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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过你,不嫌弃你年龄大,有那个心思。”

张小姐觉得没有意思:她与顾思之间,隔着大的年龄差距、认知、生活习惯等,下意识觉得见了也没好结果。

她只认真应付母亲:“要是人家没有婚约对象,也愿意,那我就见见吧。”

长安府,顾思他们这边准备好了东西,车氏和舒进却是打算留在长安,有空就去娘家住。

顾思有些诧异,李优回道:“这来往不方便,要是回了汉中,你舅娘再来又不知道多少年后了。你明年不是要会试吗?我回来的时候再接他们一起回去吧。”

顾思并不清楚五舅这话之外是不是有别的考量,听他这么说就没提意见,把写给老师和孙守的信发了出去。

楚成礼还有事,打算晚两天再走,顾思就和苏举人顾大伯他们先回去了。

早上早早起来,城门口买了点吃的,出了城就上路。

顾思和苏举人顾大伯聊了一些同年的人际关系,翻看了《序齿录》,等到下午,该讲的话都讲完了,人在旅途就变得无聊了起来。

晚上住店休息前,苏举人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贞节牌坊。

到了店里,趁着顾大伯去解手,苏举人就忍不住对顾思道:“什么时候发牌坊银子啊?”

语气里很是期盼。

中了举人,省里会拨给新举人二十两银子做牌坊或旗匾。

牌坊银和旗匾银都是一个意思。

已经中了举人,自然不稀罕这二十两银子。

顾思知道苏举人稀罕的是牌坊银子后代表的意义,只要京里试卷磨勘不出问题,这举人才叫板上钉钉。

虽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放心吧。”顾思安慰,顺便问,“现在是不是省里会提前发牌坊银?”

以前是为保不出错,会等朝廷发文后再拨。其实乡试过了的,磨勘出问题的几乎没有,慢慢地就早发了。

“我看悬,咱们省学政是个认真的,怕是不会提前发。”

两人闲聊着,吃完了饭,苏举人就将自己的宝贝拿了出来,开玩笑道:“来来来,一日为师终身监督,不可荒废时光。”

顾思才发现竟然是几本会试录。

天还亮着,不过他为了眼睛不近视,还是点亮了灯,一起学习。

这时,京城孙知府下值后,就带着舒家三外公,坐着车去了张府。

张进刚回家不久,才收拾好了仪容,看了菜和酒,练习了应对的话语,客人就来了。

他连忙将人请到了二院正堂,请他们入座。

孙知府介绍:“这是我的钱谷师爷,姓舒。”

张进不懂孙知府给自己介绍下属的用意,只礼貌地点头:“舒师爷好。”

孙知府坐下,让舒三外公坐。

舒三外公没坐,看向了张进。

张进立刻开口,也请他坐下。

有些高傲的官家子,看不起舒三外公这样的人,孙知府见张进态度自然,知道张家的家教是好的,至少他是个稳重内敛的。

三人坐下,吃起了饭来,因为共同话题少,孙知府只询问了两句学业上的话,也没多说什么。

饭吃到尾声,张进便询问来意。

孙知府也不好直接问人家“你姐定亲了没有”“为什么还没定亲”之类的,就委婉地表达来意。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弟子,今科乡试,中了陕省解元,你父亲刚好是他座师,因着离得太远,只好到家里来表达一下谢意。”

张进昨天和母亲也猜着是不是这个原因,听到这话,连忙回应:“大人太多礼了。”

“冒昧打扰了。”孙知府嘴上谦虚了一句。

张进是真的好奇,就询问起了顾思的事:“听说顾解元今年才十四岁?”

张知府点了点头:“再过两个多月就十五了。”

借着这个话头,就讲起了顾思来,什么从小稳重有担当,勤奋勉学,孝顺等。

张进对于自律的人都非常佩服,听了后只感到敬佩,感慨道:“这么勤奋,难怪他能当上解元呢。”

孙知府点头,还补充道:“他相貌也好,呐,我还带了画像。”

这句话一出来,张进心里突然通透了,还真是昨晚他娘猜的那样,想要给他姐说亲不成?不然怎么画像都带来了?

舒家三外公从袖子里掏出画像展开,给张进看。

张进一看,是一张少见的彩绘,人物生动,长相英俊。

他机灵地开口:“彩绘的人像却是少,我如今正在学习绘画,不知大人能不能将画像借我几天,观摹观摹,定必完好归还。”

“这简单。”孙知府点头同意下来,有心想询问张小姐的婚事,却不太方便。

想着这种事一时半会成不了,急不得,下次来应该就能探出张夫人的意思。

张进道了谢,这时便开口:“大人和师爷稍坐,我去看看点心怎么还送上来。”

说完,便拿着画像下去了。

然后直奔三院正堂,对着母亲快速地说明来意。

张夫人骂他:“你这么急着过来做甚,不能矜持一点,等客人走后再来?好像你姐嫁不出去一样。”

张进委屈,要是他姐十六七,他自然不急,可这不是他姐都二十了,他娘早就急疯了,他才着急的嘛。怎么又怪上他了?

“那您是什么意思啊?”

张夫人气儿子脑不灵光:“那还用问,你先稳住他啊!十四岁的举人,定是才华横溢的,但人品到底怎么样,可不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你爹在陕省,自然会打听清楚。”

“那孙大人要是问我,我姐为啥还没订婚,我怎么说啊?我总不能说她太挑剔,嫌这嫌那的,一个都看不上眼啊。”单独招待三品官,是张进人生里的第一次,总怕出了错。

“孙大人哪里会初来就问这话?真要问了,你只说你姐运气不好,没遇到合适的就行了。”

张进想问要是旁边那个舒师爷问起“怎么个运气不好”时,他怎么回答,看到亲娘冷厉的目光,连连点头,端着点心和瓜果回去了。

真要问起,他就说姐姐婚事是父母做主,自己也不清楚。

三人喝茶吃瓜,孙知府就夸张主考有本事,来京这么些年,已经买到了一座四进的宅子,不像他,只能住衙门。

官员的俸禄都是有数的,张进怕孙知府觉得自己父亲贪污,也想炫耀自己姐姐,便道:“我爹的俸禄也就那些,以前也从未当过主考,家里进项并不多。还是我姐姐厉害,家里的铺子管得好,赚了一些。”

张家这四进的房子,怎么也得一千多两了,听说他们家搬进来都五六年了,而张大人是十四年前才中的进士……

翰林院捞不到多少油水,孙知府不知道这座宅子张小姐赚了多少,但她赚钱的能力显然比一般的人厉害。

有见识的女子,更有主见,再加上父母宠爱,难怪张小姐还未定婚。

要不是孙守已经定了亲,又是在给顾思说亲,孙知府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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