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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睡睡不着。
此时京城里很多人都醒着,考试的举人,他们的家人下人,住店的店家,各种出来做营生赚钱的。
皇宫里此时正在上早朝,礼部请皇帝任命考官,皇帝当场选了几个阅卷官,发了考题给主考,他们带着密封的试题往贡院去了。
顾醒担心顾思起晚,就将舒颖最近教他的算术和字和书在心里复习了几遍,穿衣起来,轻手轻脚的将住的院子都收拾了。
天此时都亮了,顾醒拿着树枝在地上练习学过的字,练完字,想叫顾思又不敢,急得很。
这时刚好听到顾清在隔壁摇铃叫他吃饭,立刻洗手,跑到舒颖那个院子里去了。
舒家三外公本来说让舒颖他们跟着自己吃,反正有下人做,舒颖考虑着人多,尤其是有弟弟一家,不太好麻烦他们,见院子里有厨房,就自己做了。
顾醒一见了姐姐顾清,就着急地道:“天都大亮了,老爷还没起呢!我听街上早都有考生去考场了。他昨晚和孙老爷聊天睡得晚,不让我叫他,怎么办啊?”
“九奶都不急,你急啥!稳当点!”顾清说了弟弟一句,又小声地问顾思情况。
舒颖在外听她一个小孩子说这话,不由失笑,想起她父逝母改嫁,强迫自己成长,有些感慨,就叫他们进来吃饭。
她看顾醒急,就解释:“你老爷的老师是顺天府的知府呢,他们不用早早地起来过去。早去了待在考场里还难受,用过午饭再过去,也不会有人为难他。”
举人覆试也有点名,要是点名没在,人去迟了,那些人也不会为难顾思。
顾醒虽然跟着顾思,但顾思生活上简单的小事都自己做,平时让顾醒去隔壁,和姐姐顾清一起听舒颖给顾宁上课,目前主要任务是学习。
有些事顾醒就不知道。
顾醒听了舒颖的话,这才放了心。
等他们吃完,辰时未(9点多),顾思才起床了。
因为衙门里的人大多都调到贡院那边去了,厨房也没人做饭,顾思就来舒颖这边吃了饭。
孙守还没醒,下人会按着他的口味做饭,舒颖不知道,给他们留了饭,最后听说下人准备了,就没说这事。
孙守睡醒吃了饭,拿出书来复习:“我一路赶得急,觉得要看点书才安心。”
顾思就去了小院里,检查了一下顾宁的学习,和她下了围棋,和大家打了牌,去院子里练了八段锦,和李优聊了生意上的事。
又和家里人聊了天,吃了午饭,睡了午觉,听孙守说走迟一点,就检查了自己的各项东西,这才让李优驾车带他去考场。
顾名本来还想驾车,被舒颖一句话就堵回去了:“你驾什么驾,你驾车熟练吗你?今日路上人最多,不小心撞了举人你赔得起?”
李优常年跑商,驾车是一把好手,遇到任何意外都可以及时反应。
顾名一想,好像也是。他这个人,一般情况下极为听劝,就请李优驾车。
不过他自己也跟着去贡院了。
贡院在京城内城的东南角,建国门内,从衙门坐车一直向东走,就能到。
贡院前的路上人非常多,李优见此,怕车堵着路,就把车停在路边。他让顾醒看车,自己挑着担子,和顾思往前走。
过去陕省点名的地方,见刚好陕省点名点到末尾,很多人都进去了,顾思也没见到熟人。
举人覆试是新旧举人都会参加,他是新举人,也就认识同科一省的和汉中府一些举人,这四五十个举人在全陕省五百多的举人面前,就显得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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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名,搜身没那么严,按顺序进场。
覆试流程和会试差不多,也是让各位官员提前熟悉会试流程,哪里出了问题,改了,避免在会试里再出错。
顾思挑着担子进了场,在全国的举人里,就更没有遇到熟人了。
他先打扫号舍,与四周号舍的举人们聊天,听他们谈文学吹牛,听各地风俗,反正就是休闲的一下午。
京城的贡院里,晚上不像乡试第三场那样乱,大家知道明天要考试,也没晚睡,亥时就开始休息了。
考场里这时还在印刷试题。
等初九子正(凌晨0点)一过,号兵就开始发试题。
发到顾思这里时,都已经快卯正(5点)了。
前排号舍发题时,顾思就被吵醒。
本来号舍地方就小,他如今差不多一米七六了,整个号舍才一米二,睡时蜷缩得厉害,睡得不舒服。
也没睡踏实,周围一有动静就醒了。
他洗了脸上了厕所洗了手,收拾好了。
等发到他这里,接了试题,小心地收拾好。
这时顾思早没了睡意,就去打了水来烧。
顾思借着光,摸着干粮出来吃了,等水凉了喝了水,天已经大亮了。
此时贡院外,张家,张小姐早起吃饭时,张夫人就在谈顾思覆试的事,有些忧心:“也不知道怀源举人覆试会考得怎么样。”
张小姐笑问;“问吉还没出结果呢,你就叫他‘怀源’了。”要是婚事没成怎么办?这是在处处向她声明:这个未来女婿我很满意吗?
张夫人听了,笑得开心:“他能让你满意,我能把你嫁出去,对他是十二个满意。”
张小姐也笑了,安慰母亲:“他能成解元,举人覆试肯定不会出问题。”
“我知道他是真才实学,也知道他童试乡试都是一次过。正因为是这样,我才更怕他覆试等级低。要是影响了心境,会试没发挥好。”
张夫人虽然看顾思年轻稳重,但年龄小就是个事实,他现在连声都没变呢,怎么都有些担心。
张小姐安慰她:“乡试里走关节中举的人多,覆试会筛选掉这些人,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来说,过的机率很大,你就别担心了。”
“走关节里有真才实学的更多。”张夫人回应,她其实不是怕顾思没考好,是怕顾思覆试没考好,会试出了什么岔子,女儿又不愿意了。
虽然年龄这么小的解元大家都是抢着要的,女儿也同意婚事,但谁让自家这个不按常理出牌?
万一要是会试不顺心情不好,女儿嫌对方性子不稳定,不同意了呢?反正现在还没交礼,随时都可以说不行。
“你就别担心了,就算他考不上进士,我也会高高兴兴地嫁。”张小姐知道母亲心里怎么想的,安慰她。
张夫人看她笑意满面,想起她最近心情很好,又安了些心,开始吃饭了。
顾思在贡院里擦了手,休息了一下,开始答卷。
举人覆试只考一场,只有四书一题和诗一题,题不难,他一上午就做好了,认真地誊写好,就去至公堂交了卷。
他答得快,但能来会试的,大部分都是厉害的,早都有人交了卷,已经听见一排二排三排人都放过了。
顾思收拾东西,挑着担子出考场,中午还是在家里吃吧。
顾思一进入考场,顾名在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