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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助你救出沉泽,”萧殷时话中压着千钧重量,一字一字清晰道,“而你沉家,为我所用。”
沉诗毅闻言一愣,随即讽笑出声,“殿下,你可真会做买卖,从诏狱中救出沉泽,于你而言不过是随手的事,而你却要用它来换我整个沉家的忠心,天底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交易?”
层云轻移,月光乍泄间映亮男人冷厉的眉眼,他语声如寒川冷箭,刺入沉诗毅的心防,“宣王反叛那日血洗皇城,所有驻守在京的沉家军忠心护主,但不敌一刻皆被掳杀,死状惨烈,尸骨终身不得归家,并被靖德帝以叛军名义弃于乱葬岗。而很少人知道,驻守这支沉家军的主将是沉家二郎,副将是沉家三郎和四郎。”
随着萧殷时的话语落下,沉诗毅握着长剑的手指越来越紧,而萧殷时的话还在继续,“沉家三子旦夕殒命,乱臣贼子篡位登鼎,你父亲心中悲愤,听闻京都之变后气急攻心,七窍流血而亡,偌大沉家,唯剩你与你的大哥。”
沉诗毅最不愿示人的伤疤被萧殷时轻快揭开,她眸中好似烈火烹油,咬牙道:“殿下何意?”
萧殷时身姿笔直,平静地道:“你我有共同的仇敌,沉家往后听我号令,我为沉家杀宿仇。”
“呵,”沉诗毅冷笑道,“殿下,说难听点,你不过一只丧家之犬,何以称帝?”
萧殷时语气淡然,运筹帷幄的姿态让沉诗毅眸中坚定产生崩裂,“卧薪尝胆十余年,昔日旧部占据半壁江山,靖德帝的土崩瓦解只在顷刻。”
沉诗毅道:“敞亮话说得好听,要我沉家为你所用,便给我实打实的利益。”
“救出沉泽,为沉家三郎平反,赐沉家忠勇王爵世袭之位,安之陇西,我后之三代,皆不可随意调动沉家军,沉家军有充分自主权。”萧殷时缓缓说道。
沉诗毅心中动摇,这些条件太过诱人,且靖德帝高度集中皇权,对兵权在握的沉家处处打压......她心中思量片刻,很快做了决定,道:“好,只要殿下救出我哥哥,沉家往后为殿下所用......卑职......誓死效忠。”
风檀心中惊恐,听到了这样骇人的秘辛,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缝,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沉诗毅从鸿胪寺中出来有段时间了,她得防着锦衣卫的探子,于是道:“卑职告退。”
萧殷时却叫住了她,道:“去把跟来的尾巴处理干净。”
“什么?”沉诗毅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拔出长剑警惕地看向四周,慢慢踱向风檀的匿身处。
风檀心跳加速,八品以上的武者能判别他人气息,沉诗毅功夫跟鱼汝囍不相上下,都在七八品。可萧殷时不是,他是九品高手,距顶级武者只有一步之遥。
风檀慢慢向后巷退去,在沉诗毅拐身来到之前飞掠上空,沉诗毅眸色变厉,追向风檀的方向。
风檀在屋檐上蹿下跳,移动速度快若闪电,但沉诗毅轻功并不弱,于是风檀边跳边喊,“来人啊,有刺客!”
风檀纵身向皇宫方向奔逃,皇宫附近皇城守卫军最多,到那沉诗毅定然不敢再追。沉诗毅看出了风檀的意图,长剑蕴含着七重功力射出,如追风蹑电!
风檀听到风声,闪身往旁边避开,但在临漳海域时左肩处受到的伤还没有好,以至于速度慢了些许,长剑划伤了她的手臂。
剧痛袭来,风檀脚下一顿,沉诗毅已逼身前来,风檀回身,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掏出三个药瓶,在沉诗毅跟前纵身一撒!
沉诗毅迅速避身,可鼻腔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些许,她眸中生了愠色,快速出手击向风檀胸口。风檀武力值不高,被她狠狠击落,下坠时足尖点墙,才勉强没有摔得太过狼狈。
沉诗毅长剑回手,剑尖向外,瞧着眼前的蒙面人,一把挑开了风檀的面巾。
沉诗毅挑了挑眉头,道:“竟然是你?”
她见过此人,正是那日两国谈判时挑衅她的七品官。
沉诗毅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把风檀绑了,扔回萧殷时府邸前,叹了口气道:“真是个大麻烦。”
她看着风檀,问道:“你给我洒了什么东西?我怎么开始浑身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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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默了默,道:“大概是,痒痒粉,粑粑粉,还有......发春粉?”
勃然怒气从沉诗毅胸膛溢出,她恶狠狠拽住风檀前襟,道:“给我解药!”
风檀摇摇头,道:“这几样,都没有解药。”
淡月倾斜,浮光下萧殷时神色莫测,携着一身冷厉寒漠之气走向风檀,明明身上渡着一层光,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留在黑暗中的鬼魅。
“人交给我处理,朱七,带地下刑室来,”他的话是对沉诗毅和朱七说的,眼眸却攫住风檀,“隐匿他今夜的一切踪迹,抓了与他同行的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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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风大人:这秘闻不听也罢!
第46章 交锋
许是风檀窥探到了萧殷时埋藏最深的身份,所以一向嬉笑怒骂都喜形于色的朱七押送她来地下刑室时一路表情肃穆,不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萧殷时的府邸占地面积并不算大,穿过藻井廊檐后风檀便被蒙上了眼睛。
朱七手里握着她身前麻绳,冷声道:“风大人,前边有台阶啊。”
风檀试探着踩了一下,朱七不耐烦风檀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伸臂一把将风檀抱住,飞身下台阶后迎面扑来一股尘朽之气,其中还夹杂着血腥气味。
风檀心中有些发沉,她被朱七放到一把椅子上。朱七不知从哪里又拿来一股麻绳,把风檀和寒铁椅紧紧绑牢。
朱七做好一切后把风檀眼前的黑布拿下来,对着萧殷时抱拳行礼道:“主子,人已经带下来了。”
萧殷时负手背身站在昏黄烛光中,暗影投在风檀身上,他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你下去吧。”
朱七看着自家主子这副喜怒莫测的模样,咬了咬牙道:“大人,此人绝不能留!”
主子一直对眼前少年格外宽容优待,在临漳海域他不在的日子里,更是生出了些莫名的情愫,尽管主子瞒得很深,但他自小跟在大人身边,对主子身上出现的这些情绪格外敏|感。
“朱七,你逾矩了。”萧殷时回过身来,周身气质沉淀着一种庄严的冰感,厚重冷寒,拒人千里之外。
朱七心神一凛,躬身退出地下囚室。
风檀打量着这间密闭的囚室,看得出来此处建造的异常坚固,墙壁用铁皮打造,各类刑具虽不如诏狱中的那般花样精彩,但各个令人生不如死。
沉重、昏暗、血腥,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些远没有现在的萧殷时让人惴惴