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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耕想了想,道:“长安城墙建于明朝,到现在有五百年左右的历史了,贡院一直在这里,城墙都没变过,应当不是这个原因。”
“你怎知不是?”苏贡生反问,“那明之前呢?两宋和元的城墙,你能确定他还是现在城墙的位置?那要是以前城市整体偏西,贡院不就是在东南了?”
顾耕一想也的确这个样子,一面汗颜一面感慨,难怪顾思和苏贡生都读书好,是有理由的。
顾思为顾耕挽留颜面,快速思考着:“嗯,可能有历史原因在吧。科举起于隋发展于唐,当时的长安是京都,而城市一般都是东贵西富,南贫北贱,要想……会试,东南方可能没有那么大的位置,那就只能放到西南方了。历朝下来,东南那边一直找不到这么大的地方,就一直这样了。”
这话一出,顾耕和苏贡生都觉得有理,点着头应下来。
旁边有穿着蓝衫服的高个秀才,一听这话主动搭话:“你这话说得妙,我以前也奇怪过,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原因。”
与这高个秀才同行的一个肤色发黑的秀才不支持,疑惑道:“可也不能确定明朝以前的贡院就在西南啊,要是明以后才建在西南呢?”
顾思听这两人口音有些奇怪,不像是陕北和关中的人,更不像是陕南的,猜着是西边省的,点头:“无论什么原因,存在即合理。两位兄长是西边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李优追了过来,高兴地把兜子打开,递到顾思面前,笑道:“看,我抢到了!”
顾思笑着接过兜,递到了苏贡生面前。
李优怕苏贡生嫌弃,立刻道:“这枣我们过来时拿干净的湿布擦过了,干净着呢。”
苏贡生已经笑着抓了一把,对顾思道:“沾你光了。”
顾耕也跟着抓了一把。
顾思这才抓了一把,尝了一颗,笑道:“很甜。”
“甜就好,甜就好!”李优付出力气得到的成果能被肯定,笑得极满足。
刚才来的旁边的两个秀才望着顾思心里的袋子,很想要,又不好意思说。
高个子的秀才就问:“这是刚才上马宴里的吃食吗?”
顾思本想摸两颗出来给两人,反正两颗也不是什么事,手都伸进去了,看到李优脸上笑少了,就摸出来给自己嘴边递:“是。”
“哥,哥,我还抢了糕点!”舒进在这个时候出声,举着自己手里快捏扁了的糕点给顾思。
“你以后也要下场,你吃吧,吃了沾好运,以后考个秀才出来。”顾思没接。
舒进看顾思为自己着想,很高兴。正要说话,旁边那两个秀才告辞了。
“有缘再见。”顾思点头道别。
舒进见这两秀才一走,特别高兴,不住推销自己抢的糕点:“我来时洗了手的,也没碰别的东西,这糕点干净着呢。”
顾思捏了一小块尝了,笑道:“剩下的给你吃吧。”
李优急道:“还是你吃吧,他又不考秀才。”说完,想起顾思是个通透的,怕他误会,又解释,“刚才我是怕你把福气分了外人,才不愿意你把枣分别人,万一别人考中你没考中,到时候你岂不是后悔?”
苏贡生笑着打趣:“哦!那我俩可不敢考中了!”
李优连说不敢:“这都一样,都一样,大家都是自己人,谁都一样。”
顾耕笑道:“好了,让他吃吧,我们也不差这点福气。”
李优这才高兴地同意了,舒进高兴地大口吃了起来,还掐了一点皮和馅给车氏尝味道。
一行人边聊边走。
贡院离巡抚衙门不远不近,说远也就三四里路,说近的话,要走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聊着天,很快到了贡院前。
顾思一伙人穿着蓝衫,外边围x观的百姓见了都让路,不过前边也有很多穿蓝衫的秀才,挤了挤才到了前边。
前边主考和监临官和众考官已经下了轿。
音乐已经停了,各轿夫正在把轿子抬往两边。
辕门外此时已经摆好了供桌香炉,有差役正在往供案上放供品。
放完后,主考和监临来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贡院里,考场里的明远楼内,差役正准备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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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外,司礼提着一个锣,敲了一下,扬声唱道:“鸣——炮——!”
明远楼里的人听不见司礼人的唱声,但能听到锣声,立刻就点了炮。
“砰!”炮声响起,巨大的声响在几里外都能听见,各处的百姓纷纷聊了起来。
辕门外的考生和百姓也激动,现场众人情绪高了起来。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从贡院里传出来。
再一声炮响后,司礼又敲了一下锣,唱道:“奏——乐——!”
乐曲从明远楼那边传来,外边围观的顾思几人和其他考生百姓也能听到。
司礼再敲锣,唱道:“献——牺——牲——!”
这时,两个精壮差役抬着一个干净的案板到了供桌前,案板上放着一整头猪。
监临官上前,象征性地将手搭在案板下,将供品抬到了供桌上。
差役退下,监临官上了香,行了礼,请主考官副考官和同考官们入场。
顾思他们看到考官等人一起进了辕门,停在了仪门前。
考官入场也要检查携带的东西,只是检查得没有考生那样严而已。
看完热闹,有些百姓已经散开了。
舒进看着供桌上的供品,惋惜道:“可惜这供品不能抢,不然想抢一条猪腿回来了。”
李优用力在舒进背上拍了一下:“美的你!主考用的餐,和祭祀用的东西能一样吗!”
舒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他和顾思熟了,知道顾思性子好,问出心中的疑惑:“哥,不是供的猪吗?怎么叫‘牺牲’?”
顾思失笑:“牺的意思,就是祭祀用的纯色的牲畜。牲是指祭祀用的猪牛羊。除了猪,纯色牛羊也可以称为牺牲。”
他以前也不懂,还以为牺牲是为正义奉献生命,学得多了才知道那不过是后来衍生出来的意思。
牺牲只在重大的祭祀场合用,可能有“为大事献命”之意,就成了后来人理解的牺牲之意了。
只看牛字边,就知道这词本意就指的是兽类动物。
舒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苏贡生这时道:“走吧。”
舒进还有些不舍,下意识地反问:“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忙捂住了嘴。
苏贡生笑了:“躧场也只能看外边,现在我们也进不去贡院,看不了监临官巡视考场啊。”
就算能看,也没什么意思。
苏贡生叫顾思过来,是让他提前熟悉一下场景,免得到时候入场时慌乱。
“这小子就是爱大惊小怪,您见笑了。”李优笑着回应。
苏贡生也不可能因这点小事就不高兴,摆摆手,大家一起回去了。
下午顾耕来问:“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府学的教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