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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岳翔博是当朝二品大员嫡子,所娶之人只能是名门千金,两个家族才能互利互惠。

苏贵妃听闻此言眉眼间笑意变淡,道:“原来是庶出女儿,的确对孩子仕途不利。”

岳夫人小心地看了眼贵妃眼色,转移了话题,道:“对了,老爷嘱咐我告之娘娘,桦朝公主前来和亲之事,他费了些周折,不过目的已达到,轹灵公主绝不会入宫为妃,再过些时日,使团便会离京回桦。”

“你家老爷当差是称职的,”苏贵妃握住岳夫人的手指,柔声道,“高治臻杀了本宫女儿,本宫要他死。六司改法的结果必须是,他死。”

岳夫人有些被她怵到,脸上肉抖了一抖,讪笑道:“好......好,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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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①九锡之礼:九锡,是天子加给诸侯,或者功勋卓著的大臣的九种礼器,是最高的礼遇。加九锡既是臣子的最高荣誉,也是臣子篡权的标志。

②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海燕无心与其他动物争权夺利,鹰隼不必猜忌、中伤。——《归燕诗》唐张九龄

第50章 簪花

自去年晄桦两国和谈不欢而散后,两国官员又进行了几轮交涉,纵使两国参加谈判的大多都是文官,动起手来也差点把鸿胪寺的殿梁给掀了。

思及两国经此一战都元气大伤,周遭小国诸如倭寇又年年来犯,两国决定各退一步,晄朝依旧把控着泗陆州的归属权,桦朝赔了地,割款数目便减半,公主也不必来同大晄和亲。

这样多多少少驳了桦朝公主颜面,不过萧轹灵只是笑笑,和亲与不和亲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

桦朝使团居住在崇明三年建造的通安行宫,行宫占地面积不大,飞角重檐,宽敞富丽,山水独秀,风景宜人。

当下节令已过谷雨,通安行宫柳条抽了芽,泛着黄嫩的青色。渠水池中,莲花茎尖冒出水面,两只鸳鸯正在水中嬉戏,荡起一波又一波的圈纹。

萧轹灵身着浅粉宫裙,一根珍珠步摇简作头饰,耳饰是两颗粉白珍珠,装扮简单却丝毫不掩她本身的端庄典雅。今日天光明媚,她拿了一把鱼饲料,正倾身往荷花渠中倾洒。

萧佑方踏进行宫就看到嫡亲妹妹这副无关己事的模样,怒气上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鱼饲料扔到水里,斥责道:“脸都丢尽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喂鱼?!”

萧轹灵并没有因为萧佑的行为吓到,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二弟,你们谈不拢,你这火该冲着使团发。”

——而不是该冲着我发。

她的眼睛透彻清冷,说出得话语声平淡,堵得萧佑顿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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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滞了滞,再开口声音变低了些,底气也不那么足了,“即便、即便如此,你怎么能连半点当事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萧轹灵微笑,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手巾净手,道:“我该表现成什么样?是要我哭哭啼啼的去求那苏贵妃,让她高抬贵手许我入宫?还是要我拿着国书跪到崇明帝面前,让他别遣我回桦?”

她说话温温淡淡,语气平仄缓和,听得萧佑却觉针扎刺耳,指着她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根本是......一点也不为大桦着想!”

日暮霞光照在萧轹灵的飘逸裙裾上,衬得她宛若洛神再临,“二弟,很多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非要让我挑明白么?”

萧佑抿唇皱眉,道:“你说!”

“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焦急,是因为父皇派给你的任务没有完成,泗陆州拿不回来,你的功勋抵不过大皇子,争储之本不增反减。”萧轹灵又是柔柔一笑,内核极其稳定,“我若是你,要么趁着还在晄国,大胆一搏;要么早日归桦,巩固局势,而不是找一个无辜之人兴师问罪,维护你那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萧佑瞪着萧轹灵,眼睛都不肯眨一下,萧轹灵却福了个身,温婉一笑后转身离去,背影窈窕,行路淑女风范。

日光拖得人影子长长,她拐了个弯,看到沉诗毅抱剑半枕着一棵树,听到声音抬眸走来。

沉诗毅将服未褪,一头长发被一根红色丝绦笼在身后,半点碎发不留,整个人英飒至极,她看着萧轹灵,定了片刻后道:“若不是认识得你够早,我当真以为你是个无情无爱的神女了。”

萧轹灵无事无刻都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姿态,她微微颔首,道:“没有情绪的都是死人,我尚在人世。”

沉诗毅哈哈大笑起来,晃了下手中长剑,道:“冰美人说话永远这么有趣,我在这专程等你过来,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不等萧轹灵回答,沉诗毅已经先发制人,“我们三个来这各怀心思,萧佑为储君之位,我为沉泽之命,那公主呢?公主为什么?”

萧轹灵呼了口气要开口,却被沉诗毅手指堵在唇间,“嘘,可别跟我说什么身为公主就要为百姓做事,我可不信轹灵公主这一套。”

“你见他了。”萧轹灵肯定道。

沉诗毅勾了勾唇,凤眸中流露出赞许的意味,笑道:“公主聪慧。”

萧轹灵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不难猜,萧二哥从前任职锦衣卫指挥使,而沉泽将军被关在诏狱,你要救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萧二哥那里入手,而你刚好是他需要的人。”

沉诗毅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再猜猜,我今日在此处等你是为什么?”

萧轹灵思索一瞬,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沉诗毅逼近她,眸中暗含万千簇火,野心烧得她眸色灼丽,“我邀请你加入战局。”

萧轹灵看着这双野心勃勃的眼睛,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诗毅声音低幽,道:“大军破城之前,我要你在大桦做内应。”

萧轹灵声音阻塞在喉中,半晌后才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是谁的不重要,”沉诗毅用拇指摩挲着剑身鹰纹,望进她的眼睛,道,“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

“你在大桦是一颗任人拿捏的棋,父皇视你为笼络他国的棋子,兄弟视你作登上高位的阶梯,在你十二岁设计杀亲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萧家人骨子里对权力的向往并不分男女。”沉诗毅贴近萧轹灵的侧颜,斜眸轻声道,“而且啊,公主,你自小爱慕他。”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霞光从萧轹灵裙角跌落,她听见有来自墨色|欲|望的呼唤,沉寂在心底的黑雾缠上萧轹灵的皮骨,“来日他登鼎帝位,你不做棋,你作他的妻。”

***

檐下寂静,春风拂暖,梧桐树上海东青眼睛咕噜噜地盯着风檀来回转,见她把自己忘得结结实实,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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