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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芙姐儿听说又要做新衣裳还是很喜的,但是她现下要再去研究一下方子,嘴上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妙真见女儿的身影,又想起女儿的亲事,她是十七岁出嫁的,都觉得早了些,女儿若是定下亲事,十八出嫁倒好了。

但是长女的亲事让他们夫妻也是为难,福建这里没有太合适的人选,她们为女儿选丈夫,肯定是要选样样都好的,即便有些小瑕疵,也是白璧无瑕。

除了家世背景之外,才学才干,家中兄弟妯娌父母都要合心意才好。

罢了,这次若是能回京最好,无法回京再作打算,到时候丈夫的官位应该会再升一级。

傅家已然调走了,傅煜年纪轻轻,简在帝心,这次去了浙江做巡抚,浙江现下是打倭寇的前线,自然要调自己人过去。

说起来,她还没和阮氏好好道别呢。

但眼看八月就是儿子院试,妙真又担心,若是肇哥儿不过,就不能再让他在苏州了,必须得拜名师指导才行。

正想着见黄太太过来了,妙真一喜,想着难道是红薯有了眉目,赶忙请人过来。

黄太太见了妙真只是笑,“夫人,总算不负所望把东西带回来了。”

妙真看见一小块红薯,忍不住道:“真的多谢他了,想必很难带回来吧。”

“是啊,听说吕宋人不让带回来。他揣在帽子里带回来的,他还跟我说呢,说这东西在吕宋时真的发的快,所以吕宋人看的很严。”黄太太笑道。

妙真忍不住点头,等黄太太离开之后,她赶紧请了萧景时过来。萧景时其实比妙真更懂稼轩之法,但是他们在福建没有田地,所以萧景时径直找黄家合作,将来若是种植好了,更有功于社稷。

黄家本来就想和萧景时打好关系,他们家常常往来吕宋,家中又有田亩,再合适不过了。

此事栽种交给黄家之后,妙真自己也在家试验,她以前救过六陈店的娘子,那位娘子很懂这些,妙真请她过来。

那娘子笑道:“这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种植之法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您有了这红薯是不假,但是还得育苗,育苗可以土培或者水培都可。”

妙真心想自己住衙门里,土培不好找,还是水培吧,她切了一半放在水里,天天盼着盼着,倒是真的发出郁郁葱葱的小芽来,连整个小盆都长满了。

虽说她不懂农事,但是听闻红薯长在沙地还是知晓的,既然如此,她就租了一亩沙地,把藤蔓种下去,至于施肥那些就让别人帮忙施肥翻土。

有事情做的时候,日子倒是过的很快的。林姗如今都生了孩子了,产后还是妙真去调理的,但不得不说林姗似乎总有些闷闷不乐的。

林姗这般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云间侯平反了,他家本来就是很得皇帝信任的,上回有人弹劾,让皇帝流放了他们,如今因为云间侯世子履立战功,并在御前陈情,皇帝也就平反了。现下云间侯世子重新复位,还在浙江任指挥佥事,据说也是履立奇功。

然而,她却是被匆匆嫁给了别人,此人样样不如赵瑞,她如何不郁闷?

若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但覆水难收,她也不敢再想了,此话不好对外人言,如此她也只能闷闷的了。

她的这些心思,妙真即便猜到也不愿意去深究。

至于很快她收到京里的一封信,是程媛写过来的,说卢世安自缢了,据说是因为贪墨的原因,怕人家查到。

妙真想起卢世安,感觉都像上辈子的事情了。

不过,这不太像卢世安的性格,因为他这个人在云南待了那么些年,都深谙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如今却自缢?正常来说应该是百般狡辩,想法脱身才是。

但卢世安的事情已经对她影响很小了,上次萧景时报复回来之后,对她而言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同样告一段落的还有肇哥儿,这次,他和邈哥儿一起参加院试,压力很大。

毕竟之前邈哥儿府试未过,但现下和他并驾齐驱了,他当然得更用功些,况且还有爹娘那边,他若是能早日与爹娘见面也好。

考完出来,他心里也没太大的底,回去之后又去大房看庭哥儿,庭哥儿现在回来住大房,是在晁家族学读书。

肇哥儿当然问庭哥儿一些在福建任上的情况,可庭哥儿常常埋头读书,知之甚少,只拣着自己知晓的说,让肇哥儿不过瘾。

“罢了,日后我去福建了再问吧。”肇哥儿笑道。

接着他又拿了不少自己的纸张书籍送给庭哥儿:“你刚回来了,许多学业上不懂的只管问我便是。”

庭哥儿笑道:“大哥哥放心,我有事肯定会问你。”

肇哥儿看庭哥儿在她娘身边养了不过三年多,就换了个人似的,说话明白,人也利索不少,至少该表达的还能表达,这样就很好了。

从这里出来,肇哥儿碰到邈哥儿,邈哥儿却有些紧张,一下就把话本子从袖袋里掉出来了,肇哥儿捡了起来,忍不住对他道:“你也要有些分寸,院试刚考完,你就这般有把握啊?”

“你不是也在看吗?”邈哥儿道。

肇哥儿一想也是,自己也的确没资格说别人,他也寻常看话本子解乏。还想说些什么,邈哥儿道:“大哥,我去你那儿看吧。”

“别了别了,小心六婶骂你。”肇哥儿也是好心提醒他,六婶对邈哥儿可算是很严厉的了,天天搜书袋搜床。

然而越是如此,邈哥儿就越压抑,他只盼着这位弟弟将来能够赶紧读出来才好。

等到放榜之日,肇哥儿一早就带着邈哥儿到了贡院前,兄弟二人都十分紧张。邈哥儿紧张的把脸上的痘痘又挤的流血了,肇哥儿拿了丝帕给他:“你呀,也不知就那么喜爱牛乳油炸的,脸上长成这样了。”

邈哥儿原本也是个清秀的哥儿,但酷爱吃油炸糕,脸上痘痘堆叠,六婶据说也是找了大夫来,但无济于事。

所谓大夫只能指标不能治本。

不改变生活习惯是没用的。

但肇哥儿也不是婆妈的人,他提醒一句,也在等放榜,不一会儿还有秋白书院的同窗过来,偏院试入选名次是从第五十名开始往前面念的,大家都摒气凝神,有的嘴里念念有词。

有那中了的,难掩激动之色,没中的,期盼能够念到自己的名字。

肇哥儿听到念三十八名是自己平日很好的一位同窗时,上前恭贺,又想怎么还没自己,难道自己又落榜了么?微微叹了一口气。

“第十名,礼房,萧肇之。”

正沉思时,没想到自己中了,肇哥儿欣喜若狂。他还有三个月就十四岁了,虽说少年秀才在苏州这样的地方少见,但他非寒门子弟,萧家乃本地大户不说,其父三十多岁就已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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