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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举人并不了解顾思的事。
“如今是顺天府知府。”顾思知道打听他婚事的可能有几分想要给他做媒的意思,抬出孙知府,暗里拒绝大部分人说媒的心思。
三品大官,给弟子说媒,定不会看上一般的举人家庭,最低也要找进士人家了。
“哦~,是前任孙知府吧?是我孤陋寡闻了,以前竟没听说过!”中年举人打探出详情,就歇了做媒的心思。
冯举人竖起了耳朵听。
“是家里怕我年龄小骄傲,移了性情,不让声张。加之当时圣上刚继位,国丧期间,只开了四桌素席,是以大家都不知道。”
这中年举人也是个会说话的,听后笑道:“原来只是重要的人聚,难怪我们不清楚。”
这个话题结束,就说起了别的。
同是西乡县的李举人笑着道:“那你是几时办宴席呀?大作可否请我欣赏欣赏?我还想你宴席时我去叨扰一番呢!”
“你肯赏脸,是我的荣幸,明天席后定把捷报送您。”顾思笑着答应下来,该准备的他都准备好了。
“可别忘了我啊!”
“是啊,还有我。”
冯举人看顾思没有半点影射冯家的意思,放心的同时,觉得顾思真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儿郎。
他心里闷闷地难受,有些失落,知道那是后悔,却不肯承认。
第二天,顾思当司礼,在鞭炮锣鼓声中,看着“经魁”两字的匾额挂到了苏家门上。
举人的匾额,第二名写“亚元”,第三四五名写“经魁”,其他写“文魁”。不过,一般第六名都会写“亚魁”,以昭示不同于其他文魁的身份。
仪式过后,便是吃饭。
吃完饭,在院子里还遇到了李优的养父李放,顾思按辈分打了声招呼:“爷也来了。”
李放跟上顾思的脚步,满脸笑容地在顾思左侧作揖:“问您好啊!恭喜您高中了解元,到时候我去讨一杯喜酒喝,您可别嫌弃我。”
“欢迎欢迎。”顾思客气地笑着道,眼看走到了二进院子里正厅的台阶下,耳里听着李放的奉承,迟疑了一下,还是进里边取了本自己的《登科录》出来。
李放双眼紧紧地盯着《登科录》,意识到这是给自己的,又怕自己想多了。
顾思将东西递给李放:“我最近忙,就不去你家打扰你了。”
李放满脸笑容,立刻将干净的双手在衣服上迅速的擦了擦,双手恭敬地接过,哈着腰道谢:“您忙您的,您忙您的,能得到您的《登科录》,就已经是荣幸之极,荣幸之极!”
这不是李放恭维的话,新举人的《登科录》,不是送给亲朋,就是送给同是读书人的人家。说白了,就是与同一阶层的人往来。
像李放这种已经与养子李优断了亲缘的,算不上顾思的亲戚了。
士与商的社会地位差别巨大,李放得了顾思这本《登科录》,出去就能对人说与顾家是亲戚,会提升一些社会地位,在生活中也会少一些麻烦。
他是真的开心,道别了顾思,去吃饭时都将东西小心地带着。
回了家以后,就问妻子:“咱们家在京城还有一套小宅子,你把房契找出来。”
“干啥?”李放妻子疑惑地问。
“我觉得,还是将京里的那宅子送给顾举人好一点,他人是亲和有情的,以后咱们家里出了什么事,也好请他帮忙。”
这事之前就商量过,最后决定只送钱,李放妻子不高兴道:“那宅子可值一千多两呢!可不是府城里的二进小宅子。”
他们将在京城的铺子宅子卖的就剩一座小宅了,是留做以后以防万一用的。
“府里二进宅子人家可看不上呢!”李优也是有些舍不得,是以先前没想着要送。
李放妻子不情愿:“咱家又不做生意了,有必要吗?”
李放想送了,就耐心解释:“咱儿也没有经商的天分,读书还不知道能不能读出来,咱们年龄大了,留的钱财他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顾举人年轻,至少能庇护他几十年呢,也不亏。”
“财不外露,你也不怕他见了咱们有钱起了歹心。”李放妻子舍不得。
李放想了一下,虽然有这个可能,但被以后哪一任知县知府占了财产的可能更大吧?
他摇头:“‘抄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顾举人家教是好的,有李优在,总不会出这事。找靠山哪里都是找自己人合适?”
“那是自己人吗?”李放妻子反问,夫妻两个斗起了嘴。
顾思参加完苏举人的宴席,去衙门办了一些投献相关的文书。
因为楚成礼他们已经回来了,顾思第二天又去楚家送了捷报,知道楚家将宴席的日子定在了十八。
这边忙完就回西乡县老家。
回去时,举人旗杆已经做好了,门上的匾额也做好了,分量极重的两个字:解元。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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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匾额还满意吗?要是哪里不满意,咱们可以修改一下,重做也可以。”顾十一叔殷勤地道。
先前顾思回来时,身边已经跟了几个门子里的人和看热闹的顾家小孩。
这时候,顾六伯接在顾十一叔的话后就道:“这样弯着腰看不舒服,快抬起来。”说着就叫顾五伯和他抬匾,要放到桌子上。
“不用这么麻烦。”顾思拒绝,对着顾十一叔失笑:“您就好好地叫我顾思,别称呼我‘您’了,省得折我寿。”
中举回村,村里族里很多人称呼都变成了“您”,态度也敬重了很多。可家里人,因为太熟,只是态度上尊重,却没有用“您”的。
“哎哟!我的顾老爷啊,我再是您亲叔爹,也不敢叫您名字啊,我还怕折寿呢!”顾十一叔笑,里边只带了三分开玩笑的态度。
顾思想着自己中举,十一叔正心热着,也不纠正了。
“怎么就当不得别人称您为‘您’呢?满族里,谁称呼您为‘您’,您都当得。”顾五伯刚抬完匾,拍着手道。
沉默的顾六伯跟着点头赞同。
一中了举,顾思非常鲜明地感觉到了周围人对他的恭敬,连同家里人对他说话都敬重了起来。
他也不再纠正,将匾额细看了一遍。
匾额大约一米多长,半米多宽,黑漆底。
右上角一行竖着的上款小字:
钦命翰林院侍讲学士巡陕西乡试为
正中从右到左两个阴雕漆金的大字:
解元
左边一行下款小字:
道光五年乙酉科中式举人顾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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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款也都是阴雕漆金的,匾额边一圈金漆,没有多余的装饰,整x个匾简约大气。
“好看。”顾思夸赞。
顾十一叔就得意了,说起原委:“原你爹就想用红漆写解元两个字呢,被你娘骂红漆不太好。”
顾思听十一叔这话半点都没给自己爹爹留面子,想着过后要提醒他说话注意着点。
家里很多人听到顾思回来,慢慢聚了过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