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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久,但现在还是先给病人吃。
再不说五日后,小哥儿症状几乎都消失了,只是失眠还在,她便按照《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开了朱砂丸,若是夜里惊悸啼哭,让她用薄荷水调了给他喝。
看到小哥儿活蹦乱跳的,妙真也是松了一口气。
姚太太甚是感激,不仅打发人送了一百两银子过去,并一对银香囊、六匹青红琐幅的绫。还让自家哥儿拜了梅氏做干娘,以期图两家之好。
梅氏也是在家备下茶饭,请姚太太和她哥儿过来说话,酒过三巡,姚太太才道:“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就是吃了人家的暗算,差点让我家这哥儿小命不保,若非是姐姐家相救,我只有死了的心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的阴鸷,连小儿家也不放过。”梅氏自己也是同病相怜,她儿子虽然没有这小哥儿真的患了恐水症,但是也是差点的事情。
姚太太怒了怒嘴:“无非是记恨着我们母子占了姚家的家俬罢了,也不想想她到底不能全把家俬陪嫁了去?可我家里不缺这个,是她老子不愿意与她罢了。”
这说的分明就是姚妙善,妙字在明朝属于现代梓涵一样,妙真原本就准备取名妙善,还是徐二鹏说“抱朴归真”极好,才叫妙真。
原来是她捣鬼的,这人的心也忒狠了些,专冲小孩子下手,太不是人了。
梅氏劝道:“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眼见就要出阁,等人出去了,你们就好了。”
姚太太心里话说出来,人也舒服许多,又打趣妙真来:“姑娘明年就要出阁了,我们家和萧家有些往来,都说你家老爷慧眼识珠,萧家二公子,人有才有貌,还会赚钱。他见朝廷有冰鲜船,辟了稻田做冰窖撺掇他爹也办了一艘冰鲜船,只把南边的东西运到北边,他俩个倒是天造地设。”
“阿弥陀佛,我就希望我家女儿能够婚事美满,比什么都强。”梅氏只是笑。
姚太太当即又约梅氏一起去白云庵礼佛。
却说坚哥儿大好,读书还愈发伶俐了几分,让包氏心里苦闷。自家儿子读书比不上,嘴上倒是不说什么,又花了二两银子向庙里的姑子买了佛书诵读,期望儿子读书也能开窍,最好是压过坚哥儿。
不妨,见她娘家弟弟呼哧吧啦的过来道:“姐姐怎地还在这里念经?你外甥叫人捉走了,咱姐姐被牛顶了。”
包氏急道:“这怎么说来?”
“我也不知道,仿佛是为了争田,几家打了起来。外甥的脾气你是知晓的,根本经不住激,捅了人家一刀子,大姐姐给人家跪下求饶,那家原本同意不见官的,也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变卦,要送她们去吃大牢饭呢。姐姐快随我过去吧?”包家弟弟道。
包氏也被唬了一跳,要抄刀子出去,徐老倌和徐老太赶紧把房门关上,还是徐三叔赶回来道:“又在乱什么?你要打杀谁去?”
好歹他把人劝住了,暗道还好二哥告诉我这事儿的利害,要是包氏糊涂害了人,不知道家里怎么被连累。
那包氏原本也只做做样子,见徐三叔劝,借坡下驴。
只有那大包氏和她儿子因为斗狠,被拘进了牢里。
第41章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包氏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她和她丈夫横行乡里,若欺负人狠了,只跪下去说几句好话,人家怕被报复,没有不饶恕她则个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踢到铁板了。
押解途中,她还差自己小儿子道:“你去找你小姨,让她找她们二房的人保我出来。”
那徐二鹏和萧家结了亲,肯定有办法的。
包氏自然忙不迭找到徐二鹏,若是旁的男子肯定让妻子传话,徐二鹏却径直出来道:“你姐姐种了人家的田,人家要回去,她就急了,要强占人家的田,人家不肯,他们就上前和人家打架,还捅了人刀子。这样的事情,你好意思让我为你兜底,我还没怪她的狗咬了你侄儿呢?”
“二哥说哪里话,这也不是我姐姐愿意的。”包氏听徐二鹏提起来有些心虚,其实她姐姐私下同她说过,就是故意的,说是帮她出气。
徐二鹏早已经暗中找当时的邻居察问,知道当时就是大包氏让坚哥儿上前,放狗咬的,如今见包氏这样,更知晓她也知情,心中暗恨不已,但面上却无异色,只道:“我是没法子的,你若愿意,就去衙门交钱替你姐姐赎杖。我没告她恶犬伤人,鞭打四十下都已经看在亲戚面上了。”
那包氏见徐二鹏一口回绝,还恨不得上前踩一脚,她原本就是个色厉内荏之人,被徐二鹏吓唬一通,也不管了,竟然就任由她姐姐和外甥打板子关进去。
徐二鹏心道,这大包氏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根本都不需要做什么,她就跟人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上,他只让人家坚持告到底,主持公道罢了。
时光弹指一挥,就到了冬月,妙真穿着夹袄坐在房里看书,门口的竹帘已经换成了单绢暖帘来,书桌前摆着笔砚瓶梅,黑墨红梅,自有一番意境。
前厅姚太太过来了,正与梅氏说起萧家的事情来:“那位三公子的未婚妻是本县主簿之女,他家原先在江阴做训导,也算是走了时运了,在本县做主簿,明年是最后一年。我听说楼主簿给她女儿陪嫁了一顷上等地田,现钱陪了八百两,说起来还没侄女儿的嫁妆多。”
梅氏在心里盘算道,原本丈夫准备了一千两现钱,妙真又带了珠宝首饰衣裳布匹还有银钱回来,也差不多一千两,再不提那些家俬箱笼,当时就不少了,后来家里用萧家的聘钱和妙真的私房,又找林家买了一顷地,在葑门买了一处宅邸。
再不提妙真回来这些日子看病的报酬,她们都生怕给女儿的嫁妆少了,就一气的省了些,就怕和别的妯娌差距太大,如今却还拔了个尖。
她好不高兴,又感谢姚太太道:“费心你帮咱们家操心了。”
姚太太笑道:“客气什么,我家这哥儿多亏真真了。”
梅氏等姚太太离开后,又和妙真说起这事儿,妙真则心想最近沉迷于看一本新的医书,竟然都忘记自己还要嫁人的事情了。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
她只好道:“要不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爹爹给女儿攒了这么许久,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虽然比不得那盐商的女儿,但也很好了。”梅氏就希望女儿样样好,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女儿都救了多少人的命了,日后不知道多大的福报。
母女二人在一处又说了些话,梅氏带妙真去库房看了一眼自己的嫁妆,甲字号的装的都是内外家具,所谓外家具就是扶手椅、条凳、茶几、书案、画案、八仙桌等,内家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