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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形容,仰首看到天空中盘旋的飞鸟后,道:“生命力......对,就是生命力,给我种似我这样的干涸之地也能再度生春的感觉。”
那姑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儿子妥协,允许她可以在内宫中自由行走,不过她每次出行身后都跟着十六名罗煞军,在宫中已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萧轹灵闻言,想起风檀在晄朝为官时那股意气风发的朝气,当时她扮作男装,就已是人间第一流。在萧府门前被幻术高手偷袭的夜晚,萧殷时看她的目光就已经掺杂上了不明的意味,也就是那日起,萧轹灵开始筹谋着解决掉这个麻烦,不过风檀命很大,没死在诏狱里啊。
无妨,能半得手一次就能完整得手一次,萧轹灵看着从廊道拐角处出现来找班骅芸的风檀,眸光变了变,再次落到班骅芸的脸上时心中计策悄然成形,施礼躬身退了出去。
风檀走上长廊,看着萧轹灵迤逦离开的身影,对着班骅芸笑道:“我扰了夫人同公主的小聚么?那可得赔个不是了。”
“没有的事儿,”班骅芸挥手示意她坐下,即便她来了几次还是看不惯她身后跟着的这支身着黑色甲胄的罗煞军,道,“近日来,无论是前朝太妃还是各殿宫女,都在议论你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呢。”
风檀回身挥手示意他们离远点,看他们退到廊外三丈后才回转了头道:“弄不走,甩不掉,像是狗皮膏药黏人得很。”
她说着话,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好了杯茶,道:“夫人,我今日还是来听故事的,您接着讲呗。”
班骅芸知道她是想从自己这套出关于萧殷时儿时的事,前几次的会面她已经讲了七七八八,道:“该讲他离桦前的那一年了吧。”
风檀抿了口茶,道:“正是,我洗耳恭听呐。”
班骅芸笑道:“你不妨直说你想听什么,要是最后一次还没有听到你想听的东西,岂不是白来了?”
风檀道:“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自杀过?”
班骅芸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道:“绝对没有。”
风檀闻言也是一愣,踌躇一瞬后问道:“可我瞧着他手腕上有伤疤,看角度应当是自杀所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风檀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如此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自杀过,但班骅芸的答案显然出她所料,“那是他一出生就带着的疤痕,一共有九道。我和夫君看到后也觉得奇怪,便找了高人算了一算,卦象曰‘自杀窥天,以勘轮回’,我们并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宫变那日,他说九世为父母,此世不再涉足他人因果......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不通他话中何意。”
如果九道伤疤不是自杀所致,萧殷时没有脆弱到想要自杀的话,那么也就说明他从无弱点。她被孤立在宫廷中就没有任何突破口,除非桦晄两国开战,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去,想着想着,风檀忽然遍体生寒。
班骅芸温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道:“会有办法的。”
闻言,风檀眼圈一红,在异国他乡只有眼前这个几面之缘的妇人关心她,问道:“夫人,我与你几面之缘,你明知我是在套你话,为什么还要讲给我听,他明明是你儿子。”
班骅芸笑了笑,道:“这一月来,你的故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听说了不少。你竟师承风有命,这让我很是意外。当年风先生的《女学》我也有幸读过,我打心底里钦佩她。我说过,你我同为女子,我自然知道你心里的不甘,孩子,别害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前方总会有出路。”
第99章 清账(1)
“生我一世是父母,重来九次即因果......因果既定,万物一府,死生同状,我不再干涉你们的道。”
“自杀窥天,以勘轮回。”
【萧殷时,受穿越时空宇宙波影响,权谋手段锤炼九世,无人可出其右,绑定身份为帝师。】
风檀在回程时反复思量着一路得来的零碎线索,脑海中像是有团乱麻般理不清楚。夕阳的光照得前方宫殿昏影幢幢,又快到夜晚了,风檀不想这么早回去,但又出不得宫门,便折了个身去官员下值必经的宫道上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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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弯月挂上苍穹,黄昏与夜晚交错之际,风檀终于见到沉诗毅从前方拐身过来,风檀身后有十六名罗煞军跟着,因此沉诗毅方走上这条宫道便看到了风檀,她反应很快,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转个身就跑。
“站住。”风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沉诗毅被迫停下了脚步。
她愧对风檀,这让她一向高冷的面上在见到风檀的时候挂上一层讪笑,道:“好巧啊,风大人。”
风檀走近她,道:“不巧,我在这等了你一个时辰。”
沉诗毅的随身小厮提着宫灯,她接过宫灯来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眯眼看了看风檀身后的这支军队,道:“他们能走远点么?”
军令如山,罗煞军不能脱离风檀二十丈,风檀摇摇头道:“不能,不过没关系,总之我和你见面要谈什么,他们主子猜也猜得到。”
沉诗毅看着被迫换上一身女子装束的风檀,赞叹了一句:“天姿国色都不足以形容风大人啊,这样的赏心悦目,早该换上女孩子的衣服让我们这些粗人开开眼才对!”
时间珍贵,风檀不理会沉诗毅的打哈哈,更知这是她心虚的表现,道:“劫囚当夜,跟随在我身后的沉家军悉数叛变,他们的目的是杀了我,却阴差阳错被我先生挡下,导致我先生身中数刀而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手笔,你要杀我不屑于用阴招,且你我之间素无仇怨。”
看着沉诗毅沉重的脸色,风檀凝目道:“能暗中调换你沉家军且不被你发现,这说明他是个在桦朝有身份的人物,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知道。”沉诗毅目光里蕴含着很多东西,挣扎、愧疚和无奈,半晌之后,她道,“很抱歉,风檀,我不能告诉你。”
风檀看着她,清眸里的怨怼生了出来,“为什么?”
星光漫上天际,将宫道上对峙的两人身影照得清晰分明,沉诗毅看着风檀,她心中其实对风檀这个人是饱含欣赏的,但政治斗志让她们二人在最初就处于对立的局面,而后共同商议诏狱劫囚,她救出了哥哥,风檀却永远失去了先生。
沉诗毅沉默须臾,单腿撑剑而跪,抬首看着风檀冷白的面庞,道:“此事终究是我失察,原是想早些找你负荆请罪的,可我不敢,但我也知道我躲不开你的问责。风檀,作恶之人是谁恕我不能告之于你,作为补偿,我沉诗毅可以允你一诺,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帮你做。”
风檀俯身看进她的眼睛,道:“若我要你把我送回大晄呢?”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