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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之后,觉得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优点。萧景棠或许读书不成,人还没什么毅力,但是他交际的确是一把好手,这点其实比萧景珩还强,萧景珩有些太过市侩。

甚至萧景棠做事也留有分寸,不是那等狠辣之人。

萧景时都想好了,让萧景棠帮他做几年事,到时候举荐他出去任个经历或者县令,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位兄弟了。

“四哥放心,咱们俩谁跟谁啊。”萧景棠笑道。

众人因为都上京去的,心情不免很好,妙真和章氏在一起说笑,日子倒是过的很快。

船还是在济宁停下之后,再继续上京,一般是十日左右就能到,但是这是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但不巧的是从济宁往北走的时候,路上下雪了,就只能改走陆路了。

到了河间府的流河驿,诤哥儿率先下了马车,又过来扶着妙真下来,妙真摸了摸他的手,看他的手温暖,才放心:“别学着大人们骑马,很冷的。”

驿馆已经来了一家了,是从山东往京里去述职的,萧景棠出去打探了一番,两家还有些亲戚关系,萧家有一位老姑太太嫁到明州祝家去了,这家正好和姑太太那家说起来还是一个房头的。

妙真也和她们家女眷见过,祝家是明州的乡绅人家,原本也和萧家差不多,家族里多是打理田亩还有做生意的,但祝家到现在只有眼前这家人中过进士,还有一位举人,不似萧家一门三进士,三位举人,就是秀才也有好几位。

祝太太带了一位女儿过来,妙真给了一对银镀金的耳环做见面礼,见祝家姑娘生的柳眉樱唇,倒是一幅好相貌,就夸了起居,祝太太原先只淡淡的,后来听妙真说长子肇哥儿是南直隶的解元,态度大变。

妙真原本对长子很谦虚,可听人家夸人家的儿子,是什么案首,她也忍不住炫耀一番,哪里知道会让祝太太如此热情。

原本儿子现在开始议亲了,做娘的就敏感,妙真语气又收了些,还好两边都交浅言深,祝家也知趣的先告辞了。

很快小喜打探出了消息:“奴婢方才对驿馆的仆妇问起祝家人,这祝家原本有两位待字闺中的姑娘,祝太太却只带了一位出来走动。”

“另一位不是她亲生的吧?”妙真莞尔。

小喜点头:“您猜的真准,另一位听闻说祝家三爷的遗腹女,听说那姑娘父母双亡,成日做女红。”

“人嘛,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有七情六欲,偏心自己的女儿也很正常。只不过是见亲戚而已,没必要这般。”妙真也养过庭哥儿,都是带着他们一起见客的。

小喜笑道:“可不是。奴婢倒是觉得祝太太一听说咱们家哥儿是解元,立马就热情了许多,变化的太快了。”

“如今还没见着我们哥儿呢,听了这个名头就这样,这次上京,我怕是又要难选了。”妙真扶额。

她这个人只能管自己的事情,管别人的事情,尤其是人生大事都特别紧张。

小喜却觉得这是好事,总比上门求娶那些高门女子强,如今萧家已然很不错了,自家哥儿即便寒门出身,可能都会被榜下捉婿,更何况是如今。

在驿馆稍作停留,继续上路,这次是和祝家一起走,大家也作个伴。她们先到了通州驿站后,让人先快马回京收拾,梳洗一番再入京。

只是没想到肇哥儿次日很早就骑马过来了,妙真正想和他叙一叙他这半年多的事情,不曾想肇哥儿对他们道:“姐夫说咱们家附近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可儿子住了这一个月都无事,我正想说,爹娘弟弟既然都进京了,我也就放心了。”

萧景时冷哼一声,看着长子道:“我不是教你家中机关了么?要是哪个贼敢进来,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肇哥儿似乎还惋惜:“可惜没人光顾咱们家……”

妙真听他们说话太吓人了,连忙道:“我可不愿意有歹人来咱们家,只是顺天府破案了么?”

肇哥儿叹了一声:“要是我老爹任顺天府尹,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孩子,别胡说。”

“本来就是,爹爹素来很有智慧的,又有我这个智多星帮忙,弟弟善于追踪,武功又好,您还会医术,这样的人家,不去破案,可惜了。”肇哥儿摩肩擦踵。

原本这孩子挺稳重的,提起探案来,竟然活泼了许多,妙真看的目瞪口呆。

第117章 京官 W?a?n?g?址?f?a?布?y?e?ì?f?????è?n??????2?⑤?????ō??

祝家人见到肇哥儿之后,惊喜异常,这个小伙子竟然生的十分英俊,其父眉目英挺,凤眼高挑,只不过看起来威势赫赫,儿子却是一看就温柔多情。

然而祝家人再动心,也得和萧家人分手了,妙真这边一心想问长子关于科举的事情,也没空和祝家人多说。

肇哥儿上了马车和妙真说起科举的事情:“儿子也没别的要求,就是赶紧考完就好,没想到越写越顺,尤其是爹爹之前让我从早写到晚,我觉得极累,但是上场,还不如爹爹给我的强度呢。”

“我们原本想着你若是过了,就不必再苦读了,人往往总觉得有退路,无法背水一战,周而复始,到最后自己都放弃了。”妙真想的是,儿子乡试得中,其实压力就小了一大半了。

每三年的乡试都能把多少人砍下去啊。

心气都磨得没有了。

肇哥儿笑道:“还有会试呢?儿子的头都读疼了。”

妙真见儿子撒娇,就笑道:“有娘在,哪里能够让你头疼啊,等会儿我回去就帮你推拿热敷一下。”

肇哥儿喜笑颜开。

那边诤哥儿偷偷扯哥哥的衣摆,肇哥儿立马坐到诤哥儿旁边,搂着弟弟道:“你怎么样啊?现下书读的如何了?我可告诉你,你人再好,家世再厉害,没有功名傍身,人家瞧不起你。”

诤哥儿皱皱鼻子:“我知道了哥哥,娘也跟我说了呢。”

“知道就好,一定要对自己狠一次,过去了你就自由了。”肇哥儿也是苦口婆心。

诤哥儿做了个鬼脸:“知道啦。”

妙真见他们俩说的煞有其事的,又问肇哥儿:“去见过你姐姐了么?”

“姐姐有了身子了,我也不好上门打搅。”肇哥儿道。

妙真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那我还得准备一下,到时候再去侯府。”她上回接到女儿的信还没有说有身子的事情,她就没放心上,没想到这么快。

几人说着话,不到半天就进了京,家里男女主人一来,这里就像一个家了。

妙真见花亭那边堆着雪,房前屋后也无人洒扫,就道:“先把正道小路扫出来,雪堆在两旁就好,等歇息好了,明早先把雪铲干净。”

这是体谅下人的做法,若不然本来就舟车劳顿的下人,还要他们不眠不休的铲遍全府的雪,那真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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