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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很安静,赌徒们只有夜间才会开始狂欢。马车行走在空旷的大道上,朱七对着车内人道:“主子,瞧着天色不好,前边有家客栈,咱们今夜歇在那吧!”

萧殷时看着交合般的深喉吻后已经安静了数个时辰的风檀,沉声道了句,“你安排即可。”

朱七领命,找了间客栈,一切都打点好后方迎萧殷时下轿,风檀脚腕上扣着锁链行动不便,萧殷时站在马车旁伸手去扶她。

风檀冷眼看他伸过来的手掌,扶着车身纵身下跃,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客栈。

萧殷时看着她步入客栈的背影,迈入门槛前锁链勾住凸起让她笔直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欲倒的身躯,又被风檀猛地推开,冷声道:“滚开。”

萧殷时眼底漠然,看着她慢慢适应脚上带着锁链走路,唇角勾起了更冷的笑。

朱七第一次看他主子吃闭门羹,眼神微妙地在萧殷时和风檀之间转来转去,语气带着试探,“主子,我瞧着风大人......啊,不,风姑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今晚您有要事要办,白日里又费心费神,今夜不若与风姑娘分房而眠,也省得睡觉时还要分出心神提防她。”

萧殷时薄唇上有着一道寸长新伤,看着不难想象到风檀下牙啮咬时的凶狠,他闻言没有松口,跟着风檀上了楼,道:“吩咐小二把饭菜送上来。”

萧殷时推门而入时,风檀正在窗边俯视着道楼下街景,他看了眼木桌上的饭菜,道:“欢宴流光城里到处都是凶神恶煞,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谁都打不过。”

言下之意,别想着逃跑。

风檀目光极近锐利地盯着萧殷时看,在被戏耍了整整一日后又在鱼汝囍眼皮子底下被他玩弄的情绪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他知道她留下了记号,所以将计就计,让她在鱼汝囍眼皮子底下受他磋磨,用这种恶毒的方式告诉她——你只是个跳梁小丑。

那时腹下感受到的热意和硬度让风檀浑身不适,而后马车走出城门,他不紧不慢地将她的手从颈上放下,从她怀中拿出她珍藏的柳枝和玉兰花,随手抛出车外,任由车轱辘将他们碾出汁液,被泥土深埋。

萧殷时坐上黄花梨的透光绣椅,试了下髹漆青花大碗里的热粥温度,舀出一碗后放到对面席位上,“饿了一日了,过来用膳。”

风檀沉默着走到桌前,而后在萧殷时面前,一把掀翻了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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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昨天的风檀:我能忍!

今天的风檀:玛德忍不下去了!

第83章 搏斗

半开的轩窗后翠色如荫,一只通体黢黑的海东青两爪攀挂在褐色树干上,鹰隼满含警惕地往客栈二楼里瞧。

屋内苏样桌椅四仰八翻,饭菜撒在湛青缎面的豹皮褥子上,脏污混合成一团,但绝大部分洒在了萧殷时身前衣衫上,夏日衣衫偏薄,汤汁浸润透衣衫,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胸膛。

脏污异味太重,萧殷时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随后将上身衣服悉数褪下随手一扔,露出遒劲精壮的胸膛,在天光折射中泛着漂亮惑人的微光。

他从黄花梨雕花绣椅上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风檀跟前,垂眸看着风檀倔强的面容,语调很慢地道:“生龙活虎得能蹬鼻子上脸,看来是伤都好了,是你自己脱还是要我撕下来?”

“啪!”一声很重的巴掌声响起,惊得屋外海东青下意识抓紧了树干。

萧殷时冷白的面庞上顿留一片微红的掌印,他舌尖轻抵了下腮肉,很淡很淡地勾了下唇,整个人发出森森寒意,掌风一挥,半开的窗子砰然关闭,将屋外擎苍的视线阻拦,室内顿留一片昏暗。

风檀眸中锋利之色伴着烈火凶燃,看着他这副为数不多的狠戾彻底外放的模样,声音更加幽冷,“萧殷时,你就是个狗东西。”

萧殷时眼角重重一跳,她这明摆着是在找死,伸臂将风檀拽到身前,风檀身体被迫前倾的一瞬间,挥着拳头揍向萧殷时。

让她打了一巴掌已经是萧殷时给她的最大容忍,他伸掌扣住风檀的拳头,顺势将她的手腕收到她匈前,而后将人拦腰抱起抛上卧榻。

风檀虽然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没有往日的灵活,但绝佳的轻功底子让她在被甩上卧榻的同时便迅速站起身来,一脚踹上萧殷时低俯下来的胸口。

萧殷时握住这只高扬肆烈袭来的脚踝,将人猛地拽到他身下,与风檀错肘相击,两人谁都没有用内力,纯靠肢体间的搏斗,鉴于萧殷时建立在孟河纳布尔生命上的威慑,风檀不敢拿狙击步枪对着他,但下手的招式招招狠绝,一招一式都在往萧殷时颈侧大动脉招呼。

去他妈的萧殷时!她不要当憋屈的受害者,她是勇敢的反抗者!

看到少女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萧殷时只格挡不出击,在过招的间隙,扯下她的腰带扔到一边,与此同时,他满怀玉望的眼神愈来愈凶。

风檀腰带松开后衣衫微散,胸中那股不甘愤懑的情绪达到顶峰,男人手掌扣上了她身前衣襟,这一瞬间风檀眼眶被逼红,袭击向萧殷时颈间的拳头转而变成扣住他的脖颈,将他用力拉向自己后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嘶......”萧殷时受痛,喉中发出痛吟。

风檀是奔着把他耳朵咬掉来用力的,一点劲道也没收着,口中很快被萧殷时的鲜血占据,喝了血的风檀牙尖愈发用力,刺入萧殷时耳廓后任男人如何掐她下颌都不松口。

感受着少女打入自己耳廓中湿润急促的呼吸和她用力咬合的力度,萧殷时眸中也泛上了可怕的血红,这狼崽子是真来找死的?

鉴于风檀大病初愈,他忍着没用内力,但她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他惯着她做什么?加了一成内功的大掌用力扣住风檀的后脑勺,另一指点向后心痛穴,迫使风檀从他耳上松了口,汩汩鲜血从中泻出,沾在风檀平平无奇的少年面上。

“风檀,骨头这么硬,今天你最好一句都别求饶。”萧殷时想看着她在身下破碎的模样,长指贴上她面颊取下人皮面具,俯视着这张因方才一番纠缠已泛上薄汗的脸蛋,无情地道,“当然,就算你求饶了,我也不会听。”

萧殷时每一世重回桦朝拿下皇权的道路几乎都大同小异,重兵强压,把控朝堂,征服朝臣,铁血手腕从没走空过一次。但同样的方法用到风檀身上,强压的效果适得其反,把控她必须要时刻小心她的反噬,至于征服......

萧殷时看着身下少女的桀骜眉眼,男人征服女人的手段无非就是那档子事,当然,风檀跟寻常女子大不一样,即便浇透了这具身体,也只会换来她一句你个狗东西。

这些他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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