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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击退,除了自救,没有人再能救她。

十七岁的风檀在与世俗抗争中破碎,碎了后又被萧殷时捏在鼓掌中压迫,尝遍人生辛酸。若是从小被养在封建礼教的笼中还好,偏她受过风有命的教育,觉醒的女性意识让她在受此残酷压制时心间愈发难堪。

好似一场天罚,她生来凤凰身却不肯承命,于是天道便让她也受一受踏足深渊后被吞噬的苦难,囚入笼岛后成为玩物的命途。

风檀眼睫有些颤抖,暴露在烛光下的身体不敢再动,凶兽压在身前,她心脏跳动得厉害。

萧殷时感受到了她的害怕,知道重新驯化一只狼崽子要点到为止,只是吐言依旧含着威慑,气场阴鸷迫人,“你当知我的色|欲皆在你身,你伤了,所以我才忍着。但是风檀,这是我最后一次容你对我动手,胆敢再来,不管你伤得多重......”

男人握着短厉刀的手指轻移,刀尖点在她暴露的脐下,眸中暗成一片,“这儿,我都会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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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偿粗长一章!

第80章 死地则战

风檀在萧殷时直白的视线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看到了深藏在他体内野兽的嘶鸣,与刻进骨血的病态执欲。

在大晄朝为官时她要智斗强权救出先生、婉娘和红袖阁的女郎们,眼下她成了男人裆下困兽,束缚于囚局,切身体验她们曾受到的不公,于是灵魂中野火在恣肆燃烧,她眸色逐渐变红,血性滋生,想要冲出囚笼,杀回大晄朝堂,切切实实地为她们再挥枪一次!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为自己的自由作战,枪口所指必是萧殷时。 w?a?n?g?阯?发?布?页??????????è?n??????????????o??

短短几瞬,萧殷时便在风檀眸中看出了再次燃烧的凤凰业火,不由喟叹一声,“溃不成军却气节犹在,风檀......你这样,恐怕受我的磋磨不会少,软下来些不好么?”

“萧殷时,”若不是心有忌惮,风檀恐怕会当场冷笑一声,如今被赤箩地困在身下,言语间的铿锵暗讽收敛了些,道,“不会说人话就少说点。”

烛光暖色之下,万千浮尘飘荡在两人相覆的周身,宇宙妙法将宿命缠线刻进他们的命途,风檀执枪改法,生世只为提高她们的地位而斗争;而萧殷时命转九世,权利名望世世皆得,厌烦生世后有人打破陈规,迫使他在见血见骨的涩诱中沉沦着相。

风檀高举自由旗帜,想为她们打下一片新的山河;而萧殷时厌倦了无望的生途,世世沉浮在权欲中,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合他涩域的人,他只想不择手段掠夺。

他们两人要做的事情完全背道而驰,若是只能满足一个人的需求,得看谁的手段更霹雳。

少女眉眼惊鸿再起,萧殷时最喜欢的那股带劲感又回来了,他俯视着风檀不屈的模样,漆眸一点点向下逡巡,短厉刀忽被斜插入榻,狠扣在精刚锁链的环与环之间,于是他紧握着风檀双腕的手指松开,落在风檀身前。

薄光将两人轮廓勾勒得分明,萧殷时立体五官透出一种凌厉兽性,他俯视着风檀烧透了的脸庞,冷嘲道:“我不说人话么?那便干点人事。”

掌中红樱柔软绵润,他眸色沉了沉,俯下身躯薄唇碾动,成功逼得风檀瑟缩着避躲,错乱间,她又看到了萧殷时后脖颈处燃起的图腾,自衣衫间外露的线条看,边缘处好似浴火翅翎。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身体感觉愈发奇怪,风檀在男人醇蛇攻击中无力思考,从没感受过的风暴驶过风檀的寸寸经脉,烧灼的伤口痛意减弱,转而有种奇怪的麻爽滋味横行于周身,她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溃败声响。

沉冷木质香愈发浓郁,良久之后,萧殷时从她身前抬起头来,紧闭着眼睛的风檀声音听不出情绪,“萧殷时,我于你而言算是什么,是从大晄朝带来的战利品,亦或是承载你姓域的容器?”

夜凉如水,萧殷时暗眸扫视过她握得骨节近乎发白的拳头和紧合暗咬的唇,将撕扯开的薄被为她拢上,覆盖住被侵略过的绵软,修长手指轻抚上肩头,眼睛里有冰霜似的笑意,“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却有种奇异又致命的吸引力,像是荒原上开着的艳烈罂粟花,生机勃勃得让路过的魔物和神祇都染上毒瘾,与她周旋愈久,嗔念愈深。

萧殷时迷恋着这种不受控制的沦陷感,尘劫磨灭了他无数不多的人性,在与风檀的交锋中,起初他以为她与他相似,所以想看她在官场上能走出一条什么道来;后来方知,风檀与他是截然相反的人,她纯白、炽亮,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启明星,有一颗赤烈丹心,而他浸在黑暗中腐朽凋敝,做冷眼蛰伏在她身畔的刽子手,待她心念俱灰,再将她剥皮削骨。

人总是会对相似或相反的人着迷,萧殷时分不清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感,他也懒得去探究,对于弱势之人,他跟她讲道理做什么。

萧殷时回答冷漠,风檀无甚意外,只道:“你把我的胳膊放下来,我这样不舒服。”

深插木床的短厉刀被男人取下,他又取来一碗深褐的药汁递到风檀跟前,面无表情地道:“今夜高烧再不退,也不容你在这耽搁时间了。”

风檀拢着薄被坐起身来,缚着双腕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响动,默然接过萧殷时手中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看到案几旁的蜜饯,张唇往口中塞入一颗,才勉强压下口中苦味。

萧殷时淡淡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看来强硬手段压制后的效果适得其反,昏迷时的脆弱模样拂落之后,她好似又变成了大晄官场上那个倔强成长的桀骜少年臣,灵魂铮鸣着要冲出枷锁,所以知道要先养好伤口。

风檀用完药,身上的药膏也吸收得差不多了,她斜眸看到床边备好的寝衣,又将视线挪移到萧殷时岿然不动的身影上,知道对他说非礼勿视这种话无异于老鹰啄田埂——白磨嘴皮子,说不定还会引来句无情嗤笑,所以默默地伸手去拿,但问题又来了,她双脚双|腿被囚链锁着,根本穿不上去。

两人眸光在昏黄光线中交汇,萧殷时视线在风檀面上轻轻一掠,自腕间红线中取下钥匙,将上下两个锁链解开。

风檀背过身穿好衣服,回首见萧殷时长指把玩着锁链,意态轻懒却又含着势在必行,她揉了揉腕间红痕,悄然背过手去不让他逮到,姿态没有变软却也含着商量的味道,“它锁得我真的很不舒服,又沉又重......萧殷时,你的军队就驻扎在外面,我跑不了的。”

萧殷时不以为然,眼瞳冰冷的温度没有褪|去一点,他倾身将她藏在身后的手腕拿到身前,动作熟练地将锁链扣上腕骨,道:“阶下囚跟我讲什么道理?狡猾至极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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