了。”

洁白的裙摆上,是零星几点暗红,白茶手一松,就隐匿在层层叠叠的裙子褶皱中。

许亚钧很冷静,他问白茶:“没被人看见吧。”

白茶摇头,随后朝他伸出手,指尖在那唯一一束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恍若透明。

很难想象,这个孩子用这么一双手去杀人。

啊,应该会感到荣幸吧,能死在这么一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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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亚钧脑子里念头乱飞,他握住白茶的手,在她面前半跪下来,高大的身形把她衬得像个洋娃娃。

“白茶,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

白茶歪着头看他。

“只需要和我说就好了。”

白茶露出小小的微笑。

陈子彬在出汗,他穿着三层西服,将他束缚得够呛,眼前这一幕实在太具冲击力,青白的尸体,鲜妍的少女。

死亡的丧钟哀鸣,他握着的是新生的希望?还是阴冷的深渊?

直到导演喊cut,他才慌忙松开玩家的手,走到场边吨吨吨地喝水。

旁边的剧组人员都惊呆了:“天,你背后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玩家没有理会,等着下一场开拍,今天收工得比较晚,陈子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离片场。

他最近不太好过,总是做噩梦,今天也不例外。

他在梦中听见一阵轻轻哼唱的歌声,他顺着歌声过去,是大片大片白色的山茶花,树上坐着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人。

但他知道那是谁。

她的裙摆飘荡,和着纷纷扬扬的花瓣,墨一般的长发垂下,肌肤映得苍白,指尖搭在苍虬的树干,听到声音向他望来。

“叔叔。”

她声音清幽,像月亮的女儿,轻轻地唤他。

下一秒心脏处骤然传来疼痛,他呆呆地低头,一把精致的蝴蝶刀正中胸口,汩汩的鲜血溢出,转瞬又化为千万只红色的鸟,将他啃食。

“叔叔,忏悔吧。”

陈子彬从梦中惊醒,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头痛欲裂,弯着背撑着脑袋。

忏悔?

许亚钧这个角色会忏悔吗?

还是说……该忏悔的人是他呢?

陈子彬是一个追求强烈感官刺激的人,他不是瞎子,所有人都赞叹美丽的人,他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心中有数,不要招惹麻烦,而任平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可她饰演的又是这样一个角色,纯真与黑暗一体,暴虐和宁静相生,他总觉得他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呢?

就像白茶看穿许亚钧,她也看穿了他对她抱有的龌龊心思。

对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女孩产生兴趣,本身就是一种龌龊。

而这也的确每每让他面对她时,不由自主地感到羞惭,和随之迅猛扑来的——

更加强烈的兴奋。

神经都被灼烧。

陈子彬从不信教,但此刻他真的觉得该去教堂拜拜了,他趁没有戏份的时候去香江最大最有名的教堂 买了一个十字架。

每次和玩家的戏份开拍之前和结束之后,他就摸摸十字架,在心里默念一句。

“愿天父宽恕我。”

直到最后一场杀青戏。

这场戏比较难拍,因为涉及到一些激情戏份,主要是许亚钧在白茶面前脱光了衣服自渎。

那个女孩就这么在离他不远的前方安静地垂眸,慈悲如圣母。

现场拍当然不可能是脱得精光,实际上也不会拍得那么直白,可对陈子彬来说压力巨大。

这场戏很卡。

导演看他状态不对,问他要不要清场?

陈子彬摇摇头,人多对他来说可能还好一点。

不知道重来了多少遍,陈子彬都有些绝望了,他也从最开始的羞耻转成了他最为熟悉的演戏模式。

找到相似的情绪,代入情绪,演。

可这次有些不一样,因为玩家站累了。

在陈子彬表演快要抵达OO的时候,她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眼尾,而后滑向他的鬓间。

他最开始没搞懂她这是在干什么,但电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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